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葉小心地挽起長袖,生怕沾上水漬,雙眸垂看又把腰繩移到左側。看著面前的腦袋,喬葉還真有點不知所措,給別人擦頭發這是第一次。待接過毛巾時,不禁蹙眉一怔,沉甸甸的毛巾已經沾上了水,這能擦頭發麼!要不是看施墨斯一直喝著酒沒理會她,喬葉還以為他是在為難自己呢。「等一下,我去換塊毛巾。」她知會一聲便提起裙角走向浴室。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換上了干澀的毛巾,可卻不是施墨斯的。雖然比較遠,可施墨斯較好的視力還是看見她換了一塊粉色的。喬葉其實也舍不得把自己的給他用,只是沒辦法,剛剛看浴室里的掛著的毛巾,多多少少都濺到了水,模著都潮潮的。不吸水的話,她要擦到什麼時候啊!剛想開口問問他行不行,抬眼就撞進了他漆黑的眸中,靜謐強勢的深邃,像不斷拍打礁石的夜海,全然沒有了白天的神秘,變得危險至極。以為這強烈的感官是因為手里的毛巾,喬葉惴惴解釋,「你的那個太濕了擦不干,就拿了我的。」正等著他的回答,只听他幽幽地嗯了一聲,她不知這「嗯」是行還是不行,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展開干爽的毛巾,喬葉不敢用力只淺淺地擦著那凌短的頭發,雖然隔著毛巾可她還是感覺出手中發質的硬度,墨色的頭發比她的還要黑,毛茸茸的可挺有意思,可以依舊謹小慎微。與她的緊張不同,緩慢輕柔的動作讓施墨斯不覺放松不少,頭一次覺得有人這樣伺候他伺候的這麼舒服的,慢慢閉上眼楮享受著,思緒也飄回了一個陌生但又在夢里出現很多次的地方,那里那時也曾有個女人做著這樣的動作,好像還時不時地說著什麼,只是他听不清,腦海雖然模糊,可仍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溫柔的暖流瞬間滑入心底。那個的畫面並不經常出現,只是偶然的時候會在偶然的地方想起,就像今天。「擦好了。」喬葉其實都已停下半天了,可見他還是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以為是睡著了,就伸手推推他。施墨斯並沒睡,也沒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無法抽離,他一直保持著一定清醒的認知,這是他一貫的習慣。只是他發現,只要他不睜眼楮不動彈,那個傻女人就會在停下小會兒後繼續擦著頭發,然後又停停再擦擦,或許是手法上的細膩嫻熟,讓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讓她停下來。「嗯。」施墨斯猛地睜開眼楮一手鉗住她的手腕,拉下礙事的毛巾,敏感的問道,「你這是給哪個男人擦頭練出來的。」喬葉啞然,不理解他為什麼又沒事找事,眼神一暗有些不耐煩地說,「沒有,從我沒給別人擦過。」「哼,第一次就這麼熟練!」施墨斯大力甩掉毛巾,陰郁眼神緊緊鎖著她。喬葉也不高興地甩開了被鉗制發紅的手腕,沒做聲響地撿起了地上的粉色毛巾。「跟你說話呢!沒听見啊。」喬葉心想那還叫說話麼,狗叫都比你好听。可想歸想她這點倒是分得情,再過半年就走了,沒必要惹毛他,悶悶地回了句,「我媽媽給我這麼擦的。」施墨斯了然,趁她還沒蹲下時大手突然探了過來摟著她的腰,輕微力一帶喬葉就悶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這一陣暈眩過後,喬葉頓時花容失色,剛才光顧著撿東西,根本忘了要防著他,方才猛地一下,倒是嚇到她了。「別,別這樣。」喬葉左擰右擰地轉著身子就是要跳出這魔鬼一樣可怕的懷抱。「別哪樣?」他嗜笑著,獵人仿佛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嗜血,他們很喜歡看獵物被捕時發出的哀鳴和那種無助的掙扎。她極不喜歡施墨斯這用調笑的態度,像個專蹲在狹窄過道里的流/氓,猥/瑣/變/態,其實她沒探究明白,這不是討厭,而是深深的害怕。「就這樣,你讓我起來!」喬葉根本扳不動他的手。要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身體成長的很厲害,可以用迅猛來形容,幾乎跟一個三十幾歲成熟的男人的力量沒什麼區別。「好!」他很痛快!「答應我一件事,你馬上就能起來!」好像怕她會不同意一樣,還惡劣的用某個硬硬的部位撞她,以示威脅。就一下便讓喬葉迅速軟了下來,和施墨斯做那種事已經有很多次了,早已經不再單純的像白紙似的什麼都不懂了,她知道他有了反應,危險的反應。聲音不似剛才,磁糯糯的問,「什麼?你說。」「給我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