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嗎?
舒芸也曾常常這樣問自己。
或許在外人眼里,她是至賤至惡之徒,要不,就是作繭自縛之流。
但是她卻覺得,守著一份信念,那是幸福。
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信念能夠持續多久……
「你的情況怎樣?他同意離婚了嗎?」
听著姚沁的問話,舒芸覺得可笑至極,「他從沒有答應我什麼,更不用說離婚。」
姚沁輕嘆,「你這是何苦,我自己都在抓小三,偏偏你……」
「我不是小三!」
舒芸抬起頭,認真地看向姚沁的眸子,一字一句,「我們是同學,當年的情形如何,你最清楚!誰在前、誰在後,誰是他韓越的第一個女人,到底誰才是小三,不用我跟你多說什麼的,姚沁!」
姚沁苦笑,「再多的情分,敵不過一紙婚書!」
舒芸垂下眼眸,將眸中的苦澀一並掩去,「我不怕別的,我只怕他會移情別戀,只怕那顆心都不屬于了我,只怕他愛上那個女人……,姚沁,你說,他會嗎?」
姚沁什麼都不敢說,曾經在她眼里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任啟,如今也會學得油腔滑調,也會在外面找女人,更何況,就算韓越愛上了他婚紗照里的那個女人,那也是情之所至、無可厚非。
永遠見不得光的,只有舒芸。
姚沁咬了咬下唇,「你別說我庸俗,在這個法制還是幌子的社會,如果沒有婚姻,到頭來你還是一無所有。——韓越他……到底有沒有要離婚的意思?」
舒芸沉默了。
和韓越從相識相戀至今,已有十年,但她卻不敢說她懂他。
其實,她沒有對姚沁說出全部的事實,她怕她說了,好友會說她太過執念。
她默默地劃著杯中漸冷的咖啡,那一圈圈的暈,像極了煩擾不平的心。
「我想會會那個女人!」
舒芸停下手里的動作,盯著仍未平靜的咖啡水面,眼里爍爍有神。
姚沁張了張嘴,卻又陡然沉下臉來,「我也想會會那個女人!」
「小三?」
姚沁笑,「原配?」
舒芸輕輕哼了聲,「我從未承認。」
……
姚沁目送著好友倔強而獨立的背影,四年同學、十年死黨,好友的事她自認知之甚詳,但是,她卻有一個秘密,連作為好友的舒芸都不敢傾訴,那是因為,她怕得到輕賤……
韓越是她們班的班長,更是萬人迷的校草級人物。
喜歡他的女生很多,當然,也包括舒芸。
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韓越選擇了容貌並不突出,但是卻極為獨立的舒芸。
長達四年的追求,甜蜜的時光似乎都不足一年,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相親者打破一切……
她還記得那一晚,舒芸哭著找到了自己。
舒芸擠出帶淚的笑,可是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韓越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而恰巧那時任啟也對她態度惡劣。
于是,一夜瘋狂,紙醉金迷。
二人在舞池玩到散開也不自知,而那晚當她再和舒芸踫頭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姚沁?」
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讓姚沁不由停止遐思。
當她看清來人時,全身都驚起寒毛。
想曹操,曹操也會到……
姚沁咬著唇,低頭就要與男人擦肩而過,男人長臂一伸,扯過她的胳膊。
「不會吧,不記得我?」
姚沁不敢看向男人惡劣的嘴臉,「對不起,你認錯了人。」
男人痞痞地將她鉗在懷里,「認錯?怎麼可能,你當初還懷過我的孩子,是我接你做完人流手術的你出院,這麼深的情分,我怎麼可能認錯?」
「石辛,你不要亂說話,那孩子不是你的!」
石辛樂了,咧開一口白牙,「女人,你果然還認得我,這麼多年不見,想不想我?」
「對不起,我有家庭、有孩子,我很幸福,曾經的荒唐我不想繼續。」
姚沁選擇直接走人。
石辛是個混混,無拘無束、毫無婚姻的羈絆,他眯著眼楮,在姚沁的身後叫了聲,「喂,曾經,我好像和你丈夫有過一面之緣的。」
姚沁頓住了腳步。
曾經年輕犯下的錯誤,遇人不淑,可能會讓她一輩子都活在恐慌里。
「石辛,你別亂來!」
石辛慢悠悠地走近她,湊近她的耳朵,「我不會纏上哪個女人,也不會讓哪個女人纏上我,我對于這種破壞人家夫妻關系的事,其實很不齒,只不過……好久不見,我很想念五年前那幾日的瘋狂,如此而已。」
感覺那因為砍人而疤痕瑟瑟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姚沁閉上了眼楮,「不行!」
「不行?」石辛絕對是個無賴,「曾經,你不是說你挺喜歡我這種‘浪子’的嗎?你知道,我這種人向來喜怒無常的,或許有時候,不齒的事情我也會去做!」
姚沁滿含恨意地瞪著他,卻發作不得。
怪不得他,只怪自己、只能怪自己……
當在一堆充滿汗臭氣的床上,姚沁赤果果地暴露在石辛充滿**的身下時,她恨得不僅是身上的男人,還有任啟。
一次次毫無疼惜的撞擊,讓她為自己曾經的少不經事,深深後悔,對于任啟的恨意卻無故加濃。
如果不是他那天罵了她、凶了她、冷淡她、無視她,她不會和舒芸喝那麼多酒。
如果那一夜,她沒有和舒芸喝了那麼多酒,也不會在酒吧里狂魔亂舞,也不會被小混混石辛盯上。
雖然,她可以拒絕的。
最起碼,那一晚石辛沒有強迫她。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魔,只有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才能顯現出她的魔性。
那晚,她將任啟帶給她的壓抑全部發泄,是她像個風騷的風月女人將石辛勾上了床。
可是事後,她卻對舒芸說,是石辛強暴了她……
石辛抽離了身體,有些嫌棄地拍拍姚沁的大腿,「五年不見,居然像個木頭,真沒勁!——你老公可真是不會教。」
男人一嘴惡毒,姚沁則哆哆嗦嗦地站起、穿衣,手忙腳亂地攏攏頭發,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出這陰暗的房間。
石辛嘻嘻哈哈的聲音還在身後回響,「女人,別擔心,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老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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