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蕭槿蘭臉色大變,經過片刻的順線萬變後,但很快便冷靜下來。
「看來不用本宮說,德妃果真早就懷疑了」,上官宓笑眯眯的站起來,「德妃現在應該可以放心了,你的相公心里並沒有任何問題,他喜歡的不是男人」。肋
「這事…皇上他不知道是嗎」?蕭槿蘭抓緊手里的帕子,目光與她直視,她如何想得到三年前她日防夜防的男子竟然是女子,怪不得當年皇上會為她如此沉迷,「臣妾听說皇上命皇後身邊的兩位宮女和畫師描畫尋人,皇上還不知道對不對」?
「人都說德妃嫻雅敬人,安分守己,看來也不見得」,上官宓臉上笑容未減,「也是,若是不夠聰明,德妃又怎麼可能在王府相安無事的做了那麼多年側妃,如今進了後宮,這德妃的位置也坐的穩穩當當,如果不是本宮,說不定這皇後之位便是你的」。
「皇後,你…不要胡說」,德妃也站起身來,「當年臣妾在王府里坐了那麼多年的側妃,如果皇上真對臣妾有心那麼三年前的王府的正妃位置又如何輪得到皇後,皇上是個心理非常有打算的人,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歷來帝王的千秋大業背後幾個沒有身後的女人來襯托」。
上官宓沒說話,走至窗前沉吟著,這後宮里每個人的聰明和看事的明白都遠遠超過了她,桑梨如此,蕭槿蘭如此,人人都知道帝王的愛遙不可及卻還在為了生存掙扎著,「德妃你很聰明,因為玉妃愛皇上,所以她才最容易被你們針對,所有人都在無時無刻不想著除掉她」。鑊
「臣妾不懂娘娘在說什麼」。
「也對,你不懂」,不懂其實比什麼都懂更通透,上官宓自嘲的笑了笑,「德妃,本宮大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被逼本宮是不會嫁過來,皇上就算給本宮吃再多的烏雞煮益母草本宮也不會懷孕,也許過幾年我就不是這里的皇後了,你們想怎麼算計希望也不要扯本宮下水,當然這幾年只要你肯幫助本宮打理好後宮,該幫忙的時候本宮還是會幫忙」。
德妃低著頭,「臣妾真的不懂娘娘的意思」。
「你要不懂就不懂吧,心里明白就好,咱們心里都跟明鏡似地,你要不信本宮也沒關系,你也看到了皇上如今這般寵本宮,事情做得多了只會讓皇上討厭你們,皇上肯讓你生公主就證明肯讓你孕育龍脈,以後等本宮要走的時候,德妃若是有了皇子,說不定還會幫德妃娘娘勸勸皇上讓他立你的兒子為太子,德妃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明白在後宮里女人靠美貌只能一時,真正的還是要靠子嗣,子憑母貴這個道理後宮里每個人都懂的」。
德妃終是忍不住抬起頭來打量她,「皇後娘娘真的不打算替皇上孕育子嗣」?
「皇上到現在還在找本宮,如果本宮真想留下來,早告訴她三年前的是我,德妃不說、梨妃不說、梅妃懷疑也不說,還買通劉御史胡亂描繪本宮三年前的畫像,不都是怕皇上知道嗎」?上官宓挑著眉,直到看到德妃眼底的警惕一點一點卸下來才終于松了口氣。
「買通劉御史的事是梅妃做的」,德妃唇齒微啟,輕聲道,「素來只有她膽子最大」。
「沒關系,誰做的本宮都會感謝她,現在德妃也知道想知道的答案了,天色已晚,皇上說不定會過去過夜,德妃還是過去準備準備吧」。
蕭槿蘭愣愣的看著她。
「德妃白天今日這般明事理,皇上現在心里對玉妃不滿,對娘娘又心懷愧疚,待會兒皇上過來用膳,本宮會幫你勸皇上過去的」。
「皇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德妃越發的不明白了,「難道皇後不喜歡皇上嗎」?
「喜歡和能不能擁有總是兩回事」,上官宓緩緩轉過身去,「听說德妃娘娘的父親是光祿寺蕭大人,以後多擔待了」。
「臣妾明白了,臣妾多些皇後娘娘」。
待德妃離開後,她才回過頭望著窗外的夕陽,心里一陣一陣的鈍痛,以為能放開、想開了,原來要做到瀟灑總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既然決定走這條路便沒有回頭路了,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天黑的時候,謝丹瑄再次駕臨了鳳儀宮,雖然眉梢帶笑,可是眼底藏著陰霾,笑起來也會偶爾失神。
「皇上有心事」?上官宓還是按照昨日一樣命人把晚膳端上來,「是朝廷上面還是玉妃娘娘的事…」,見他一眼望過來,忙道︰「臣妾逾矩了」。
「碧兒…」,謝丹瑄握住她的手,苦笑,「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兩在一起不要講那麼多規矩,今天早上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我喜歡那個樣子」。
「害羞了」,他心中一蕩,攬過她抱上自己雙腿。
「吃飯的時候皇上你就不能正經點嗎,別人都看著」,上官宓不自然的看了周圍伺候的宮女一眼,醉雲忙掩著嘴偷笑叫大家全下去,還悄悄的帶上了門。
「瞧瞧,跟你來的宮女就是懂主子的心事,這樣吃飯太沒意思了,咱們玩個有意思的」,他夾了一顆丸子笑眯眯的放進嘴里,邪笑的低頭喂進她嘴里,她無助的張著小嘴,那粒丸子和他的舌在她嘴里轉來轉去,弄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他才輕輕離開她幾寸,「還不咬碎喂我,餓壞了皇上可是犯了大罪」。
她懊惱的瞪大眼,在他笑意盎然的雙目中咬碎抬起頭喂進他嘴里,他滿足反復在她柔女敕的嘴上吃了又吃,吻又熱又辣,「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丸子」。
「荒、婬…」,她嘀咕。
「碧兒,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他咧唇一笑,「待會兒還有更荒、婬的,來,接著來…」。
「等等…皇上…」,她急忙按住他胸膛,
「怎麼不妥了,她們又沒事了,多虧了你,太醫說她們過幾天就會好了」,他高興的點了點她鼻尖,「你真是我的福星」。
「皇上你今日應該只去了疊翠宮吧,下午的時候紫晴公主被帶回了枕霞宮,皇上還沒過去看吧」。
「碧兒,你話里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走」,謝丹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我過來陪你,你卻一門心思想著把我往外送,你就這麼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喜歡你陪我,可是紫晴還是個孩子,我挺心疼她的,你又不是沒看到她身上的皮都抓起來了,晚上孩子會哭的疼,雖然我舍不得,可孩子總是需要父親,況且德妃娘娘白天可沒有和玉妃一起鬧,皇上你也看在眼里,她並沒有錯」。
「那日紫荊小手只受了點傷皇上就那麼擔心,今天比那天傷的更重,皇上就算留在這里,睡覺的時候肯定還是會想著兩個孩子…」,上官宓望著他的眼楮說。
「碧兒,你說這些話真的是因為孩子」?謝丹瑄緊緊凝視著她,眼眸里藏著不悅。
「皇上就算你日日想睡在這里,可有些事也由不得皇上你不是嗎,皇上你一直到現在都沒皇子,如果我久不懷孕,大臣們私下里會怎麼議論你與我,到時候迫于壓力你還是會離開我」,她惆悵的說。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放開她,目光逐漸失望,「你總是比別人想得遠,可這究竟是你明白事理還是你根本不在意,不喜歡我,別人想要的榮寵你不稀罕,好,既然如此,我便去德妃那里」。
說罷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鳳儀宮。
空蕩蕩的大殿里再沒有了他戲謔的聲音,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她撇唇自嘲的笑了笑,平靜的拾起桌上的碗筷吃飯,入口,食之無味。
「皇後,皇上怎麼怒氣沖沖的走了」,听月和醉雲擔憂的跑進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听皇上擺駕說要去枕霞宮」?
「沒听過天威難測嗎」,上官宓笑道︰「我一個人吃著飯有些冷清,多拿兩雙碗筷過來,咱們像以前一樣三個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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