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風傾宇瘋了!用許放的話講,從沒見他飆過這麼大的火,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火的東西沖撞了風七少溫潤如玉的性子。
一杯茶幾個侍者站在門外相互推讓半晌,愣是沒人鼓起勇氣端進去的。
許放嘆了口,一把接過,抬手敲門準備進入。卻听室內「嘩啦」一聲,顯然是屋內某種飾物被七少砸碎了。他就借著這聲歇斯底里的嘈雜推門而入。
果然,桌上的筆墨紙硯連帶之前沒有換下的茶杯統統散落一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七少,喝點茶去去火。」
風傾宇怒動的側首,嗓音磁性暗啞「莫桐未回來了麼?」
許放怔了一下,才反映過來他這會兒問的是臨安督軍莫七少。搖了搖頭︰「還沒見莫七少回來,剛才他的貼身侍衛從臨安城返回了,也問及莫七少的影蹤來著。」
風傾宇一拳落到桌面上,震蕩得桌上茶盞顛了一顛,幾滴茶漬濺出來。嘴角一咧,反倒雲淡風輕的笑起來︰「和男人鬼混倒是很上癮啊。」嘴上一抹鉤子,竟也說不出的邪氣。
這點倒讓許放狐疑了,莫七少一個男人,和男人談哪門子鬼混啊?!看來兩人之前指不定又衍生什麼過節了,很顯然的是七少吃了嘴皮子上的敗仗,這會兒定是不服氣了,而且還是很不服氣。
「七少,您先喝點茶消消火,我叫人將這里打掃了。一會兒莫七少回來了,我來知會您一聲。」
風傾宇大手一擺,已經立起身來︰「我自己出去找。」她當真是本事了,平日男人婆也好,娘娘腔也罷,倒沒想過有朝一日一身女裝現身了,倒成了勾魂的妖精?!
許放只覺身側一縷生風,接著門板「砰」一下閉合。看了一眼滿地零亂,轉身出去喚人打掃。
莫桐未一被阿離拉出長青門,就接著上了一輛汽車,不待長青門的人追出來,便已揚塵離去。
透過車內昏暗的燈光,能看出開車的人是白芍。
白芍側首微微沖著她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踫見你,而且越發漂亮了。若不是阿離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現在就是臨安軍統帥呢。當時就那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也不曾吱會我們一聲。你走後阿離也被西平軍征了去,就剩我一個人,無奈便流落到長青門做了歌女。」女子口氣竟顯平和,莫桐未在她眸中不曾看到半絲波瀾。惟有幾縷真摯的情動。
一邊男子一直看著後方,直到確定沒有人追來。才稍顯安然的看向莫桐未,有一點歡愉的光在他的眼波里一點點綻開,執了莊稼人特有的憨厚淳樸︰「桐未,不……莫七少,您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將您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任何人的。」
這一點莫桐未倒深信不疑,明顯這個阿離早些時候就知道她女扮男裝混在臨安軍中當主帥的事,也直到今日才同白芍說,就說明他們的誠信度絕對不容置疑。可是……要怎樣的交情才能做到這般田地呢?
「對不起,我之前在火場里受了點傷,再醒來就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們能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系麼?」
汽車一直開到明城的一家小旅館,白芍先拉著莫桐未上樓。車子是借來的,阿離開去還了。
在阿離去長青門找她之前,莫桐未就揣測他們關系非比尋常。上樓之後白芍拉著她的手娓娓道了一番。先前的那點猜想也便徹底得到認證。原來,白芍是莫桐未的手帕交,莫桐未從小性子也算孤僻,並不喜歡同人玩耍。而且自小女扮男裝,十分不便。後來莫桐未離開原本生活的地方,那一年白芍唯一的親人喪生,就同她一起離開了。而阿離是在後來的游離生活中遇到的,與白芍兩情相悅,後來三人一起,倒也相互照應。直到有一天,莫桐未不告而別。再見就是今晚了。
白芍一邊講述以前艱辛又甜蜜的日子,一邊盈盈掉淚。莫桐未雖然不能感同深受,但那種感情多少也是懂得的。
只是一直困擾她的疑問至今仍是恍惚,莫家明明不止一個男子,而且那個莫凌晨怎麼看也不像紈褲,為什麼老督軍彌留之際不讓親子繼承督軍之職,反倒獨獨將她招回冒著女扮男裝這樣大的危險任這一軍統帥呢?
難道是對莫桐未生母的一種變相補償?可是問出了,白芍卻當場否定︰「以我看老督軍並不愛夫人,以臨安統帥的勢力,又如何會找不到你們母女兩人的下落呢,可是夫人卻一直過著孤苦的生活。若真想補償也不會遲遲不將夫人接回臨安城與其同住。」
莫桐未心里落了一個硬塞,充斥著她的心田隨著呼吸一上一下,有窒息的錯覺。這一切就如棋局一般,處處布滿極難攻克的玄機。
嘆了口氣,擇了其他話題︰「你們就這樣把我帶出來了,你的工作怎麼辦?」
白芍搖頭︰「沒事,我已同阿離商量好了,回鄉下等他打仗回來。」神思一轉,又道︰「對了,這樣急著將你喚出是阿離有事要同你說。」
阿離原本一直立在一旁靜靜聆听,此刻提到他了,一步向前︰「七少,您知道西平軍要打仗了麼?今夜听白芍說到你,我便忽然想起西平軍與您臨安軍是友邦關系。不知這事您听說沒有?看看對臨安軍是否會有什麼影響。」
莫桐未眸光一凜,直覺其間暗流涌動︰「怎麼又要打仗了?他們不是即將大選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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