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淺淺的彎著,眉角似挑非挑,不答。
她恍然大悟,「該不會今天雪焰背上的袋子里動來動去就是因為裝了這小東西」?
「不然呢,我今天下午特意抓的,為了抓它我可是追了半座山,小東西滑溜的很」,謝丹瑄微笑的接過常安手里的籠子,手指撥了撥小狐狸黑黑的鼻子,小狐狸好像有些怕他,「嗚嗚」的萎靡申吟,服服帖帖,也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肋
「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你對它做了什麼」,瞧著那雙烏溜溜的眼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上官宓心疼的彎下腰去用手指撫模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手指下小狐狸倒是很享受。
「狐狸你也相信,傻瓜,它騙你的」,謝丹瑄含笑說,「不過比那兔子有趣吧」?
上官宓掀掀眼簾,「我看啊這只狐狸就像你」,老狐狸。
「喲呵,你怎麼知道」,他也沒生氣,反倒顯得十分高興,「世人眼里,狐狸象征著丑惡、狡猾,可我倒蠻喜歡的」。
「怪不得,真是越看越像啊這耳朵、這小嘴巴、這眼楮,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上官宓撥弄著小狐狸,邊忍著笑邊一本正經的細數。
「你說什麼呢,不許再說了」,謝丹瑄笑意盈盈的臉像打了霜的茄子,懊惱的直撓她掖窩,「看你再敢胡說」。鑊
「啊,好癢,哈哈,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啊」。
「還敢說」,他繼續撓她脖子。
她受驚的連忙抓住他的手,笑的氣喘吁吁,連連告饒,「好啦,我說錯話了,我瞎說的,你只是長得和這只狐狸一樣漂亮」。
謝丹瑄頭一回看到她對自己笑的這麼燦爛的臉,嘴上也不由自主跟著高揚起來,「碧兒,你第一次這樣對我笑」。
她愣了愣,「我常對你笑啊,不過可能是這些日子父皇去世了,我心情難受罷了」。
「不是,你父皇沒去世之前你就算對我笑也不是發自真心的,你只是在勉強應付我,你並不開心,可現在看到的是你真心笑容」,他溫柔的捧起她小臉,「我喜歡這樣看著你笑」。
面對他溫柔的幾乎叫人窒息的眼神,她臉不由一紅,目光迎也不是,避也不是,她明明是準備好要放下他,避開他,可朝夕相處反倒總是被他牽著走了。
籠子里的狐狸見被冷落了,不甘心的抓著籠子,鬧出動靜,提醒這兩位主人別忘了它。
「你這煞風景的小家伙,沒看到我跟你小主人在培養感情嗎」,謝丹瑄彈了彈狐狸的額頭,小狐狸生氣的用爪子抓他,上官宓見狀又笑了起來。
「你這麼高興,我把這小狐狸送你了,那只兔子扔給別人」,尋了好時機,他笑眯眯的說,「其實這狐狸我就是特意為你抓的」。
「哦,該不會是因為下午我收了五王爺的小兔子你才一直不高興吧」,上官宓好笑,怪不得他回來的路上一直陰陽怪氣的,「你要想送我就早點拿出來啊」。
「保不準四弟又會調笑我,還是趁咱們兩私下的時候送你才好,再說我怕你不喜歡,當眾拒絕了我豈不沒面子」,他禁不住笑了一聲,攬她入懷,「傍晚的時候听到你和五弟一塊回來,嫉妒死我了」。
「有什麼好嫉妒的」,她莫名的莞爾,「不過是路上踫到了,我們又沒做什麼」。
「明明說好讓你往右邊走,我本想采了野菇後便回去找你,結果路上踫到了小狐狸,回去的晚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我到處找你,結果到了山頂卻知道你和五弟一起上來的,別提我當時多郁悶了,我在想,你和五弟好像總比我跟你有緣」,他嘆了口氣,「就連認識你五弟也比我早,所有人都比我早,你說說,咱們會不會少了些緣分」。
「緣分」?上官宓微微出神,眉角劃過苦笑,「不,不是」,他們不是沒有緣分,是太有緣,真正無緣的是她和南赫野才對,自己無論怎麼兜兜轉轉都能重新回到他懷里,這樣的機會恐怕時間少有,兩人怎麼可能會少了些緣分呢,「我們要是無緣我怎麼會嫁給你呢,你想太多了」,而且還是接連兩次。
「可能真是我想太多了,我就是有些嫉妒每次和你五弟在一塊放松的姿態,我常想要是你能像對他一樣對我便好了」。
「我把五弟當朋友,你也想讓我把你當朋友」?
「還好你不是把我當朋友,那你把我當什麼,當夫君,當相公」?他促狹的說︰「我可不想說你把我當皇上,要真是的話就不要說了」。
「可你本來就是皇上啊」。
「你怎麼就不懂呢,我只帶你一人來,就是想與你二人世界,哪都不理會」,他低聲笑道︰「過些日子就到了端午節,听說這附近每到端午都會舉辦龍舟賽,過幾日我們一塊去看看吧,就我們兩人,誰都不帶」。
她怔了一怔,面上涌出掩飾不住的歡喜,「可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我雖是皇帝,可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約會我也會的」。
上官宓沒答話,只听窗外不絕于耳的蟬鳴聲,再听著他胸口怦怦的心跳,耳邊是他時而呢噥的纏綿之聲,他臂彎極暖,竟只想這樣良久良久的依偎下去。
「你不相信我的愛,我偏要證明給你看」,聲音越來越低,那回旋在他耳畔的呼吸越來越近,飄入她耳蝸里,四肢身不由己的酥麻緊密交纏,旁邊的小狐狸轉開咕嚕嚕的眼珠眨了幾下,好像羞澀的轉開了身去,身後,滿室春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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