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我也說不準。」
「那老納先讓人給您打掃客房，以備休息吧。這位是？」智空大師疑惑地朝我看來，牧雲一邊欣賞著牆上的字畫一邊隨意說道︰「一位談得來的朋友，路上踫見就順道一起過來了。」
我向智空大師合掌行禮，微笑道︰「大師，我叫若薇，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客氣客氣，施主即是牧雲的朋友，那自當是老納的朋友，一切隨意就好。」智空大師還禮。
小沙彌奉上茶水後退了下去，牧雲指了指桌上的山水畫，「智空大師，這是您新近的畫作嗎？」我走過去低頭看，那是一幅水墨畫，畫的是平巒緩坡，坡上高木成林，坡下溪流成河，遠遠的還有農田農舍等，看上去好似有些眼熟。
智空呵呵笑道︰「稱不上畫作，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用來練練筆的，這是譚香寺附近的一方景色。」
「剛好前不久有個朋友送了我兩方上好的澄泥硯，我用不著，回頭差人給你送來。」
智空大師念了聲佛號，「那老納在此謝過了。」
我奇怪的問了一句︰「我只知道端硯稱得上一方名硯，你剛才說的澄泥硯跟端硯比，哪個更好呢？」「真正的好硯不相上下，瞧這個，」牧雲拿起硯盒讓我看，一邊指點道︰「磨硯要求磨出來的墨細膩滋潤，容易發墨。你說的端硯跟澄泥硯都稱得上上乘好硯，所以安徽歙縣之歙硯、廣東端溪的端硯、甘肅的洮硯及山西的澄泥硯被稱四大名硯。常有讀書人為求一方名硯，不惜傾其所有呢。」
「嗯，懂得真多，不愧是讀書人！」我點頭贊了一句。
他揚了揚眉頭，「你在損我麼？」
「哪有損你，我說的是心里話。」
智空大師笑道︰「牧雲施主，我們好久沒有對奕了，不如現下手談一局？」
「好啊！」牧雲爽快的應聲，我幫他們把桌面收拾干淨，智空大師端來棋盤，兩人坐在桌前開始靜心下起棋來，我閑來無事走出屋子來到院子里，昨晚做的那個夢直到現在仍在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