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
那擺放著珠子的托盤已被放在了台前的楠木桌上。
只見那托盤內,擺放著一個和拳頭差不多大小的琉璃珠子,說是琉璃,卻又不像,又仿佛是玉,卻又不是,看不出是何材料打造而成。
而那珠子的色澤更是奇異,白中透著明紫,明紫中又透著黑色,黑色中又透著白色,顏色不停的流轉著,奇異無比。
「無痕,這珠子到底是什麼?怎麼里面好像晃動著三種顏色的東西?」將托盤放在了桌,我退了幾步,退到無痕旁邊,眼楮掃著天台下的人,聲音很小聲的問。
可視線又不由回到了那托盤內的珠子上,連原本要做的事都拋到了腦後,這個珠子,似乎給我的感覺好奇怪,這珠子內流動的三種顏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無法用無言來敘述,只知道,那種感覺很奇怪,猶如千年
這個珠子是無痕給我的,那麼就只有無痕知道了。
「央兒,別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只是,央兒」對不起三個字不由消了音,眼瞼垂下,遮擋住了那殷紅眸子的復雜情緒,他不是沒有能力去阻止之後的事情會發生,而是他不能去阻止,那是她的命,她的劫。
時也,命也。
他血無痕就算有能力阻止,也奈何不了那命運的輪回,就算阻止了這次,那麼千年之後,他又拿什麼阻止?
央兒,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千年前,事情是由你而起,那麼千年後,事情還得由你解決,這是天皇當初說的
天台下。
江湖眾人的眸子皆看著天台上那楠木桌上托盤內的珠子,個個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只是誰也不敢先上,畢竟至寶血無痕哪有那麼容易得取?
不過,正因為破那珠子的得品是那天下至寶血無痕,能得至寶,便可得天下,這誘惑又是何等的誘人?又有幾個人經受得住?
天台下的一角,邪司的黑眸一直未離開過那天台上,站在紅衣男子身旁的白衣遮面的男子,這個身形很熟悉。
未央門?候央閣?他是誰?
未央未央女人是你嗎?
原本冷意的黑眸,不由變得熾熱起來,耳邊的話早已經听不入耳了,也早已經忘記那前來的目的之一血無痕的存在,一雙眸子只是看著那天台上的那抹白色身影,似乎在等待著確定一般。
邪司如此,他身邊的柳下惠也是如此,那雙邪魅多情的桃花眼,自那抹白色的身影踏入天台上,就未離開過,眸子內的邪魅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邪司相同的熾熱。
而就在那熾熱的眼神中,一個人一躍而起,從自己的座位躍身上了那天台之上,落入那擺放著珠子的楠木桌前,抱拳,一副江湖兒女該有的禮儀。
「在下嵩山天門洞洞主,我先來試試!」一身青衣,嘴角留著兩撇胡須,倒也有些一派之竹的風範,只是眼神貪婪,意見便是見錢眼開之人。
「歡迎歡迎,那麼就請洞主請吧,若破得此珠,至寶血無痕雙手奉上,絕不食言!」等待了半天,見有人上台,卻一副財迷的模樣,我不由雙手拍掌,語氣卻有些不屑,這模樣,破此奇怪的珠子?似乎有些可能,我都打不開,你更別說了。
那洞主聞那語氣帶著不屑,臉色有些掛不住,卻又奈何人家是未央門的門主,不由壓下心底的惱羞,一手拿起了托盤內的珠子,便運用內力,似乎想用內力震開。
片刻,只見那洞主的腦門上冒出細密的汗,可那珠子卻在他掌心的內下,沒有絲毫反應,連最起碼的震動都沒有,紋絲不動的被他捏在手中。
「嗤!」台上,我不由憋著笑,卻忍不住嗤笑出聲,想用內力震開?根本行不通,我早試過了,而我剛笑出聲,台下的江湖中人也不由笑出了聲。
而那洞主,听到笑聲,心底的惱怒更是噌噌的,不由加大了手中的內力,隨即吸口氣,掌心的內力加大了幾層,而那珠子卻月兌離了他的掌心,落入了托盤內。
無疑,那洞主失敗了。
「什麼破珠子,這麼硬!」收回了內力,眼楮直直看著那回到托盤內的珠子,那洞主不由低咒,隨即下了台。
第一個上台的人用內力都未震開那珠子,台下的人不由躁動了,既然內力不行,那麼外力可以吧?
「請問門主,可否用外力來破此珠?」不一會兒,又一個人上台,一身俠裝,倒也有些俠風道骨的味道。
「請便!」聞言,我點點頭,外力?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都未見這珠子又裂開過,隨即又看向身旁的無痕,有些奇怪,怎麼我感覺他似乎變了?從他給了我這個珠子,就變的有些奇怪了,似乎隱瞞著什麼。
只是,我以為他是因為我當著他的面叫喊雙手奉上無痕,所以變的奇怪了,也就未作多想,以至于
後話,後話,暫且不提,別著急,接著往下看。
「砰!」的一聲,那上台的第二人還未做介紹
,就抽出手中的劍,一劍向著那托盤內的珠子刺去,只見劍光一閃,那珠子未有絲毫裂痕不說,那劍卻從中間斷裂。
搖搖頭,那人撿起地上的斷劍,下了台,緊接著,還是接二連三的有人上天台,一看便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雖然有人能震動那珠子,卻未見那珠子又絲毫破損,連一丁點裂痕都不曾有過。
半個時辰後。
也不知有多少江湖中人上過台,也不知有多少人想破此珠,卻無功而返,幾乎在座的所有江湖中人都上台破過此珠,卻未見有人成功。
除了那分批,坐在兩角的兩方人
「還有人上台破此珠嗎?若是無人,那麼就無人能得到那至寶血無痕了!」上前幾步,走到楠木桌前,掃了一眼托盤內沒有一絲一毫破損的珠子,我不由沖著台下大聲道。
而眸子卻在台下搜尋著,似乎我要等的人未上台,卻不期而遇,對上了一雙熾熱的黑眸,女圭女圭臉,銀色的發絲,他居然是邪司?
邪司
我不由閃了閃眼神,他怎麼會來了?也是,血無痕這個誘惑,他魔教的教主怎麼會不來,本以為我失憶前對他的感覺是錯覺,沒想到現在依舊還存在我體內
壓下心底莫名的感覺,我移開那雙黑眸,卻又對上了一雙同樣熾熱的桃花眼,我不由將眼楮睜大了幾分,他緋色衣,妖孽臉居然是柳下惠那廝。
我趕緊移開了視線,那勾魂的桃花眼,誰人能敵了繼續掃視著,當我的視線落在那一身明紫的身影時,不由劃過一絲恨意,夜凌,你終究是來了
「等一下!」正在此時,邪司提氣,飛身躍入了天台之上,黑眸緊緊的鎖在楠木桌前的人身上,剛才的對視,那雙眸子,那眼神,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她。
「邪」听到熟悉的聲音,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抹黑影由下至上,飛入了天台,我正準備出聲,蒙在我臉上的黑紗卻被揭了去,而我呆住了。
「女人,我可找的你好苦!」大手想也沒想的就揭去了那罩在她臉上的黑紗,看見那絕美到驚心動魄卻依然熟悉的臉,邪司唇邊的幅度漸深,聲音低沉而磁性。
是她,他的直覺沒有錯,的確是她,他邪司看中的女人
黑紗落地,那張絕美的臉頓時映入了台下那江湖中所有人的眼,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眸子,那臉簡直絕美到驚心動魄,勾人心魂,讓人為之傾倒。
絕美,勾魂,沉魚落雁所有詞都形容不了那臉的美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台上那絕美到驚心動魄的人兒,忘記了呼吸,忘記了那至寶血無痕,原本嘈雜的討論聲消失的干干淨淨,安靜異常。
台下,身旁的邪司已落入了台上,桃花眼直直的看著那黑紗落下,那絕美的臉,小可愛,原來真的是你
淡漠消散了不少,眸子內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溫潤布滿了夜軒的眼,卻閃過一抹痛意,原來他的感覺沒有錯,央兒沒有死
「砰!」的一聲,手中的茶杯已被捏的粉碎,鳳眸微縮,直直的看著被邪司揭下黑紗的她,央兒朕的貴妃
那熟悉的眉眼,那絕美的臉龐,那令他曾今痴狂的蓮唇,的確是她
央兒,朕說過,一定會找到你,將會傾盡天下補償你,朕決不食言。
手中茶杯的碎片不知何時已掉落在了地上,,夜凌一個飛身,明紫色的身影一晃,也落入了天台之上。
近距離,鳳眸痴痴的看著那在夢中百轉千回的絕美且熟悉的臉龐,夜凌那冰冷的唇邊漾開了一絲笑,他笑了。
他終于找到了她他的央兒
(PS︰老話一句,欲知後事,請看下一章噗,吐血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