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施墨斯的話像空靈的水滴,霎時的滴落讓喬葉心中泛起一絲奇怪的漣漪,一****一圈圈,可閃電般的快速讓她剛剛驚覺的感受,無從追查。她眉尾微微輕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是現在?就在這里這樣跳麼。「怎麼?你不是舞蹈團的麼?」施墨斯伸手撫平她的黛眉,嘴角揚起一個輕笑,像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篤定。「現在……在這里麼?」她思付著,千萬別。施墨斯放開被他圈住的喬葉,示意她站在到客廳中央去,只說一個字,「跳!」揪著衣襟喬葉有些為難了,這一身衣服沒來得及換下,她低著頭看,要是就這麼跳有點太……那個了……因為外面的長罩衫還沒做好,所以就等于她現在只穿了舞服里頭的里襯。舞服白襯如青絲細薄,除了胸部到大腿根是多層的並不透明的以外,可別的地方都只有薄薄一層,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隱約看見里面的細.膚,更不用說是在這燈火通明的客廳了。施墨斯有絲戲謔又有絲認真,看她糾結在那兒竟覺得挺有意思的,她的每一個表情他都沒有錯過,只是他從不知道那張小臉竟會有如此多的有趣動態。算了!死就死吧!在一起這麼久了,喬葉太了解施墨斯的是何樣的人了,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忤逆他的決定,于是先發制人地說,「好吧,那我就跳一小段明天匯演的舞。」她強調了只是一小段而已,忍忍就過去了。心里這話一出她猛然驚覺,好像和施墨斯在一起之後她常常隱忍,隱忍她所有想抗拒的事情。舒了口氣,輕甩開薄紗長裙,漫步旋轉,一開始還會緊張,很多地方喬葉都放不開,縮手縮腳的。她不禁很是無奈,去參加舞蹈考試,每次面對上萬觀眾都不曾緊張的她,竟然會在單單只面對這一個人的時候,慌亂不堪。只是或許是跳了一會兒開始適應,亦或許是舞服的舒適貼身讓她輕松,漸漸地她放下了不安,舞步也開始變得輕盈靈動。明天就是匯演了,現在就姑且算是彩排吧,喬葉心里暗自想著,把每一個動作都力求做到最好,最完美。也順便看看自己還有什麼地方不熟練的也好時刻提醒自己,省得明天再台上出錯。自從領跳後她總是很謹慎,每每都生怕錯了章節,對不上節奏。棚頂高高懸掛著花葉形的燈,明亮地強光打在喬葉身上,使她整個人都朦朧的像個世外之人一樣虛幻。她白色的舞裙,每次舞動仿佛都與光融合,整個人都帶著暖色的光暈。施墨斯看著看著竟覺得有些耀眼,好像不半眯起雙眸就看不清楚似的。飄在空中的長袖,似一片雲隨意地蕩來蕩去,如蟬翼般透薄的裙,在她腿上蓮蓮生花。施墨斯深眸緊隨于她,好像她在那兒光就在那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