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有人喂了我一口熱水,又慌忙替我擦了擦從嘴角溢出的水漬。
「小武,放下杯子先出去,免得洛洛尷尬。」
柔柔的聲音,讓人陶醉。
開門聲響起,我掙扎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
眼前有一張溫柔的面孔,她盈盈輕笑,將冒著熱氣的水杯遞給了我,囑咐︰「多喝些熱水。」
「我又暈了?」我接過杯,虛弱地支起身。
怎麼身體變得那麼脆弱?是因為突然小了幾歲的緣故嗎?
「洛洛是第一次來紅吧?」靜兒輕柔地為我敷上自制的熱貼,水潤星眸縈繞著柔情,「應該是太貪涼,身子受不了才會暈,不怕。」
我會怕月經?!
要是沒有她,爺沒譜娃都懷上了。
月經算個屁!
我懶得開口,默然無語。
她權當我是害羞,盈盈細語地囑咐著注意事項。
「前兩天入村的客人要走了,晚上大家會為他們送行,要是可以,你也來吧!」
我點頭,看她婀娜地走出我的房間。
門開著,一頭小花豹刺溜鑽入,像是躲避什麼跳上床,窩到我的身側,嗚嗚地呲著牙。
「洛洛!」
清遙也跟著進來,坐在我的床邊,瞪著小畜生,氣哼哼地說︰「它還認生,小武怕它嚇到娘,把它丟給我,它咬了我不說,還不肯乖乖地在我屋里呆著。」
我捋著小畜生豎起的毛,看了眼清遙伸出的手,果然虎口處有幾顆牙印,未見血跡,就是青了大片。
「去找棣大哥上些藥。」
「好,你好好休養,晚上吃好吃的。」他低頭想要模模小畜生,誰想小畜生後退不僅不讓他踫,還呲著牙,發出巨大的低鳴。
他沖它做了鬼臉,不在意地對我說︰「走了!」
一會兒,小白帶著幾個孩子也過來了。看我沒事,一個個走馬關燈地來了又走。
臨近晚上,小武帶著白日里的那五個陌生人之一,進了我的屋。
「洛洛姑娘。」來人是其中一個隨從,他畢恭畢敬捧上了一個透明小盒,「我家主人對白日里的事,深感遺憾,特派小人將此薄利送來。」
「他遺憾什麼?」我覺得好笑,見他打開盒子,將里面的寶石露出。
貓眼石!
我把貓眼石拿出,又將他捧著的小盒奪了過來。
「他的禮,我收了,把貓眼拿走,盒子留下。」說著,我將貓眼石丟給了那人,淡漠笑道︰「不送!」
他愕然地捧著寶石,退了出去。
「白日怎麼了?」小武冷著臉,深褐色的眸子直視著我,僵直的身軀顯出他的緊張。
這混蛋!
躲了我好幾日,終于露面了!要不然前段時日也不會讓清遙為我送飯。
我不理睬他,繼續把玩著盒子。
他一把將盒子奪過來,美眸流轉,輕聲質問︰「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