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乍起,半個月後。
天界(魔界)一刻,人界半月。
人界。
雪琴國和夜國的交界處,通往海外的海城內,早已經來了很多江湖中人,只因那天下至寶血無痕。
半個月已過,江湖大會在海城如期進行著。
而那半個月前在江湖上崛起的神秘暗殺組織已從人們的眼中淡去了許多,只因未在听說有人死于‘閻王殿’之手。
次日,海城內只能用熱鬧非凡來形容,這江湖大會是候央閣一年前宣布以天下至寶血無痕為主的大會,只要符合候央閣的要求,至寶雙手奉上。
不管是真,抑或是假,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是假的,權當游歷,若是真的,即使得不到,也可以在有生之年見見那天下至寶血無痕是什麼模樣,也不枉此生。
海城內,城主殿,正是此次舉行江湖大會的地方。
已是晌午,春日的太陽高照,暖洋洋一片,江湖大會還未開始,城主殿外已經站滿了江湖中人,可謂是人山人海。
江湖大會,有個規矩,必須呈上寫有自己真實身份的帖,否則不給予放行進入城主殿,參加江湖大會,所以很多江湖中人準備了自己的身份帖。
子時,距離江湖大會,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守在城主殿外的人,已經一一驗明身份進入了城主殿內。
而此時,人潮已稀疏的城主外,出現了幾個醒目且引人注目的人,之所以醒目在于那幾人都是男子,且個個生的絕色,而跟在身後隨行保護的人目測都知道是高手。
靠左邊而行的,有四人,靠右邊而行的,同樣也是四人,且都是四個男子,一看便是兩路人。
靠左邊而行的四人,走在前面的兩個男子,一個白衣若雪,面若謫仙,溫潤的眸子透著淡漠和冷意,一個明紫色著裝,鳳眸冷冷,俊顏宛若天神般俊美,兩人周身都透著貴氣。
沒錯,此二人正是離開夜國皇宮的夜凌和夜軒,而他們身後的便是夜凌身邊的大內侍衛,邱遠和邱虎。
靠右邊而行的四人,前面並排而行的兩個男子,一個紅衣妖嬈,俊顏勝似妖孽,桃花眼更是好看,一個黑衣如墨,宛若仙童般轉世的女圭女圭臉上面無表情,黑眸冷酷,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頭銀色的長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
沒錯,紅衣妖孽的便是‘醫中仙’神醫柳下惠,黑衣冷森的便是魔教教主邪司,而他們身後緊跟著的是踏雪和尋梅。
一個江湖大會,讓這四個為一個女人痴狂的出色男子,聚集在海城,聚集在這江湖大會之上。
而此次的江湖大會,將是兩個同樣擁有著冰冷氣質,且殘酷嗜血的兩個男子為一個她,當著江湖眾人大打出手。
風輕吹,高掛的太陽緩緩的隱蔽在了雲層里,天空暗了不少,風隨著漸漸隱去的太陽,突然大作,吹起了樹枝上拽曳的葉,吹起了海面上的平靜。
初春的氣溫,本就變化無常,剛才太陽高掛時,溫度暖暖,此時太陽已完全被雲層遮擋住了,似乎一時半會不會出來,而突然吹起的風依然大作著。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預示著什麼大事會發生一般,仿若沉寂了千年。
近了,終于在半個月之內,趕到了海城,四個男人心中相同的心聲。
黑眸內的冷意消散了不少,面無表情的女圭女圭臉上,緩緩漾開了一抹期待般淡笑,雖然很淡,卻是不可泯滅的事實,邪司看著那‘城主殿’三個大字,唇邊幅度彎起。
女人,你一定在里面,我邪司感覺到了
而邪司身邊的柳下惠,同樣抬起了那雙桃花眼看著那‘城主殿’三個大字,妖孽般的俊顏上掛上了往日的邪魅,瞳孔中少了那抹痛。
小可愛,你真的在里面嗎?
一邊深情,兩雙不同的眸子透著掩藏不住的情愫在蔓延,而另一邊也不例外。
白衣若雪的夜軒,溫潤的唇邊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幅度,似乎很久沒有爬上那宛若謫仙般的俊顏上。
央兒
一旁,一身明紫的夜凌,站在夜軒旁邊,明紫色衣袖下的雙手不由緩緩捏了捏,鳳眸內的痛苦一閃而逝,似期待,似冰冷,似心痛。
朕的央兒,朕這次能否找到你
似不經意般,也似不約而同般,邪司微微轉頭,一雙冰冷的黑眸和旁邊不遠處同樣一雙冰冷的鳳眸忽然交匯,兩人相隔僅僅五步之遙,卻發生了激烈的眼神踫撞。
夜凌怎麼來了?
他又知道了什麼?
他來海城又代表什麼?
莫非因為他邪司看上的女人?
黑眸溫度忽然又降低了幾分,邪司看著旁邊的夜凌,眸子忽明忽暗,還有絲絲殺意涌現,若不是夜凌,他邪司的女人怎麼會落入岐山之巔那萬丈深淵,而了無音信三年?
而在邪司打量夜凌的同時,薄唇因期待而緊抿的夜凌,鳳眸也冷冷的打量著旁邊的邪司。
魔教邪司怎麼也在這里?
是因為那天下至寶血無痕?
還是因為他也覺的他的央兒會在這
里?
好幾個疑問盤旋在夜凌的腦中,鳳眸內的溫度也瞬間降了好幾分,不顧邪司來這麼干什麼,若是因為央兒,那麼就小心了。
同樣,就在邪司和夜凌對視間,兩邊的兩個人,夜軒和柳下惠心里也百轉千回,卻也未作言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半柱香已過,江湖大會正式開始。
前來參加江湖大會的人,已經被候央閣的人安排入座。
片刻後,就在人們小聲議論著至寶血無痕和候央閣時,主持此次江湖大會的候央閣閣主已經現身。
只見那露天的天台上,一抹飄渺的大紅色映入眾人的眼,紅色的發絲垂落在腰間,一雙殷紅的眸子看著天台下的所有人,目光毫無波動。
紅發,紅眸,紅衣,正是血無痕。
而不多時,一抹白色的身影也踏入天台之上,白衣上罩著一層黑紗,一雙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眸子下,也同樣被一層黑紗蒙面,透著神秘。
「首先,歡迎各位江湖同僚不遠萬里前來參加此次的江湖大會,我身邊的這位便是舉辦此次江湖大會的候央閣閣主,而我就是江湖上猜測已久的未央門神秘門主,實不相瞞,候央閣便是我未央門內的小閣,而此次江湖大會,誰若打開了此物便可得天下至寶血無痕!」天台上,我遮住了面容,將手里的托盤放于桌上,掃了掃旁邊臉上略微黑的無痕,忍著想笑的沖動,大聲的說道,當著無痕的面說要把無痕給勝者,換誰挺了不黑臉?
而且,誰知道這天下至寶血無痕便是我身邊能走能動的人?而托盤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一個珠子,不知道用什麼材質打造的,我搗鼓了很久,也沒有打開過。
只是,我不知道,這珠子內,蘊藏著三個人的記憶,那記憶遺失了千年
「嘩!」天台下,前來的所有人,听到那開辦江湖大會,手中有天下至寶血無痕的候央閣居然是那神秘門派未央門的附屬小閣,眾人不由震驚了。
而那神秘到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神秘門主,出現在此次的江湖大會天台上,更是讓下面炸開了鍋,原來那在一年間迅速崛起,產業遍布九州大陸的未央門門主居然如此年輕,這身風華誰人能及?只可惜那蒙在面上的黑紗,擋住了真容。
而,比炸開了鍋還要強烈的震驚,當數那天下至寶血無痕,勝者得之,如此大的誘惑,誰人不想得?得取的前提居然是打開那毫不起眼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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