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黛之紅樓情劫 081 碧水畫黛情意舒(2)

作者 ︰ 晟世錦蓮

見水溶和黛玉一起進了院子,雪雁內心高興不已,趕緊領著小丫頭給他行禮。水溶和煦的笑著,命她們起身,只管做事,不必拘束。

「這鸚鵡怎麼樣了?可進食不曾?」黛玉蹲來,拿芊芊素指撥弄了一下一只鸚鵡的羽毛,擔憂的問道。

「姑娘,這半日金風和玉露一直守著它們呢,可惜就是喝了點子水,一點兒食物也不曾吃,眼看著瘦下去了。」雪雁也甚是喜歡這些鸚鵡,語氣里很是惋惜。

「不妨事,等那神雀張來了,一定會讓它們活蹦亂跳的!」水溶嘴角噙著笑意,溫暖的目光直達黛玉心底,「黛玉妹妹,我有話和你說。」

黛玉一顆心突突跳著,羞澀一笑,「溶哥哥請進來喝茶。」雪雁打起簾子,二人進了黛玉的正房小會客廳。

黛玉讓水溶坐了,眨眨眼楮笑道,「以後溶哥哥怕是不能再來我這屋子坐了,雪雁,把皇上前兒賜的御制新茶拿來王爺嘗嘗。」

水溶一呆,「妹妹這話怎解?什麼叫做以後我不能來這屋子坐了?」

黛玉臉上一紅,「你自己明白。」

水溶轉念一想,明白過來,以後自己和黛玉訂了親,就是未婚夫妻了,有了這個名份,按照大月的風俗習慣,未婚夫妻在大婚前不能見面,否則會遭人詬病的。心下不禁悵然,嘆道,「這樣豈不是教我度日如年麼?」

黛玉正色笑道︰「這可就奇了!溶哥哥日日在太妃跟前承歡,哪里來的度日如年之說?而且多少大事情等著溶哥哥去做,有怎麼有閑暇想些有的沒的?」

一番話說的水溶撐不住笑了,「妹妹這是打趣我呢!明明知道我心里的意思,還故意裝作糊涂。」

「我又不是溶哥哥肚里的蛔蟲,哪里知道你的心里想啥呢!」黛玉狡黠一笑,看著水溶無可奈何的模樣,自己也「撲哧」笑了。

水溶復擺出深情款款的表情,柔聲道︰「妹妹放心,日後我必會只對你一個人好,一生一世只對你一個人好!」

黛玉想起上午和爹爹的對話,蹙了眉頭幽怨無比的說道︰「可是你是王爺,有些時候會面臨一些無法選擇的境況,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

「妹妹是信不過我?」水溶急了,「我這些年來一心一意之想著妹妹,母妃也曾說過要給我先納妾,都被我拒絕了。這次那凌嘉木要打妹妹的主意,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麼著急麼?幸虧那使者自己行為不端,我這才僥幸搶親成功。我還想著萬一皇上迫于無奈允了他們,我就帶著妹妹私奔!」說著他的臉因激動而緋紅一片。

黛玉疑惑的看著他,「這麼說那夜的刺客不是溶哥哥派來的?」

「妹妹說什麼?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派刺客來打擾妹妹呢?」水溶話說出口,見黛玉立即變了臉色,心里頓悟此話意思,不禁大為後悔。

「哦,是我猜錯了,溶哥哥不必放在心上。」黛玉勉強壓住內心的震驚,依舊笑道。

「姑娘,神雀張來了!」院子門口響起紫鵑的聲音,黛玉趁機說道,「溶哥哥,我們出去看看!」

水溶只得起身隨著黛玉走出屋子,心里兀自暗悔適才未曾多加思索,這的確是一個令人疑惑的事情,當自己听說求親使者夜探林府的事情也覺得他們很蠢,只是高興之余未曾多想,黛玉妹妹必然認為另有其人趁機攪局為她解圍而暗自感激,那麼對于自己豈不是心存埋怨?

本來自己已經和皇上商量好了,另出妙計拒絕那凌嘉木,孰料會有這麼一出戲,雖然解了圍,然也在黛玉妹妹心中留下芥蒂,看來日後還是要想法和黛玉妹妹解釋清楚才是。

黛玉看著紫鵑道︰「那神雀張來了?」紫鵑笑道︰「奴婢請他在前院小偏廳坐了喝茶呢!」

黛玉點點頭,吩咐道︰「金風、玉露提著鳥籠子,跟著你紫鵑姐姐去見神雀張!」三人答應著去了。她又轉眸對水溶笑道︰「時間還早,溶哥哥我們去花園走走?」

水溶想著以後一段日子恐怕就難以見到黛玉了,見她這樣說豈有不允的?于是含笑柔聲道︰「這自然極好。」兩人肩並肩走在鵝卵石小徑上,真真是一對璧人。芙蓉面,花正艷,人恰好,羨煞鴛鴦流年輕拋!

且不提水黛二人漫步花園,享受定親前自由說笑的短暫時光。那神雀張本和水溶手下的得力干將馮紫英將軍有些交情,時常借了他的名頭為京城豪富權貴之家調理鳥雀,方才得了這個諢號,倒也是本事不弱,只要鳥兒沒有病的奄奄一息,他都有辦法調理好。

一見兩個小丫頭送來的鸚鵡兒,神雀張仔細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了底,笑道︰「幾位姑娘不用著急,我必有辦法使這幾只鳥兒重新變的活蹦亂跳,討人歡喜。」

金風撇撇嘴,有些不信︰「我們喂它吃東西都喂不進去,你倒有什麼神奇的本領,先使出來瞧瞧?」

神雀張微微一笑,「我自然有這個本事,不過卻是不能當著幾位的面施展,否則泄露機密,以後我豈不混不下去,沒了飯吃?」

紫鵑等人禁不住笑了起來,金風越發嘲弄起來︰「我們在這深宅大院住著,哪里就會搶你的飯碗了?嘿嘿,別不是沒那個本事,故意這樣搪塞罷?」

神雀張神色一沉,正要說話,紫鵑忖出他心里不快,趕緊呵斥︰「金風忒也沒有規矩了!張師傅這是和咱們說笑呢!他和小馮將軍是朋友,小馮將軍薦來的人,還不可靠嗎?」又對神雀張陪笑道︰「張師傅休要和這小丫頭一般見識。」

神雀張其實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光景,時常出入豪門內宅,頗會識人,見紫鵑言語伶俐,面容姣好,必是這府內小姐爹身大丫鬟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嘴里笑道,「我哪里就會為這幾句話生氣了,姑娘不必多心。不過這幾只鳥兒我先帶回家去細心調理,一二日後再送回府上。」

金風嘟著嘴站在一邊,玉露笑笑捅了捅她的胳臂,低聲道,「你又耍什麼大小姐脾氣?仔細姑娘知道了厭棄你。」

金風也曉得黛玉素來討厭嘴賤牙尖的人,心下一窒,擔心的看了紫鵑一眼,卻見她只顧著和神雀張說話,沒有理會自己,方悄悄松了一口氣。

紫鵑見神雀張兩只手提著兩只鳥籠子多有不便,于是命金風幫忙送到他家。神雀張本想推辭,忽然想到什麼,就答應下來。

一時將神雀張送出府門,眼看著金風跟在他後面徑直走得遠了紫鵑方才同著玉露回來和黛玉復命。

此時已到申時,水溶再是百般不舍,也該回府了。林海午睡早醒,命人到苑請了水溶過來,兩人又關于明日的定親事宜商量了一番,最後確定下來在林府擺下宴席,也不必驚動許多人,不過請些至親好友熱鬧熱鬧。

水溶見大事已定,雖然黛玉妹妹憚度尚有些奇怪,想來不過是女兒家的小心思,倒不足為慮,騎了馬回府喜氣洋洋的置辦去了。這里林府自然也命人準備食材,明兒好招待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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