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林優優(3)

作者 ︰ 安十三

「聞悉哥哥,你別生氣,謹…學姐不是故意的」。林優優咬著唇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她只是想跟她示好,沒想到因自己的一句話會發生這麼大變故。唐謹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冷笑一聲,為什麼之前她竟然會覺得她很可愛?「歐聞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你是覺得我看不起孤兒院出身的?還是在你眼中我唐謹就是那樣‘好不了哪里去’的人?如果是前者,你太低估我也太不了解我了;如果是後者….」。她笑得蒼涼,卻還是百分百的倔強「那你就當我仗勢欺人吧」。仗勢欺人本就是唐謹愛干的事情,如果他願意那樣認為,那就由得他吧;只是她覺得很嘲諷,她唐謹這輩子做過所謂的仗勢欺人的事情,為的,竟然都是不屑于她的他。她的離開帶走了空氣里炙熱的因子,七月的風竟然也能教人頓生涼意;歐聞悉目光靜靜看著她走的方向,眸子里沉靜淡漠,身上溫暖純淨的白色襯衣,此刻看起來竟然少了幾分人情味;似乎這個少年又回到了初始的樣子,涼薄得不近人情。「聞悉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少女一臉的自責和挫敗,「我是不是很沒用,以前在院子里就是這樣,除了聞悉哥哥,別人都會將我的好意曲解」。「不要多想了,你回宿舍吧」。他也覺得一身疲累,剛剛的他…輕輕閉上眼楮,腦海里浮現的是唐謹最後看著他的表情,一貫的倔強,平日他會覺得好氣又好笑;剛剛,他的心卻狠狠疼了一下,隱隱的,還有恨意。「聞悉哥哥,你也難過的吧,你還是像小的時候那樣什麼時候都放在心里,不論我在你身邊晃多久你依然是將我當作不諳世事的妹妹;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有幾個真的能不諳世事?我跟在你身後,希望的不過是能幫你分擔一些,因為在院子里,只有聞悉哥哥最好最疼我了;我永遠都記得三歲時院長媽媽分給大家一粒話梅,我的被大胖欺負搶了去,是聞悉哥哥將自己的塞到我嘴巴里,然後我就忘了哭;那時我就知道,聞悉哥哥會是我一輩子都記得的人」。她的聲音清脆動听,說著幼時的事情,明明是灰沉沉的記憶;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竟然沒有一點傷感的味道;听起來倒像是個青梅竹馬溫馨的故事。他的心情漸漸地好了起來,再憶起當年,微微笑了。「那時我還沒有名字,十五歲被林家收養終于有了自己的名字,還在A大幸運地踫到聞悉哥哥,于是我覺得之前受到的苦和分離都是為了今天的幸福,對我來說,能再見到聞悉哥哥便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不要當你的妹妹,我想為你分擔能為你傾听能和你一起學習一起長大一起努力活得更幸福」。她說這話霸道的樣子倒有幾分像唐謹,他的心漸漸柔軟,像幼時那樣揉揉她的短發「優優,會的,你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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