致命嬌妻 189一更

作者 ︰ 皇家玫瑰

189一更(4044字)

安妮早就沒了意識,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剛才還能感覺到她在他脖頸處的呼吸,似乎也越來越似有似無,「安安,說話啊。(請記住.dukankAn)。」

「安安,你別睡著了,我們等會再睡,你以後想怎麼睡都行,現在千萬不能睡了,求你了。安安,安安。」安妮毫無聲息,羅南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失去了底氣。

羅南知道道這條路為什麼會這麼長,終于拐出背街的小巷,前面是一條長長的陡坡,路的盡頭還是看不見救護車的身影,也听不見鳴笛的聲音。

「安妮,安妮。」羅南又試著叫她,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好像已經有一會沒有感覺到安妮的呼吸了,腳步在瞬間有些凌亂,終于走到坡道中途的時候被絆了一跤。

羅南摔倒後被沖擊力的慣性翻滾出去了兩圈,他的身後一聲悶悶的響動,等他再爬起來的時候,安妮歪著身子躺在路面上,昏黃的路燈投射在她身上,不見一絲動靜,不知是死是活,羅南覺得心都要裂開了,他連滾帶爬的到了安妮身邊,他捧起她的頭,她的頭歪落到一邊,羅南不敢去模她的心髒,他恐懼著,大雨中他把安妮緊緊摟進懷里,他覺得他也要死了,他疼的要死了。

再次把安妮背在背上,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放棄過,也從來沒有絕望過,可是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這世界上還有命運這個東西,還有因果這個東西,他一步一步的走著,步步血跡,步步絕望︰「安安,你千萬別有事,我怎麼辦?」他終于嗚咽出聲。

安妮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她一直有點恍恍惚惚的知覺,身體里的血一直沒有停止流過,失血帶走了她的生命力,疼痛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為她清晰的听見了羅南的哭聲,她覺得身體里充斥著巨大的疲憊,她用最後的一點點力氣,晃了晃手臂,想要讓他將自己放下來,自己可能活不了了,但是實在沒勁了,她把嘴唇湊到他耳邊,咬上他的耳垂。

羅南一下子僵立在原地,「安安。」不是喜悅的心情,心酸的疼痛,他的眼淚沒有停止過。

安妮呵著氣,虛弱到極致的聲音︰「別哭。」

滂沱的雨拍打在兩個人身上透徹心骨的冰冷,淒涼的絕望,羅南僵硬著身體望著前方的面孔,英俊蒼白。

安妮手臂落下去的瞬間,遠處終于傳來救護車鳴笛的聲音,閃爍的紅燈,在暗夜里帶著希望,漸漸靠近。

救護車的的後車門洞開,明亮的白光,炫目而光明,有人把他們分開,安妮被放到擔架上推上車,羅南機械的看著,本能的追隨著她上了車,周圍亂哄哄的嘈雜人聲,,車廂里一片忙碌,穿白衣服的人探測安妮的呼吸,檢查她的瞳孔,測量她的血壓,最後還在她的鼻孔上插了一根管子,羅南知道他們在給她吸氧,他機械的看著,目光麻木,他看見安妮的頭偏到一邊,軟軟脖頸,沒有一點的生氣,眼楮半開半合,望著他的方向,似有如無的好像有一點點神采在里面流動。

羅南不敢確定,他悄悄的伸出手握住安妮在他這個方向的手掌,安妮的手冰冷,一根手指微微在他的手掌里動了一下,那麼輕微的顫動,羅南感覺到了,他那一瞬間有著巨大的喜悅,他抬頭,對著對面的白衣女孩恍惚的笑著說︰「她還活著。」

那一瞬間,所有人忽然停下動作,一車的靜默,女孩微微愣了片刻,朝他安撫的笑了笑,拿過一個夾子埋頭記錄著問羅南︰「病人的姓名,年齡,有什麼病史嗎?」

羅南被問住了,沉默了片刻才虛弱的說︰「安妮,20,應該沒有病史。」

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有什麼藥物過敏嗎?」

「不知道。」依然是不知道,羅南的心髒被抽打著。

這會女孩看他眼神是用瞟的了,不耐煩的語氣︰「那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老婆。」羅南急忙回答。

女孩再度抬眼瞟向對面的男人,英俊的五官,挺拔的身材,精致的穿著,卻神情呆滯而虛弱,**的雙腳下還有血跡在流淌︰「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癥狀的?距離現在有多少時間了。」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的,從我發現她到現在大概有十分鐘了。」羅南機械的回答,然後他忽然想起,抬起頭,急迫的道︰「她怎麼了?」女護士看他一眼,埋頭記錄著。

「你們最後一次房事是什麼時候?」

「下午。」

女護士唰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問道。

「她末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是你老婆嗎?你怎麼連這麼多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富二代官二代也太不把女人當回事了,你……」女護士還想繼續罵下去,不過看到羅南一臉的憔悴心痛,還有那滴血的腳趾,還是忍住了。

「她最近胃口怎麼樣?常吐嗎?」

「不知道。」羅南呆滯的回答,突然很惱怒自己,自己真的很混蛋呢,連安安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

兩人一問一答間,空氣也有了緊張的味道,

最後羅南問女孩︰「她是什麼病。」

女孩望著他的眼楮里帶著幾分同情︰「什麼病,哼,你老婆懷孕了都快三個月了,你都不知道嗎,你看看她身上這些傷痕,是你玩的新花樣,哼,懷孕了還這麼折騰她。現在只是宮口受創,大出血,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有流產的危險,現在還沒有排除危險。

羅南呆滯了,她真的懷孕了,是啊,她說了好多次了,可是自己卻不相信她,反而愈加變態的折磨她,我真是混蛋。

「她真可憐。」女孩的目光望向別處,語調輕微。

羅南耳邊跑過巨大的轟鳴聲,握在手里的安妮的手掌毫無動靜。

車子跑到醫院的大門停下,車門被豁然打開,一群人擁上來,安妮被抬下車,羅南被迫放手,一群人又擁著病床往醫院大門里走,安妮躺著的病床旁邊伸出的金屬支架上吊著的輸液瓶,一晃一晃的。

人在高度緊張恐懼的時刻其實無法表現出太多表情,羅南神情麻木的一路跟隨。留在掌心的溫度一直是冰冷的,他一直沒有把安妮的手攥出溫度來。

醫院大廳猶如集市人多如麻,擁擁擠擠,有高聲喊叫的,有輕聲抽泣的。見不到一張歡笑的臉!神情凝重的空間讓人感覺壓抑和無奈!看著有人提著節儉的早餐,有人扶著蹣跚的病人。還有的拿著檢查單,猶如捧著顆可以令人家破人亡的炸彈!親屬們擔心著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在這個人人聞而遠之的地方,悲傷,沉重,焦急,無奈,疲倦,寫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跟神情自若,略帶麻木,習以為常,見慣不怪,步庭休閑,德高望重的醫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醫院的隔壁是基督教的地方,兩個高高的十字塔代表了耶穌的受難和教徒的懺悔。兩個死亡之門的敞開預示著人生的苦難和生離死別,一切的範圍雖綠茵蔥蔥,但空氣中彌漫著藥水味讓人窒息,毫無生氣!也許!這就是第二個人生的宣判場,決定了你的命運和人生的轉折點!想著可能把整個家庭帶進災難漩渦的深淵,不寒而栗!悲哉!哀哉!痛哉!

羅南坐在手術室外的休息椅上,腳被簡單的包扎了,踏著醫院給的拖鞋踩在地面上,一股股的冷氣從腳底一直竄遍全身,眼楮眨也不眨的望著剛剛安妮被推進去的大門。

羅南望著腳下的地面,表情肅穆,剛剛一陣的慌亂,安妮被確診為宮頸受創出血,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听說有生命危險,他一直不太認為這世界上存在著所謂的公平這這回事,但現在他終于知道,這個世界還是存在著某些平等的,比如死亡。

羅南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會讓安妮如此的悲苦,慘烈,以前的他總是肆意的,無所顧忌的,他認為他掌握了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肆無忌憚的掠奪揮霍著一些東西,但現在他想回頭了,他想去珍惜她了,可依然是弄到了如此的慘烈的地步,直到現在他才恍恍惚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冥冥中還有一種叫命運的東西是他抗拒不了的,這個冰冷的雨夜刺骨的寒意和絕望的恐慌成了他今後的人生中最頑固的記憶,每每的回憶都會從骨頭里生出冰冷的寒意來。

安妮在清晨醒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滿眼空白的干淨,開著的窗戶外面有鳥鳴聲,掛著綠葉的樹枝伸展著枝椏,佔據著窗戶一覺的視線,昨夜一夜的雨水,天亮後天空又放晴了,雨後的晴天陽光格外溫暖明媚。

安妮的腿邊埋著一個黑黑的腦袋,她知道那是羅南,身體還疼著,喘氣都虛弱,她默默的看著那顆腦袋,很久後伸出手輕輕踫了踫他的發梢,她對他恨的模模糊糊,而愛的卻清清楚楚。

安妮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很恨他,卻愛著他,她把手掌插入他濃密的黑發里,抓緊,然後又慢慢的放開,輕輕的撫模,眼淚滑下她的眼眶。

一只手掌伸到頭頂拉過安妮的手,埋在自己的臉下,他親吻著那只沒有溫度的手掌,啃咬著,咬出一個個的牙印,然後又挨著個的去用嘴唇撫模,他傷她愛她,她恨他,怨他也愛他。

愛和恨,為什麼總是離不開呢。

「我是流產了嗎?」安妮氣息微弱的問羅南。

羅南還是將臉埋在她的手掌里,很久以後,悶悶的聲音︰「沒有,孩子還好好的呢。」他抬起頭,眼楮還紅著,兩只手顫抖的忽然就俯身,凶狠的親吻上安妮的嘴唇,安妮啟開雙唇,縱容著他。

很久後,羅南終于離開,巨大的後怕讓他的聲調發顫︰「安安你別離開我。」

安妮扭頭,望向窗外,失落的眼神,南,你總是這麼固執,恨也是,愛也是,誰來拯救我們的愛情。

安妮皺眉︰「你是怕我死了嗎?」

羅南好脾氣的給她掖好被覺,溫聲道︰「瞎說什麼呢,你怎麼會死呢。」

安妮抿著嘴角凝視他,羅南讓她看,哄著她︰「你會長命百歲,子孫滿堂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醫生說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沒有後遺癥,孩子也好好的。」

安妮終于放心的閉上眼楮,黑暗最終奪走了她的意識,羅南握著她手不敢松手。

安妮沉進黑甜鄉里很久,久到當她又一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外面又是清晨的時光,久到羅南幾次找醫生來確定她的情況,醫生告訴羅南,她其實只是睡著了,整整24個小時的毫無原因的昏睡。

第二天安妮醒來後,整個人看上去比更進醫院時好了很多,整個人也睡飽了,精神好了很多,消毒藥水的味道卻讓安妮感到很放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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