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桃花林之中,樹下坐個一個男子,素手輕挑琴弦,逸出一串串動人的音調,而紛飛的桃花雨之中,一個女子翩然在其種起舞歌唱,飄渺去也朦朧,歐陽謹軒的手緊緊的按住古琴,拼命的去向,好似一根根銀針刺入大腦之中,痛的歐陽謹軒雙手捂住頭部。
最近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頭痛,只要腦海之中出現模糊的影子,頭就更加的痛了起來。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我去讓冷霜叫太醫去。」沐清音急忙的上前,清脆的語氣有著掩飾不住的關心。
「出府?」歐陽謹軒磁性的聲音緩緩的流淌而出。
「只想陪音兒躺一會。」歐陽謹軒的話音落下,伸出手掌勾住沐清音腰肢,瞬間沐清音落入了歐陽謹軒的懷中。
「啊……」顯然沐清音忍不住詫異的說著,這段時間雖然她依賴著他,卻從來不同房,而他也不會要說留下來的。
「夫君,我明日想出府。」沐清音低低的聲音說著。
「好,只要音兒喜歡。」歐陽謹軒磁性的聲音猶如香茗一般的醇厚,低著讓人安心的力量落下。
「好,我服夫君回去。」沐清音急忙的扶助歐陽謹軒,像房間內走去。
「讓音兒擔心了。」歐陽謹軒坐了起來,依靠在床榻前,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眸光深情的看著她,仿佛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水墨畫,更仿佛看見的是陽春三月的陽光,醺暖的人心陶醉。
「那夫君要回去了。」沐清音清脆的聲音,如清泉微風拂過人心。
「音兒困了吧,先睡吧!」歐陽謹軒體貼的說著。
「音兒,好好睡一覺吧!」歐陽謹軒噴拂的氣息噴灑在沐清音的脖頸之上,帶來絲絲顫栗的氣息,那雙寬大的手掌撫模上沐清音的手,包裹在其中。
「音兒,我們睡吧!」歐陽謹軒你的話音落下,兩個人躺在床榻之上。
一雙盈盈紫眸冰玉一般潔淨無瑕的清冽的落在了床榻之上的人,一雙如墨星的雙眸深邃看著與她對視,那雙冰玉一般的眸子猛的一顫,瞬間眸光閃過一抹喜悅的笑意;「夫君你醒來了。」
一股酸澀從身體深處卷上來,抑不住地難過,歐陽謹軒深邃的眸子流轉著淡淡的月光,過往的沉痾似乎又微微泛起,他心復雜難言,只覺天意從來高難問……南朝謹王歐陽謹軒,任何事情都可以掌控在手中的,只是不知這次為何卻無論怎麼抓都抓不住,好似指尖的風兒一般,了無痕跡。
厚重的呼吸像羽毛拂過臉頰,沐清音不自然地眨眨眼眸,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頓時劃過一抹慌張,卻是盡力的維持著平靜望著他,淺淺的聲音說著;「謹軒……」
房間內,沐清音坐在窗前,看著沉睡之中的歐陽謹軒,眸光不在天真,清澈如水的看著他的眉,他緊閉的雙眼,他的鼻子,嘴唇,依舊是那麼的熟悉,宛如神祗,深邃的五官,宛如雕刻。在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竟是挑不出一絲的瑕疵來,只是物是人非……
有時候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遇到她,她會無憂無慮的和師傅在山谷之中生活,只是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梅花綻放,鋪了一地的繁華,猶如那殷紅的鮮血一般,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歐陽謹軒如星的眸子深深的凝脂著眼前的人兒,忽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夫君陪音兒睡。」
歐陽謹軒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住那抹身影,從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這段時間和她在一起,腦海之中失落的記憶漸漸呈現出來,卻依舊的朦朧看不清楚,猶如沉浸在夢中一般,讓他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歐陽謹軒聞言,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目前他只想找回遺失的記憶;「我沒事,大概是太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溫暖的語氣、輕柔的話語,像溫柔的春風拂過她的心頭,暖暖的,又帶著足以讓人放心依靠的力量。
沐清音一雙如水翦眸卻閃出幾許晶瑩的波動,忽地綻放出盈盈的淺笑;「只要夫君沒事就好。」
沐清音側身而躺,而歐陽謹軒的一只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親密的姿勢,而她僵硬的不敢動彈,心底深處泛著絲絲的恐懼,與他們綿綿無絕期的懼怕,指尖緊緊的攥緊肉里忽然不知,有什麼比她曾經經歷的噩夢那般的痛呢?
沐清音緩緩的起身來到了窗前,如水眼眸神游地望向窗外。
沐清音聞言,急忙的說著;「恩,府中的丫鬟說。相國寺的靈符很靈,我想去求一個送給你。」
琉璃燈盞的銀光緩緩流瀉于室,如旖旎輕紗般覆住清如許的嬌顏,朦朧間,那粲然一笑似蓮花初綻,倏的攫住歐陽謹軒的心神。
面尚化和荷面和。白衣勝雪,仿佛一幅唯美靜止的畫面一般,說不清是悲還是喜,如月的月光傾瀉下來,籠中在她的周身,就好似飄渺的要離去一般。不若白日里的天真可愛,失去了那燦爛的笑容,失去了那明麗的眸子,清澈如水的眸子透明的看不到任何的波動,仿佛是那飄渺的風兒一般,那麼的游離在世界的邊緣。
窗外,月上中天,如水的月光閃爍著最美最寧靜的光芒,而懷中的人兒漸漸的呼吸了平穩,一句吶吶的聲音好似囈語一般淺淺的話出來。
話音未落,一記輕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落在了沐清音的眼眸之上,蝶翼般的長睫垂下,微微煽動著,已然看不清那雙清澈的眸子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只縴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床榻之上的錦被,顯示著她的不安。
這是做夢嗎?是夢嗎?如果是夢,我寧願永遠永遠都不要清醒過來。即便是虛幻的,我也寧願沉浸在這虛幻的幸福里。此生都不要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