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啊……代溝,絕對的代溝!
我眼楮一轉,便轉身小跑向床鋪,趴在仍舊雞窩一樣的被子上,任由後背敞亮著,嚶嚶嗡嗡地哭起來,「嗚嗚,我怎麼知道我原來什麼樣,你明明知道我失憶了,卻一直拿原來說事,這不是讓我更加傷心嗎?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如同一個嬰兒般單純,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對,我只知道,青楓哥這樣說我,肯定是嫌棄我了。那我還治什麼病,直接死了算了。嗚嗚……讓我死,讓我死!」我的雙腿不斷地撲騰,兩只粉女敕的小拳頭也來勁地錘著床。
哼,姓何的,我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怕你不妥協!
只听身後的何青楓悔得腸子青的聲音傳來,「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你。你是病人,又是失憶,我應該把你像對待孩童一樣才可以。」
我笑了,當然沒有讓他看見,「那你現在睜開你的眼楮!」敢拒絕看我妙曼的身體?
他嘆息一聲,「祖宗,已經睜開了。」
「呵呵,那你過來給我系帶子。」
……他仍舊遲疑。
我決絕地說,「我不要活了。」
他一甩袖子,走過來,無奈地說,「系系系,系還不行嗎?不要再提死字了!」
我死,跟他有何關系?他為什麼這樣緊張?莫不是暗戀我很久很久了?發展勢頭很不錯哦,加油加油,五朵你要賣力,這個標致的小白兔你一定可以吃到的!
他坐在床沿,拿著那兩跟帶子,輕輕地卻無限笨拙地系著,我听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氣息,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還有動情的味道。他的手不小心踫到了我的肌膚,他便敏感的縮一下,動作更加笨拙,呼吸也越發的濃重,一股股的熱氣噴灑到我的後背上。
「好了。」他說著,深深吁出一口氣。
我笑著坐起身,他嚇得趕緊從床上站起來,沒有敢回轉身去,卻眼楮低垂著,瀏覽著地面。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贊嘆,「青楓哥你的手生得好美哦,這樣細,這樣長。」說著,我便一根根輕輕捏揉著他的手指。
他觸電般猛一顫身體,結巴地說,「別著涼了,穿上衣服吧。」
我三歲孩童的童真模樣看著他,嘟起嘴巴說,「我喜歡蝴蝶結。」
他沒有明白我的話,一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