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那些官員暗中同情憐憫與嘲諷,以及成親那日,賓客們看著他的新娘子時婬*邪下流的目光,在這之前,穆飛軒對這些只是覺得憤怒而已。
然而此刻,對著魚親親淡然如水,干淨純潔到仿佛能夠淨化世間一切髒骯的眼神,他卻突然像是遭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憤怒比起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真實,來得猛烈。
甚至除了憤怒,其實應該還有那麼一點點兒心痛的吧!
是恥辱,還是憤怒令他失去了理智?穆飛軒忽然伸手搭上還在氣得渾身發抖的敏兒肩膀,邪邪一笑,道︰「敏兒不必跟這種賤人一般見識,你雖然長得不是很美,可至少玉潔冰清。不像有些人,不過是只被無數個男人用過不要的山雞,還自以為是驕傲的孔雀。」
安暖悠地抬起了頭,原來無論在哪個世界,賤男人總是那麼多。程辰一樣,這個男人看似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也能用這樣惡毒卑劣地方式羞辱一個,受命運欺凌的可憐女人。
忽然,安暖笑了。她嘲諷地笑著道︰「怎麼會沒有男人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兩天前,是有個男人帶著長長的隊伍和八抬大轎,敲鑼打鼓地親自將我迎進家門的。你說沒有人要,莫非這個男人,不是人麼?」
其實穆飛軒剛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自己就先後悔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跟個潑婦一樣,用這樣無恥的方式說話。但是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名為懊惱的花苗兒,還來不及發芽長大,就被安暖無情的給摧殘掉了。
安暖跟其他人似一樣,又似不一樣的嘲笑令穆飛軒突然像是發怒的狂獅般,猛然蹲下,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賤人,你方才說什麼?本王沒听到,再說一次。」
「原來王爺耳朵不太好使,既然王爺沒有听到,那賤妾就再重復一次好了。」安暖用著與剛才一樣,嘲諷的笑聲,帶著嘲弄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淅無誤地將剛才那句話,重復了一遍,「怎麼會沒有男人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兩天前,是有個男人帶著長長的隊伍和八抬大轎,敲鑼打鼓地親自將我迎進家門的。你說沒有人要,莫非這個男人,不是人麼?」
無可否認,她的笑容真的很美!雖然她臉上還有著一道帶著血的恐怖傷痕,但這些都無損于她的美麗。就算她只是在嘲諷地笑著,可仍然很美。
但就是她這樣該死的,孽一般的美麗,讓他無比痛恨,痛恨到想要將之徹底殘忍地毀滅。穆飛軒驀然抽回掐住安暖脖子的手,順手一揮,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沒有受傷的左臉上。
他的力道很大,安暖虛弱的身子被那一巴掌扇得,直接飛起來撞到牆上,然後落到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來,但是安暖卻得意地笑了。
很好!相信只要她再怒力一下,應該就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