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偶爾被風拂開的紗帳偶爾一瞥還能看到龍攆旁隨行的宮女太監,這一切開始在她腦子里旋轉,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的吻沿著她嘴滑上去,細碎的吻含住她掛在耳墜上的珍珠。
「皇上…」,她再也禁不住心髒像挺止跳動一樣,抓住他手臂,「不要這樣,很多人看著…」。肋
「看著就看著,咱們是夫妻有什麼關系」,謝丹瑄急促的在她耳邊喘息,一只手繞過她身體不安分的朝她衣服里鑽去。
「別…」,上官宓受驚的從他魔掌里鑽出來,緋紅著一張玉臉瞪著盈盈雙目略帶羞澀的望著他。
「你真好看…」,謝丹瑄情不自禁的朝她撲過去,上官宓吃痛的淺吟了一聲。
「朕粗心了,朕弄到你傷口了嗎」?謝丹瑄連忙松開了些,「讓朕看看——」。
「不用了」,上官宓抓住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望著面前關切神情的他,這樣的眼神…她有把握一輩子緊緊抓住嗎,可是為什麼每次在這樣的眼神後剩下的都是滿腔的悲哀、淒涼。
「碧兒,你怎麼了」?他撫模著她臉。
「沒什麼」,上官宓望向龍攆外,恰好路過一片薔薇花地,說道︰「皇上你還記得前幾日說過等回宮了為我摘花的事嗎」?
謝丹瑄一愣,笑道︰「朕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說罷叫人停下龍攆,掀開紗帳朝花叢里走去。鑊
「皇上,不行,薔薇花上有刺,現在又是晚上,您這樣走進去很容易被刺傷,娘娘若要花奴才去采就行了」,常安連忙攔在他前頭緊張的說。
「這怎麼行,你采的皇後未必會喜歡了,皇後今日想要花,朕若不采,說不定她不讓朕進她房了」,言罷,哈哈一笑撩開袍襟走進花叢里,他在花地里走來走去,最後選了一朵開的又大又艷的薔薇花。
常安忍不住笑道︰「皇上說要親自采花結果就采了一朵」?
眾宮女太監竊竊笑起來。
謝丹瑄轉頭將花遞向上官宓,笑道︰「那是自然,好看的花一朵就夠了,皇後,你說是不是」?
上官宓觸動的望著他手中的薔薇,忽然著急的抓住他的手,「你手被刺傷了」?
「不礙事不礙事,男子漢大丈夫的皮外之傷算什麼,只要皇後高興,來,我幫你把花帶頭上」。
「別」,上官宓忙阻止他,心中怦然的接過他手里那只鮮艷欲滴的薔薇,雖然是帶刺的,不過總是忍不住喜歡,「還是等我回去用水養起來吧」。
「行,皇後說想怎樣就怎樣」。
花園里震蕩著皇上的笑容,自那以後無人不知道帝後恩愛…。
-----------------------------------
第二天,謝丹瑄早早起床上朝去了,她累的乏了,一直到日上三竿听月才在外面低聲叫喚︰「皇後,該起床了,諸位妃嬪都在外面等待請安了」。
「讓宮女們上點甜點,叫她們稍等會兒」,無奈,上官宓換了一聲質地柔軟的白色軟袍,洗漱完後用了半個時辰才撐著虛弱的身體走出去,鳳儀宮大殿里陸續坐了十來個妃嬪,從貴妃到最後幾位昭儀、修容,按身份等級而坐,眾人見她疲態的模樣,昨晚皇後和皇帝在龍攆上親吻的事早已經過宮女、太監如火如荼的渲染,一大早傳遍宮廷每個人的角落,再見皇後此番情景,一個個不由露出曖昧、嫉妒的目光,但這都藏在微笑的笑容下。
上官宓坐進鳳椅里,眾人一一行禮,又的自報姓名。
有寧昭儀、福修容…,一大堆記下去,上官宓完全覺得自己今天是到了花園里,眼花繚亂,好不容易等介紹完了,她才一一掠過面前的人。
這後宮中劉玉粹、蕭槿蘭、莫相思、桑梨均是貴妃,兩個叫流光、南燻、麗媛的女子為妃,這七人分別是她之下最受皇帝注意的女子。
她心里只得嘆了口氣,謝丹瑄不累,她都為他累,有時候她真不明白,天下的女人究竟是怎麼了,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做大老婆的還要想著法兒來照顧他的小老婆。
「這兩個孩子應該是是紫荊公主和紫晴公主」?上官宓目光落在蕭槿蘭和劉玉粹的兩個孩子身上,笑道。
兩人臉上掠過一絲得意,劉玉粹的孩子一歲多,唯有蕭槿蘭的孩子有兩歲左右了,她牽著女娃走過去,和藹笑道︰「紫晴,叫母後」。
那女娃雖和蕭槿蘭長的有幾分像,也十分溫和,乖巧的叫了一句,輪到紫荊時卻昂著頭夾著濃濃稚音冷冷說︰「你…你才不是我母後,我才不…叫你」。
宮殿里頓時出現看好戲的人,莫相思咯咯道︰「玉妃,沒想到教出來的孩子這麼不懂事,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還真像你,一樣的目中無人」。
劉玉粹模著手指甲,斂著眼完全不以為意的笑說︰「話也不是這個道理,孩子都比較單純、直率,讓她們叫一個沒血緣關系的陌生人叫母後,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皇後你說是不是」。
上官宓笑了笑,目光卻有些飄忽,看到面前的孩子讓她想起了遠在新月國的謝郎西,她懷孕的時間和蕭槿蘭也差不了幾日,郎西現在應該也和紫晴差不多大了。
「皇後莫怪罪,這孩子不懂事」?蕭槿蘭見氣氛僵硬不下,連忙為她打了圓場,「臣妾會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她的」。
「無妨,其實玉妃說的也有道理」,上官宓笑了笑,側頭道︰「听月,把本宮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兩位公主」。
倒也不是什麼十分珍貴的禮物,是兩件用上好料子做的衣衫,兩人道了聲謝,便讓宮婢帶著孩子四處去玩耍了。
莫相思結果宮女們遞上來的白玉杯茶,笑道︰「說實話,昨日臣妾見到皇後還嚇了一跳,那位劉御史說的不錯,皇後真的和三年前的上官皇子長的很像」。
「已經不止一人這麼說了,本宮和家兄是雙生兒,自然是生的像」。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像一個人」?相思天真般的看著她。
桑梨只喝著茶,好像才听到似地輕「嗯」。
「梨妃和家兄確實有些交情,而且關系匪淺」,上官宓微笑道︰「家兄到現在都忘不了三年前梨妃在王府里的照顧,那可真是…」。
「皇後娘娘…」,桑梨眯起眼。
「哦,我說怎麼了,原來當初是你把上官傾放走了」,莫相思譏諷的冷笑︰「梨妃,你可好狠,連累我們的人通通被王爺處死了…」。
桑梨冷厲的直視她︰「梅妃,說話要講證據,臣妾現在可是懷了龍種,有個什麼萬一,你可承擔不起」。
相思早看不慣她,冷哼著起身,大殿里忽然傳來清脆的「砰」聲。
「哎呀,娘娘的花」,宜靜驚呼的一句,緊接著孩子清脆的哭啼聲蓋過了她,眾人看去,只見紫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上還流了血。
「哎呀,我的紫荊——」,劉玉粹沖了過去想也沒想給宜靜一巴掌,「混賬東西,明知道公主在這玩,還把花瓶放這,你故意想害她對不對」。
宜靜被打的頭暈目眩,委屈的淚掉了出來,「不關奴婢的事,是她自己跑過來的…」。
「你的意思是公主的錯,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公主金枝玉葉,你傷了她罪該萬死」,玉妃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怒斥。
宜靜嚇得大哭,可再哭也哭不過孩子。
上官宓看不下去,說道︰「孩子頑皮,受點皮外傷也不是什麼大事——」。
「皇後當然這麼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會心痛——」,玉妃冷笑。
外面忽然傳來「皇上駕到——」。
玉妃立即抽泣起來。
謝丹瑄走進來望著屋里的情形皺起了眉,「發生什麼事了,玉妃,你這是怎麼了」?
「皇上,紫荊撞到了這個櫃子,結果被花瓶刮傷了,臣妾教訓這個宮女,結果娘娘說孩子受點傷沒什麼關系,皇上你看都流血了」,玉妃抱著孩子走了過去,孩子手上刮破了好幾道口子,流著血。
====================
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