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覺得心底涌起了不該有的虛榮,但是很快,執著的理智提醒她,她不能奢望什麼,也奢望不起、奢望不到。
「抱著玩玩的態度和我一起吧,別太當真。」
聞言,任啟的臉一沉,「你在說什麼?」
「字面上的意思,你不也是在玩嗎?」
任啟彈開煙蒂,直接翻身,居高臨下地死盯著她,「別這麼說,我不喜歡,我沒有把你當成那種女人,我是因為喜歡才和你走到這里,我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蘇穎冷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虛偽。
他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需要一個可靠的伴解決生理需求,偏偏,她在他最饑渴的時候主動送上了門,有了第一次的先例,以後都只是順理成章而已。
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蘇穎閉上眼,「我很累,睡了。」
任啟挫敗地長嘆,「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栽在你的手里。」
蘇穎難掩一陣悸動,女人都愛听甜言蜜語,她也不例外,尤其是這種出其不意的,更能打動人心,更何況,她也是個寂寞的壞女人。
壓抑著真性情,她語氣涼薄地輕輕說了句,「你可以換人的。」
耳尖的他直接吼了聲,「休想!膩了我,去找小徐?」
又是這句。
蘇穎直接無視。
她從不相信他對她有情,從他給自己的老婆打電話而不讓她出聲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只是他停留稍久的過客,充其量,算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僅此而已。
……
翌日,不似上一次的不辭而別,蘇穎一個晚上被折騰了兩次,有些虛月兌的混沌。
相反,任啟起得很早,精力似乎很好,湊到蘇穎的耳朵邊一次次地充當鬧鐘,「起床了,小豬。」
蘇穎蹙著眉,一手揮開他的腦袋,順便將他的聒噪一並揮開。
「起床了,我送你到公司附近的路口,你自己去上班,我去洗車。」
不知為何,蘇穎因為他的這句話陡然醒了,淡淡地眨眨眼眸,嘴角勾起冷笑。——這就是搞婚外情的男人。
她是見不得光的!
他們絕不可以共同出現在公司門口,更何況,是在一輛車上。
她很好奇,韓越是不是為了瞞著她,也在做著相同的事,對那個睡衣女人說著相同的話?
不過,很快地,她又開始質疑這個可能。
就算男人都相通,她還是不太懂韓越。
任啟最起碼最初對他的老婆有幾分真摯的夫妻情誼,可是她呢?
蘇穎坐起身來,帶著無言的怨氣穿衣,對于任啟湊過來的又親又抱,全無表情。
實在被惹得煩了,她推開他的臉,「我去洗臉。」
……
洗漱室,蘇穎舉著擠好牙膏的牙刷,發呆。
鏡中的女人,仍然年輕。
但蘇穎還是看出了自己臉上的滄桑。
五年前,初見韓越的時候,那時的她是多麼純真。
猶記得,那時,她還是個大二的學生,在F市的一所大學。
母親說,「你這孩子太乖,真怕你不會談戀愛,就算談了,也怕你被人騙。——這個姓韓的孩子,是媽媽一個同事的佷子,年紀輕輕已經在F市的一家跨國公司做部門經理,很可靠,而且,嫁給一個同鄉的人,逢年過節也回家方便。」
她那時其實是興致缺缺,對于自己的人生,還是想要自己做主,而且,她很想告訴母親,她沒有外表表現的那麼乖。
不過,向來順從的她,還是依言跟那位姓韓的男人……相親。
其實,現在想來,韓越那時已經給了她暗示的,只是,資歷尚淺的她沒有看出來,也因為,她太過相信了母親的同事……
說是相親,母親卻告訴她,成功率已經**不離十,對方的父母對她都滿意,母親也全權包攬了她的相親大計,父親完全插不上主意。
母親說,「我見過那孩子的照片,模樣很俊,看上去也很可靠,如果你覺得沒啥礙眼的,就這樣定了吧。」
就這樣定了吧……
蘇穎苦笑,那時,她有偷偷地打著鬼主意,見面後私下里跟那個姓韓的家伙商量︰就說彼此都沒意思,婉拒了這樁好事吧。
誰想到,一切都是上天擬定好的玩笑,不容抗拒……
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年輕氣盛,十九歲還沒有月兌離叛逆期。
相親日,她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星巴克咖啡廳等待的時候,遠遠就看見,進來了兩個年輕男人。
之前她沒見過韓越的照片,母親說是為了增強神秘感。
不過,那時蘇穎就有種直覺,這兩人的其中之一,是正主。
說起來,韓越的這招有點陰。
他帶著朋友一起來,如果她長得算順眼,他就表露身份,如果她是鳳姐之流,他大可裝模作樣地坐在另外一桌,喝杯咖啡,耗磨時間之後,揚長而去。
蘇穎不笨,自然看出了這點小伎倆,所以,當其中一個稍稍矮點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時,她帶著幾許的戲謔和不服氣,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嫁給你!」
男人直接將剛剛喝到嘴里的檸檬水噴了出來,再也演不下去,對同行卻坐在另一桌上的高瘦男人招招手,「韓越,你來!」
蘇穎得逞地冷笑,低頭吞下杯中黑咖啡的苦澀。
隱隱有個黑影似乎罩在了自己的面前,沒有落座。
「蘇穎?」
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惜字如金。
蘇穎抬頭,卻不禁因為男人的樣貌而些微晃了神。
怪不得十九年來鮮少對男性產生怦然心動的感覺,原來,是沒有踫到帥的。
她輕扯了下唇角,帶著意猶未盡地玩味之意,「原來,你才是韓越,不好意思,我認錯了人,也表錯了情。」
想輕而易舉地打發了她,是嗎?
本來她也有棄權之意,不過,不加商量地陷她于被動之地,她要告訴他,她惹不起。
韓越慵懶地笑了下,嘴角彎曲的弧度卻極淺,「既然認清了對象,那就重新表達一下,不要再表錯了情。」
他依舊沒有入座,只是站在那里,無聲無息地釋放著壓迫感。
如果蘇穎夠老練、夠沉穩,她會清楚地知道,他不想和她走在一起,極其不想。
可是,因為被挑釁的怒意讓她似乎失去了慣有的理智,也因為,她還年輕,很氣盛,她無懼地與他對視,「好啊,我現在認真地告訴你,韓越,我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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