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抽噎不止地與蘇穎擦肩而過。
眾人也因為楊樂樂的出來而四分五散。
誰能知道,八卦的正主才剛剛上場?
任啟關上房門,卻把百葉窗打開,這樣一來,更襯出楊樂樂是個被包養的角色。
「啪!」
一本報告書丟在蘇穎的面前,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在裝裝樣子。
任啟一臉疲憊,「我要被煩死了!」
蘇穎沒有看他,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報告書,「看得出來。」
「她不惹得我想上吊自殺,她肯定不會消停下來。……不,就算我死了,她也會翻出我的尸體來絮叨不止!」
蘇穎蹙眉,「領導,不要這麼刻薄!」
「你知道嗎,就因為一條聊天記錄,今天上午的這些破事就只是因為一條聊天記錄!」
蘇穎沒有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反正他會說,她何須多問。
「這下好了,本來沒什麼也會被傳得天理不容了。——就因為我昨晚問楊樂樂有沒有喝多,讓她喝杯牛女乃再睡,養胃。……就這麼簡單,她恨不能把幾百年前的事翻出來。」
真的這麼簡單?
蘇穎心里是狐疑的,但是沒有問出口。
任啟苦笑,「她回來F市了,今早回來的,以往回來總大張旗鼓地讓我開車去機場或是火車站接她,非接不可,可是昨晚卻自己偷偷模模地,不聲不響地回來了,這不是給我措手不及是什麼?」
蘇穎垂下眼眸,「或許,她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呵。」任啟怪笑,「是夠驚的。——這兩天我們倆之間可能要涼一涼……」
「領導!」蘇穎截住了他的話。
「嗯?」
「我正想跟你說,我們……斷了吧,這游戲我不想再玩了。」
任啟死盯著她,「說真的?」
蘇穎輕笑,「我從不說假的,從第一次開始。」
任啟按了按鼻梁,「你真狠,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
「斷了之後,你根本就無役可戰,何來孤軍奮戰?」
「呵……呵呵……」
任啟笑,笑得似乎眼淚都出來了,蘇穎看著不忍,「領導,別這樣。」
「別哪樣?想用我了,一個吻欺上來,用完了,揮揮手就走?」
這是個兩情相悅的游戲,一直處于主動的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蘇穎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直接站起身來。
「我先出去了。」
窗戶敞亮,任啟很想上前揪住她,但還是忍了,楊樂樂是擋箭牌,姚沁早晚會查出那是假的,事情還好處理,如果蘇穎扯進來……
人們總是下意識地將最秘密的部分保護嚴實,這是天性。
男人不會輕易承認任何事,哪怕這件事實質上並無威脅。
所以,當姚沁質問那條關于楊樂樂的曖昧短信時,任啟抵死不承認。
「我當時喝多了,誰知道說了什麼。」這就是全部理由。
姚沁知道,問不出什麼關鍵的,只有選擇旁敲側擊,「那女孩結婚了沒?」
「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結婚?」
「她不是你的下屬嗎?」
任啟煩躁地想撞牆,他不知道自己和妻子怎麼走到了這個境地,好像彼此之間說一句話都是多余。
「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說話!」
他想起了蘇穎,他現在有種強烈的沖動要給蘇穎打電話,將蘇穎當做垃圾桶,一通傾訴。
姚沁紅了眼圈,「你和我一點夫妻情分都沒有?」
任啟則直接選擇穿衣穿鞋往門口走。
「你要去哪?」
「你管我!」
任啟摔門而去,姚沁的心頓時慌了,腦子不由自主地開始胡思亂想。
他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他今晚還會不會回來?
自己嚇唬自己的她,緊跟著也穿了外衣,手忙腳亂地追出去,哪怕跟著他、煩著他,也不能讓他得逞。
在摁下電梯的那刻,姚沁的眼角滑出了淚︰她這輩子都注定這麼沒出息了!
終于,在姚沁心焦火燎地努力下,將自己的丈夫攔在了車庫前。
「你要去哪,你到底要去哪?找那個楊樂樂,是不?」
任啟擰緊了眉,「姚沁,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我寧願你把心思都放在你的事業上,別讓我這麼辛苦,好不好?」
姚沁搖頭,「任啟,你也是,你能不能讓我安安心?不要再跟那個女人……」
「都說了沒有那回事,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哪有什麼功夫去應付別的女人?你一個就夠煩了。」
姚沁半信半疑,有時她很敏感,有時卻又很愚蠢,或許是因為心底里渴望丈夫的謊言才是事實,于是,她妥協了。
「好,如果你沒有別的女人的話,那現在回家!」
任啟無奈地哼笑,那笑容像哭,看得姚沁心中一酸。
任啟最終還是大步地原路返回。
這也是結過婚的男人,哪怕在外面的新鮮勁再大,他也會優先去選擇維系原配的信任。
……
「舒芸,你教教我,我要怎麼辦?我要不要再跟那個什麼楊樂樂的打電話,讓她離開?」
咖啡廳的某個角落,姚沁哭得像個無助的孩童,在她面前,坐著一個很時尚、很自信的女子。
女子攪了攪面前咖啡,看著那深淺不一的漩渦,「別,別把任啟逼急了,男人們喜歡玩那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你不要把角色錯位。」
姚沁苦笑,「曾經,我就是因為听你的這句話,而去了D市,可是,似乎給了他更大的自由去找女人!我知道,他心里記恨著,記恨著我五年的那一夜……」
女子听了,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的眼眸里滿是愧疚,「對不起,當時,你是為了陪我才……」
姚沁搖頭,「別傻了,舒芸。其實,你也挺苦的,只能說,這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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