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林優優(4)

作者 ︰ 安十三

他未說過這樣感性的話,從小他就知道幸福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卻發現自他踫上唐謹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多了無限色彩,幸福,似也不再是鏡中花水中月的事情;于是,現在的他居然很安然地對優優說︰會幸福的。所以,他才會那樣對唐謹生氣;依她的脾性,怕是恨死他了。事實上,唐謹不擅長恨人,更不懂怎麼表現出恨一個人,對一個人生氣了,不外是不跟他說話不想看到他,最好老死不相來往。所以,唐謹不喜歡纏著歐聞悉了,不喜歡和他一起上下學,不跟他去圖書館,即便在家里,也是漠視而過;任性得像個孩子。歐聞悉其實也是後悔了的,後來他想,自己生什麼氣啊,明知道她只是孩子心性看不慣優優,明知道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明知道是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在作祟;等他想找她道歉,唐謹已躲了他足足兩個禮拜,才發現,以前她輕易便原諒他,那是她故意給他機會。唐謹還是那個難以討好的唐謹。歐聞悉兼職打工了。唐爸爸其實是反對的,希望他專心醫學,畢業後出國深造;他還是堅持下來,就在A大不遠的那間名字叫時光吧的咖啡館。校內關注假面王子的女生不少,時光吧的生意也因此大好;青春曖昧的面孔給時光吧洗掉了暈染的塵埃,朝氣蓬勃得和那個懷舊雋永的名字不符。唐謹自也是知道的,所以當她和秦賢羅音出現在時光吧敘舊,看到林優優跟在他尾巴後時一點也不驚訝,倒是林優優主動上來打招呼。「學姐,上次惹你不高興是我不對,今天我請你們喝咖啡當作賠罪好嗎」?溫柔可愛的女孩子總惹人注目,不少校內的學生已發現了這邊等著看戲。唐謹像沒听到般,懶得看她一眼。羅音忙著和陸甚銘談戀愛,卻也大抵知道好友心情變數和眼前這女孩有關,她笑意盈盈地接話「你就是歐聞悉的小尾巴」?林優優尷尬不已,「聞悉哥哥他…」。「哇哦….」。秦賢吹了個長長的流氓哨,一雙眼楮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引得另外兩人白眼連連。羅音故作驚詫︰「流氓喜歡這型的」?「小美人」。秦賢流里流氣地搭訕「叫聲賢哥哥來听听」?羅音很捧場地大笑出來。林優優緊緊抿起唇可憐兮兮地一聲不吭。唐謹皺著眉頭正想說秦賢這廝在犯什麼賤,卻听到他一反流氣,正經八百地說︰「又不是在演《紅樓夢》還哥哥哥哥的叫,還真當自己是林妹妹呢」!語氣跟唐謹的一模一樣,羅音隨即拍掌叫好,說流氓真給力。好友這樣挺她,唐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在他們調侃的時候她就有不好的預感,所以當她看到林優優身後的小聞時,她的心跌落到谷底,大概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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