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便不知道了,像我們這種小士兵就是听從上級指示,而且這次顯然是極保密的。軍中暗地下達的指示,戰前還有心進行了封鎖。我是對白芍不放心,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偷跑回來看她一眼。」
莫桐未暗嘆不語,此刻的阿離大抵和前世的她無異,如今這一走便不知還能否有命回得來。眉眼一彎,扯出一抹笑痕︰「我知道你們時間珍貴,便不打擾了。白芍,你若送走了阿離,倒可以去大樂門或臨安城找我。」如今情形飆變,下一步自己會在哪兒,她也說不準了。
白芍欣然應承。又按著莫桐未的要求找了一套男裝給她換上,便離開了小旅館。
大樂門此刻歌舞升平,紙醉金迷。只樂聲和燈光就已洋溢了半個明城。
莫桐未從後門進入,一拐進走廊,就看到休息室門前站立等候的人影。
林子成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到莫桐未上來,暗暗吁了口氣,一顆心總算沉到谷底,幾個大步迎上去︰「七少,您可是回來了。屬下還擔心您出了什麼事。」
莫桐未淡笑如風︰「能有什麼事,只是隨意走走罷了。臨安城現在怎麼樣?」
「平靜,一如既往的平靜。傳言也不像先前那樣肆意張狂了。不過太過平靜反倒讓屬下覺出隱隱不安來。」
莫桐未已經坐到沙發上,身姿半靠,靜心思縈。林子成說得沒錯,此刻的平靜不僅斐然而且詭異。西平軍如今倒有些淡定的過了頭,好歹臨安軍也算西平軍王家的婆家人了,他們東山即倒,卻絲毫不來企及求助就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再加上今夜阿離所說,更讓她心中泛涌起巨大的不安來。
「清城的人回來了嗎?」
「回七少,回來了,如今清城那邊大勢基本定型,莊家這婚事看莊重的意思是一百個應允,關鍵就看莊小姐的了。」
莫桐未端起手中茶盞有一搭沒一搭的抿磨蓋沿,視線悠遠得投射出去,寧靜的眸中一刻風起雲涌。一口飲下才道︰「現在至于西平軍終了誰主沉浮,就看風七少和莊重的本事了。」反正他們臨安軍是沒戲,是時候返回臨安城了。
「風七少現在下可在這里?」
林子成沉聲瑟縮了一回,隱隱不安道︰「七少,听許副官言今夜風七少大怒,不僅砸了房中的東西。還風一般的旋出去找您了,不知您又與風七少生了什麼過節?這一次風七少看似是真的怒了。」
莫桐未一怔,頓時頭腦膨脹起來。怎麼就忘了這碼事呢?她當著風傾宇的面跟隨阿離跑了,這于風傾宇的性情不鬧得天翻地覆才怪。秀眉一皺,即時生出惻隱之心︰「我同風七少能有什麼過節。听說我六姐來了?現在人呢,讓她到我房里來,一邊嘮些家常一邊等候風七少。」想他風傾宇再乖張不羈,也終究一軍統帥,就不信當著他人面,還能發飆不成。
「是,七少。」林子成旋身出門。
須臾,莫風敲了兩下門板推門而入,一身杏紅洋衫,映得膚色細白如雪。執了颯爽的淡笑,一坐下就轉了一臉嗔怪顏色︰「七弟,你也真是的,听林子成說你又病了,連著幾日高燒臨安城都回不去了,現在可好點了?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
莫桐未倒頗喜歡莫風的性情,眼眸一垂,半慵懶半閑適的笑︰「讓六姐擔心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麻煩六姐跑一趟。其實我們明天也就回了。」
莫風即時哀怨,打笑起來︰「怕是有人要失望了。」
莫桐未眉峰一挑︰「六姐這是說誰呢?」
運道十分映景,莫桐未的話弦剛落,風子心就已楊柳一般的拂了進來。見了莫桐未心中雖說激動,但面上盡量維持如常︰「听我七哥說你病了,正好今夜與嫣然姐來找他有事,就順便來看看你。現在沒事了吧?」
莫風已經立起身,站在一邊操著手暗笑。這個風家九小姐還真是可愛,紅嘟嘟的小臉如何偽裝掩飾還是不免爆出一往情深來。是啊,以七弟這樣的魅力怕是很少有女人能抵得過的。
莫桐未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扯笑,這個九小姐常常讓她產生一種比上陣打仗還難為的錯覺。再抬眸,行雲流水︰「謝謝九小姐關心,已無大礙。」轉念一想,又道︰「九小姐不是同莊小姐一起來的麼,莊小姐人呢?你不用去陪她?」
一提到莊嫣然,風子心就跟著一陣心傷挫敗︰「別提嫣然姐了,她算徹底被我七哥逼瘋了。也不知我七哥今晚是中了什麼邪,整個人瘋了似的。嫣然姐這次許是真的傷透心了,連夜返回清城。」而她,雖然不放心,為了能見他一面,還是留了下來。
莫桐未手掌攥拳,略為不適的干咳一嗓,看來風傾宇的怒火當真是被她引燃了!
莫風思縈當時,心中興趣同樣昂然衍生︰「說到風七少,今夜在長青門卻是看到他同一個絕子聊天來著。雖說待我去了那人已經走了,可是衣服的眼色我卻不會看錯,就是台上的女子。對了,七弟,你可听說風七少喜歡什麼人麼?」
莫桐未此刻一人坐著,兩名站立的女子均虎視眈眈的望著她,她的心里算徹底不寧起來。就如漲起潮,如何還能平靜止息?
正當此時,門板豁然被人打開,男子眉眼含了如煙笑意,仍舊清冷涼薄。額前發線沾上幾絲薄汗,說不出的邪氣野性。那微彎唇角更是帶上刻意的嘲諷︰「我是有喜歡的人啊,可是人家未免能將我風傾宇瞧得進眼中啊。」涼淡的冷星眸子里倏地沒有一絲仁慈,似笑非笑的朗容惑人異魅。
莫風心神一愣,喃喃啟音︰「風七少……」
風子心也終于搞清狀況,緊跟著莫風喚︰「七哥……」
莫桐未身形微微一震,全身毛孔好似瞬息布了一層薄汗。此刻雖背對著他,但進門一剎的那縷寒光好像及早就已經影射住她。如今再一發音,她便有種徹底被刮碎凌遲的預感。手掌一收,不禁微微恐慌起來。風傾宇這缸醋的年份算陳到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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