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氣俏冤家︰PK冷血總裁 V014

作者 ︰ 清秋

「你跑回來干嘛?」安心的臉貼在那寬厚的胸膛上,那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的敲擊著她的耳朵,那是她熟悉的頻率。

「我只想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一點點的距離也不想有,所有的人和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不會分開,安安,難道你不想我回來嗎?」

冷墨低啞的聲音一聲聲的傳進安心的耳朵,帶著最美好的期盼。

不想?怎麼可能不想,安心笑著閉上眼楮,張開嘴,在冷墨的胸前重重的咬了一口。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以後再敢嚇我我就咬死你,快,洗臉,都是醋味兒。」安心伸出手去扯冷墨的臉皮,卻抑制不住滿面的笑顏。

「洗臉干嘛,我要你幫我舌忝干淨。」

「老冷,你真不要臉。」

「要臉干嘛,我只要你就夠了。」冷墨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安心,我可以拋下曾經看重的所有,但永遠都不會放開你,他想跟她這麼說,但是千言萬語無窮思念都盡在這一吻中,燙進彼此的心底。

男人灸熱的唇帶著她最熟悉的氣息咬住了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急切的闖進她的嘴里,連吻帶咬的吮吸著屬于她的味道,安心覺得自己要透不過氣來,她抬起手圈住了冷墨結實的後背,就算憋死也舍不得放開。

「寶貝兒,笨笨安,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冷墨滾燙的唇貼著安心的耳邊一聲聲傾訴他的思念,他一下下用力的抱著安心,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冷墨有多麼的想她,她就有多麼的想念冷墨,安心抬起手臂圈住冷墨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墨,我好想你,我想,要你。」最後那一聲安心的聲音小得都要听不見了,卻無一遺漏的傳達了冷墨的耳朵里面。

冷墨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把安心抵在洗手台上,剝去她寬大的睡袍,把自己的火熱抵在她有些濕潤的入口。

「墨,給我,我想要你。」安心抬起腳圈住冷墨的腰,想要和他結合在一起的感覺,好想好想,即使疼痛也想要,只有染上他的氣息,她才可以擺月兌掉白天的那一場惡夢。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誘惑,再不進去冷墨都覺得自己不是男人了,他一個挺身進入安心體內,小別勝新婚,他們糾纏著,沖撞著、喘息著,都不可思議的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彼此到達了最高點。

當安心從極度的狂歡中落下來的時候,她把自己的臉埋在冷墨的脖子里無聲的哭泣,「墨,我還是好想你。」從你踏出門的那一刻好想你,在媽媽病床前好想你;在成斐那堆滿百元大鈔的床上好想你;在回到這個冰冷的家時好想你;可是現在你就在我的身邊,為什麼我還是好想你;還是想不夠不夠想?想到極度瘋狂,想到心都潰乏,想到無法想像,想到幾乎忘了怎麼去呼吸?我該怎樣才能不要這麼想呢?

冷墨停在她的身體里,享受著那極致的美妙余韻,在他身下面色緋紅的少女,那是他要疼愛一生的人。

「笨笨安,我就在你的身邊,想我的時候就讓我這樣緊緊的抱著你。」冷墨輕拍著她的背脊,他也好想她,在安心不在身邊的日子里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給力兒,早上睜開眼楮習慣送去一個法式熱吻,卻只能吻到枕頭,吃水果的時候他將火龍果切好一塊塊,卻找不到人來吃,尤其到了晚上沒有那個能夠滿足他身體和心靈的人,他和他家兄弟都好悲催。

不過,他回來了,他們兄弟兩個又活過來了,還好,一切正常。

低下頭在安心的脖頸處舌忝了一圈,唇角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安心覺得自己圈在他腰間的腿都麻軟無力了,卻依舊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抓住這個男人,那種酸麻的快樂席卷了她的全身。

「墨,幫我洗干淨。」請幫我從內到外都重新洗干淨,我不要身上沾染上別的男人氣息,我要永遠都是那個純淨的安心。

「遵命,我驕傲的公主。」冷墨在浴缸里放滿水,安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就是真實的她嗎?渾身都散發著的氣息,她想藝上眼楮,突然覺得自己好**。

「安,別閉眼,你看看你多美,你的美只許對著我綻放,我絕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半點,就是看看都不可以,安安,你要敢對不起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冷墨強勢的話讓安心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墨,抱緊我,我冷。」她的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破碎,呼喚著他。

「安,嚇著了吧,就你,我最不擔心了,因為你比誰都自愛,我會為你守身如玉,但你也得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冷墨傾身咬住安心圓潤的耳垂,用牙齒嘶磨著,把自己霸道的愛語一聲聲的咬進安心的心里。

「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墨,墨。」安心張大嘴喘息著,像快要溺水的人呼喚著最後的救贖,冷墨將她緊緊的圈在懷里,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變得完整了,只要這樣擁抱著安心他的心才能夠安定,這個人是屬于他的,誰也奪不走。

二人身子都沒擦就相擁著倒進了床上,連夢里都是甜的。

如果,他早一天回來,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即使到了很多年後,安心也常常想起這個被醋海淹沒的夜晚,她的人生如冬日暖陽一樣,給點笑容就燦爛。

狂歡過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悲催的感冒了,安心打著噴嚏起床,這才看到沙發上還殘留著大量的陳醋,整個客廳都泡在醋味里。

在打翻的醋瓶旁邊,是一大束鮮艷奪目的玫瑰花,朵朵飽滿,安心只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他回來的時候是半夜,早就沒有花店開門了,安心可以想像得到這個霸道的男人是怎樣一家家的去砸人家的店門,然後嬉皮笑臉的求人家賣花給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愛她寵她疼她?

彎下腰把花捧在手中,她低下頭輕輕嗅著,玫瑰清香不合時宜的夾雜著濃濃的醋味,能酸死個人,真的是好別致的見面禮。

冷墨從身後將她摟進懷里,冰涼的唇,貼上她柔滑的臉頰,「親愛的,情人節快樂!」

安心猛然一怔,才記起原來今天是2月14情人節,原來這個新年是和情人節連在一起的,他從那個遙遠的國度奔波了十幾個小時,只為了能趕在太陽升起的這一天,與她共同渡過這個西方的節日——情人節!

才幾天功夫她的冷墨就瘦了,漂亮的眼楮因為醋的刺激現在還泛著紅,安心找出眼藥水,給他滴上,然後他們共同依偎在沙發上,看著面前那束火紅的玫瑰痴笑。

「墨,你愛我嗎?」哪怕我做了錯事,你也一樣愛我嗎?安心抬手模了模冷墨的臉頰,她突然想把一切都告訴給他,包括她因為懦弱而為了一百萬差些把自己賣了的事,全都告訴他,他們是那麼的相愛,相愛的人是不該對彼此有所隱瞞的,重要的是冷墨愛她,但他會愛這個差些就髒了的安心嗎?

「愛,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冷墨看著安心的眼楮,前所未有的虔誠。

安心抬起手臂圈住了冷墨的身體,這就夠了,她要的只是這樣一句話,讓她有勇氣對他說出一切,然後,無論前面有多大的困難,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守在他的身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不能把他從她身邊奪走。

「墨,我信你,我信你是真的愛我,我……」坤包里手機叫了起來,打斷了安心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拿過手機走到窗邊,半秒鐘後臉色一變。

安心急急拿過包,說︰「墨,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好嗎?我回來有話要跟你說。」安心的聲音有點急燥,一跺腳,「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吧,我們路上說。」

「干嘛去啊,我還沒刷牙洗臉呢,要不你自己去,早點回來,我還有驚喜給你。」冷墨揉揉鼻子,故意打了個哈欠。

「嗯,那好吧,等我。」沒時間再說了,安心急忙跑下樓,攔了輛的士遠去。

安心一走,冷墨就一掃之前要死不活的模樣,快速的穿衣洗漱,今天,是他正式向安心求婚的日子,他翻了N久的黃歷選下的吉祥日,正好又是情人節,這份運氣好得連上天都會嫉妒,他還有大把的準備工作要做呢,安心去哪里,暫時沒空理會了。

玫瑰、紅酒、燭光晚餐、戒子、求婚,一個都不能少,然後是充滿愛的夜晚來臨,如果說昨晚一束玫瑰花就讓他家寶貝感動成那樣了,那不過還只是一個前奏而已,今天的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這才是他冷大少大老遠趕回來計劃要給安心的驚喜。

冷墨看著那堆滿了玫瑰花瓣的大床,興奮的倒在上面打了兩個滾,深深的呼吸著,真丫的香!鮮花配美人,今晚的床戰,一定會更勇猛吧。

門外有人在敲門,冷墨忙跳下床,是他家寶貝回來了,他悄悄掩好房門,輕手輕腳打開了門,意外的是門外空無一人,腳邊,只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上面用雪白的紙條打印著他的名字。

冷墨猶豫了片刻,拾了起來,他有些微微的不安,他把手伸進袋子里,修長的手指再伸出來時,指上多了一件仿佛能刺瞎他雙眼的淡黃色蕾絲邊。

下午六點安心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出租車,早上她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媽媽的情況突然惡化,胃部大出血,需要馬上搶救,讓她趕緊過來簽字,她什麼都來不及和冷墨說就匆匆的趕到了醫院,簽完字後,她坐在手術室門前無聲落淚,她的媽媽,唯一的媽媽,求求老天爺,讓她活下去。

一直到媽媽做完手術出來,安心才想起一整天都沒有給冷墨打過一個電話,她立刻回撥過去,可是那邊冷墨的手機提示的是關機,才想起這一天,他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心里微微有些疑惑,但一會也就釋然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又激戰了整夜,不累才怪,多半是關機睡死過去了,好在林叔叔及時趕了過來,安心才敢離開醫院,在路邊的藥店買了些感冒藥,急急忙忙沖上樓去。

打開大門,客廳里閃出微弱的亮光,沒有開燈,安心走進房里,原來那點光亮是房間放在床上的筆記本顯示屏散發出來的,那顏色讓她覺得很刺眼,可是,那上面正在不停閃過的影像,讓她的血液在瞬間凝結,安心呆呆的站在床前,渾身顫抖。

那床頭的粉紅鈔票就好像血一樣染紅了她的眼楮,那扇屏幕根本就是怪獸的嘴巴要吞噬掉她整個人。

光碟緩慢而有序的進行,內衣散落在床邊,床頭堆滿百元大鈔的豪華大床上,女主角就躺在一堆鈔票下任由那個男人俯在她身上狂熱的親吻,不時發出撩人的嘆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孔**的,角度極其巧妙,視頻中只顯示出女孩上半身的**,然後是男孩月兌下她牛仔褲的情景,男人的上半身是果著的,下半身沒有顯示,之後的畫面就是他壓在女孩身上曖昧的晃動,這角度實在太精巧,難以判斷兩人下半身是否……身為主演的安心很清楚,這段視頻被剪輯過了,不過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個純潔如天使的女孩已經沒有了,更何況,都玩成這樣了,誰還會再相信還有什麼是沒有做的呢?

那一刻,安心清楚的看到她的世界在眼前徹底崩潰了。

安心听到了自己心髒破碎的聲音,床上地下鋪滿的玫瑰花瓣,那鮮紅的碎片一如她的心,落了一地。

那個靠在花瓣中央的男人,正緊緊的閉著眼楮沉睡著,他陰沉的面孔映著刺目的光亮,蒼白如鬼。

安心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自己為了一百萬差點出賣的事,還是騙他說那天她喝酒了,是酒後亂性?無論是哪個答案,他都不會接受了,即使第二個也不可能,把過錯推給酒精,何其無賴。

安心不知道她這樣站了有多久,她手足冰涼,她知道該離開了,她已經看夠了,那些畫面,一次次的重放著,閉上眼都能知道下一個片段,可是她卻發現自己連移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她想閉上眼楮,把那丑陋的畫面隔絕,卻發現自己的眼眶中盈滿了苦澀的液體,怎麼也閉不上。

仿佛是感受到安心的氣息,冷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然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看著闖入的她,說︰「笨安,你回來了?怎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冷墨想要起身,腳卻踫到了筆記本,那一瞬間,他如被雷擊中般瞬間清醒,他睜大眼楮看著屏幕里那一對糾纏得難舍難分的男女,再看看床邊流著眼淚的安心,他突然意識到之前的所有一切,那個他看了整整一天的畫面︰捉奸在床!

那一瞬間,血色從他的臉上消失,唇邊那一抹燦爛的笑變得詭異,一股徹骨的寒意遍布了全身,他踩著一地玫瑰花赤腳沖過去把怔愣的安心抱在了懷里,她在他的懷里顫抖如落葉,當嘶冷墨抱住的瞬間,突然就崩潰了,冷墨的胸膛是那麼的寬厚結實,她以後還可不可以再這樣抱著他呢?

「笨安,你說,畫面里的那個賤人不是你,是他們找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來騙我,或者,那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求求你說是!」

他緊緊掐住安心的胳臂,指甲竟然摳破了她的羽絨外套,「笨安,你說啊,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信,我甚至可以不相信我的眼楮,我只信你,哪怕你在騙我,我也信。」冷墨語無倫次的重復著,緊緊的抱著她,想要溫暖所冷的身軀,如同記憶中那些溫暖的回憶,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子其實比安心更冷。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哪怕他最愛的女人和他的好朋友赤身**抱在一起**了,這樣的行徑他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他沒有辦法放開安心,他們是那樣的幸福,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他們,今天他還要向安心求婚,他還要安心給他生一堆的小冷童鞋,他還要和她白頭到老,到了那一天,坐在搖椅里慢慢聊。

不,哪來的妹妹,也沒有一模一樣的女人,這不是言情小說里可以臨時編造出來的情節,這是曾經最真實的一幕,她已經騙了冷墨一次,這一次她說不出謊話了,她知道錯了,一個人做錯了事,早晚都是會受到懲罰的,天網恢恢,誰都別指望僥幸,她想認錯,想對他解釋其實最後她逃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她還是他最干淨的笨笨安,可是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變得蒼白無力,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媽的事,順棄了冷墨的信任;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冷墨成斐與她的交易,順棄了冷墨的忠誠;她讓成斐看光了她的全身,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順棄了他們的愛情,她是個罪人,她無法為自己洗白,只能為自己的罪行認罪,爭取坦白從寬的處理。

「墨,對不起!」她看著他的眼楮,看著那雙痕跡深刻的雙眼皮下面的光從期盼慢落得滿目荒涼,一句對不起徹底將兩人推入到萬劫不復的地獄。

「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到底犯了什麼錯對不起我?」他不要听對不起,不要,這三個字除了說明他被傷害了,背叛了之外,毫無作用,冷墨蒼涼一笑,他放開了安心,踉蹌的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床上。

「安安,還記得那個晚上,也是在這張床上,你親口跟我說過的,你和方佑辰、成斐僅僅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你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說過說謊話的人是要打**的,安心安心,你對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究竟哪句話才是真的?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寂寞了嗎?你寂寞了所以你和他滾到了床上?」

「不,沒有,墨,我沒有。」安心咬著自己的唇,慢慢屈下雙膝,跪倒在他的腳邊,拼命搖頭,淚雨紛飛。

她怎麼可能愛上別人呢,這一輩子她都是他的,怎麼還會因為寂寞就上別人的床,就算她的身子因一念之差背叛了他,可她的心一次也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冷墨冰涼的目光掃過屏幕,仿佛透過了電腦穿透在了那張堆滿大鈔的床上,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腦,又看看安心,他搖頭,使勁的搖頭,失笑︰「你是為了錢和成斐上床?」

不要啊老天不可以那麼殘忍,安心求求你,哪怕是騙我,也不要承認,天塌下來我都能頂住,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答案,冷墨寧肯她是因為愛上了那個人,他寧願是她為了身體的寂寞尋找的一夜,而不是因為這些骯髒的銅臭出賣了,那樣會把他心中最美的夢徹底扼殺掉,那太殘忍了,他不是神,他有血有肉有心,他會痛,痛到絕望痛到死,不要承認,不要承認,求你,安心!

「我,我……」那些辯白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一個字,冷墨並沒有說錯,她的確是因為一百萬才和成斐交易的,這是事實,無論她有怎樣的理由,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該是選擇善意的謊言還是據實相告?她不知道,她找不出理由來讓自己聖潔讓自己無愧,只能麻木的不斷的重復著︰「對不起!」

「不听,我不听,誰要你說這三個字,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冷墨她一把提起,狠狠的摔在了床上,他壓上她不停顫抖著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都是嗜血的瘋狂。

「笨笨安,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惡心,你明明白天跟別的男人做過了,晚上還要跟我做,你為什麼要這麼賤,學什麼不好你要學**,你就那麼差錢嗎?那我到底還應不應該信你,那晚你說你並不是為了錢才爬上我的床,我到底還要不要再信你?」冷墨幾乎被似到崩潰,那些本已塵埃落定的過去,如今卻又硬生生的翻了過來,如同本已執行了死刑的囚犯,在幾個月後突然被發現其實是冤假錯案,一切全都推翻,可人已經不能復生了,這太殘忍了,為什麼要在他付出了全部感情後才發現其實一開始還是個騙局,一切,又兜回了原點……

「為了五萬塊,你可以賣給我,我不在的時候,你又去賣給我的朋友,你一直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可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月兌光衣服跳進糞坑里?你說啊,你個混蛋、不要臉的賤女人!」

「墨,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媽……」

「你閉嘴,閉嘴。」那一刻冷墨看著安心那張清純的臉,突然很想吐,嘔的一聲,他真的吐在了她的臉上,可惜他一整天水米未進,吐到胃絞痛,也只吐出一口口的黃水,可是他仍舊吐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肝都吐出來一樣。

「安心,你知道嗎?我今天要向你求婚的,我要向你求婚啊!黃歷上說今天求婚我們就會幸福的過一輩子,你知道嗎?知道嗎?」冷墨一聲聲的質問,是在問她,也是在問老天,為什麼要騙他,假的,都**是假的。

安心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她拼命的搖頭,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一刻,安心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冷墨黑亮的眼眸中一點點的消失,消失的不僅是她,還有冷墨眼中曾有的所有溫暖,她知道,她已經死在了冷墨的心里,那個他愛的笨笨安在這一刻死了,連同那句我們結婚吧,一同埋葬在了這個下雪的冬季。

大雪肆虐過的夜晚,帶著淒迷的美。

冷墨從安心身上慢慢爬起,也將她提了起來,拖下床,像拖一塊破布般把安心拖到了客廳,而安心就好似沒有任何知覺一樣任他拖著踉蹌著走。

冷墨將她扔在了客廳冰冷的地磚上,他走進房間,看著這個讓他曾覺得無比溫暖的家,他愛這個地方,這里的每樣東西都充滿了他與安心最快樂的回憶,甚至空氣中都充滿了甜蜜的味道,可是現在,這些回憶都變得無比丑陋,空氣中仿佛有一張張嘴在不停的嘲笑著他,嘲笑他是一個多麼愚蠢的男人,他做了一個白日夢,人終于醒了,卻把心遺棄在了那個夢里,這場游戲結束了,結局那個**又失心的人居然是他這個游戲的始作俑者,他這個游戲的創始人到頭來被別人游戲了一把,是,他是失敗者,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失敗,他看著那個像一樣的女人,覺得好陌生,她是誰?他不想記起她的名字,對,她就是一個,哪個男人買回家都可以任意睡的高檔。

冷墨嘶叫著一把掀翻了餐桌,玻璃瓶粉碎在地上,還翻著醋香的嬌艷玫瑰散落一地,他抄起凳子砸向電視,那里曾經放出的節目讓他和夢里那個女人笑翻在沙發上;砸向魚缸,他搬進來住的第二天,他們一起去花鳥市場挑了一銀一黑兩尾小魚,她說,銀的是她,黑的是他,因為他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是白加黑的組合;砸向電腦桌上的蠟筆小新儲錢筒,嘩啦一聲白的黃的硬幣滾了一地,他以前最愛看那個女人從他手中搶過零星的硬幣,財迷似的扔進去,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些,這些糞土臭得他想吐。

冷墨瘋了一樣破壞著這個屋子里的一切,毀掉這里所有的回憶,最後,當冷墨從房里抱著那台筆記本出來的時候,安心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撲過來抱住了冷墨的腿。

「墨,求求你,別摔它,不要,求你把它留下。」電腦上的桌面是她和冷墨的合照,冷墨雖然長得帥又愛臭美,但他很意外的,不太願意照相,這張照片是兩人僅有的合照,還是有一天晚上安心在看影片,那片子很文藝,看得最後冷墨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那歪著腦袋流口水的傻樣被安心偷**了下來,置成了電腦桌面,每次只要一開機兩人就會笑成一團,還有她偷偷寫下的日記,記錄著從月亮山回來後的所有幸福,那麼的快樂,然而這份快樂卻沒有來得及備份。

冷墨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腳邊的女人,蒼茫的扯了扯唇,那曾經讓他看一眼就會心疼的晶瑩淚珠此刻早已激不起他的半絲憐惜。

「別,別摔,你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你把他留給我好嗎?」如果你走了,請你把曾經給過我的幸福留下可以嗎?安心伸出手,腳卻軟得站不住。

「打你?我都嫌手髒,你渾身有多髒你知道嗎?女人,你還想留下它?就那麼想留下你跳進糞坑的證據?」冷墨搖搖頭,唇角勾起一絲冷血的笑容,這里面還有他和那個笨笨安的共同回憶,他不會留給任何人,更不會給眼前這個下賤的。

他高高的舉起,用力的摔在了安心腳邊,強大的力度讓筆記本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濺滿了安心身邊。

「不,不要!」她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手在地上拼命的模索著,妄圖把那些碎片拾起,尖利的塑料碎片劃爛了她的手,鮮血染紅了粉色的機身,可是無論她怎麼拼,卻再也拼不出屬于她的幸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最愛的男人把他們曾經擁有的美好回憶一點點摔得粉碎。

她听到樓下的住戶從窗口探頭叫罵,說再扔就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嗎?不得好死的那個只是她吧?

終于冷墨把能砸的都砸光了,他重重的喘息著,像一只雄獅在囚籠里面不停掙扎,可是為什麼,他砸碎了所有的回憶,心還是那麼痛,他茫然的轉動著眼珠,終于看到了那個滿手鮮血坐在一堆廢墟中的人影,他終于發現,這個人才是他痛苦的根源,他不能再看見她,因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把那張凳子砸到她的頭上,讓她再也不能背叛他。

冷墨自始至終未動她一個指頭,安心好想問問他,你是心疼我?還是真的怕髒了你的手?

「他給你一百萬是嗎?好,這里是五百萬,看在你在床上讓我舒服過的份上,五百萬,就當是我這幾個月包養你的錢,你也就值這個價,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過,我不想作賤自己的感情,你,好自之知!」

沒有再看她一眼,汲著拖鞋,只穿著一件毛衣,冷墨如喝醉酒的人般搖晃著走出來這個家門,那一刻,安心看著冷墨決絕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的要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想要沖過去抱住他,向他懺悔,卻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絆了個跟頭,頭重重的磕在地磚上,痛得她久久抬不起來,安心覺得這一刻她真的死了,她的心不能再跳動,也沒有了呼吸,額頭上的血滴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直到她看著那個站在門外抽著煙,對著她笑得瘋狂的文萊,安心終是明白了這就是佛家說的因果報應吧?她搶了人家的男朋友,于是嘶那人捉了奸,從她做了那個錯誤的選擇開始,她就要為這個結果付出代價。

情人節,終究成了——情人劫,如果人能夠未卜先知該多好?可惜,沒有!

其實在還剛剛愛上冷墨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只是她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過程,她沒想到的是,原來最先背叛的那個人竟然會是她自己,現實讓她把最不堪和丑陋的一面展現在了她最愛的人面前。

文萊是個極聰明的女人,這一點哪怕很多年後安心也得承認,深諳冷墨性情的她親手砸碎了安心一個幸福的夢。

最繁華的步行街,美艷動人的文萊舒適的斜依在高級沙發內,手藝精湛的美甲師正溫柔的替刀修剪著腳趾甲。

滿意的欣賞著剛剛做好的玉手,她喜歡在指甲上瓖鑽,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時刻都光彩奪目,電話那頭咆哮的聲音仍然在持續,「你瘋了,你到底對冷墨做了什麼,王姐打電話來說一夜之間冷氏買通了所有的媒體,要求徹底封殺我們兩個。」

成斐的聲音帶著不可抑的氣急敗壞,半個小時前,經紀人王姐沖上門把他從被窩里拎起來,劈頭蓋臉把他狠狠罵了一頓,他才知道,冷氏砸巨資給全國各大小媒體,在一個小時前對他和文萊下了封殺令,現公司團隊正在跟冷氏的助理緊急溝通,但冷氏方面態度惡劣強硬,冷氏總裁臨時回了美國,不接任何電話。

「我哪有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人家傷心的事了,比如,染指了人家某樣心愛的玩具。」文萊懶懶的對著電話說,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紅唇卻笑得異常美麗,她的苦心當然不可能是白吃飯的,那張光盤足以椰自傲自負的冷墨底限,這會喚醒他體內的冷血因子,如果安心足夠了解他,就不該背叛他。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經過這件事,他要還能裝沒事人兒一樣的娶安心,她文萊的名字以後都倒著寫。

其實他倆決裂的這筆帳根本不能算在她的頭上,她不過只是演了一個拋磚引玉的角色而已,他們失敗就失敗在對彼此的不信任上,沒有信任的愛情,注定只有可悲兩個字。

反正司來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偶爾做一點喪盡天良的事也沒有遭雷劈,她就是無恥了,可又能怎樣,安心又能把她怎麼樣?

「王姐說他現在可能在氣頭上,不好接觸,公司打算先安排你我出國學習半年,避避風頭。」文萊說得不錯,難道是安心那件事東窗事發了?成斐有些想不通,那事除了安心和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是安心為什麼要對冷墨說,錢他替她交了,不可能這麼快就不夠,她難道不知道冷墨的個性嗎?還要自投落網?

還有,他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啊,冷墨不至于要花大價錢來封殺他吧,安心如果向他坦白了,不可能沒告訴冷墨最關鍵的一點吧,成斐還是想不通。

「總之我跟你說過了,去不去國外你自己看著辦,那人現在就跟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跟你是同門才好心提醒你,犯不著惹一頭獅子發火。」

「發火好呀,我正嫌他火氣不夠大呢,還需要澆上一桶油。」小拇指被捏得有點疼,文萊瞪了美甲師一眼。

「萊姐,你是我見過的最沉得住氣最聰明的女人。」成斐涼涼的笑了笑。

「那是,姐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光盤冷墨根本不知道是誰放在他家門外的,封殺她只是順道泄憤而已,不過呢……文萊吐了一口煙圈,不過她現在已經釣著了一個港商,每年零花錢三百萬,她需要做的不過只是每周陪他睡個兩三天,豪門二女乃女乃的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傻子才去拍戲呢,封,就封了唄。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晨曦之光暖暖的普照大地,日升日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城市,從來沒有人在乎過誰死了誰又還活著。

安心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天黑了又亮,亮又復黑,自冷墨走後,門一直大敞著,因為是頂層,對面又沒有人住,因此沒有人路過,安心就這樣呆坐著,不吃不喝,她坐得渾身僵硬,依舊傻傻的等著那個絕決離去的男人突然回來,痞痞的笑著對她說︰「笨笨安,天那麼冷,干嗎坐在地上,等著我抱你上床嗎?」

是的,她在等,那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們曾有那麼多不離不棄的誓言,他一定會回來的。

至到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安心才突然清醒,她一路爬著,在一堆廢墟中找到了那個紅色的手機,打開翻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大的俊臉,屏幕上面的男人笑得沒心沒肺,安心欣喜若狂,這個逃過一劫的手機,還存有他的樣子。

「墨,墨。」安心急切的叫著冷墨的名字。

「安啦,是我,靠了個靠的,你丫的沒有來電顯示的嗎?我回來了,你不是說要結婚了嗎?我等你辦了事再走啦。」周梅真是頭疼,這一對戀人都睡成這樣了,還搞肉麻的電話粥,惡心,不知道她剛成棄婦嗎?能不能不要這麼逗她,妹的,果然一踏上這塊土地就會諸事不順。

「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買了毛線,本來是想給你織件毛衣的,可我發現我只會織圍脖,你會不會生氣?」

安心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把周梅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安,我是大梅,你听不到我說話嗎?我是大梅啊!」

「墨,我好餓好冷好困,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好像要死了。」連續的重大打擊,讓安心稚弱的雙肩早已無法承受,此刻的她如同行尸走肉,只余一口氣,她快死了,死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顆愛著他的心。

「安,你等著,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周梅焦急的對著手機大吼,卻喚不回安心的理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從機場打了輛的士飛快駛向市里,但不敢掛斷電話,一路上只能不停的跟甩同鴨講,因為她害怕放下電話這個世上就會真的多一個冤魂。

周梅緊緊握著手機,似乎听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那是一顆少女的心,那種感覺無比熟悉,因為她的心也同樣被男人輾碎過,冷墨那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麼?能把一向堅強的安心傷成這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冷墨被安心捉奸在床了?還是那男人車禍而亡了?

半個小時後,周梅拎著行李直接沖到樓下,當她站在安心大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那滿屋子的碎片,讓她想不起這屋子原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不是還有點正常的思維,她差點就以為只有這一間屋子發生了里氏八級地震,看著坐在一片廢墟當中那個披頭散發,滿臉血污的女人,這是發生入室搶劫**案了嗎?她掏出手機,卻都不知道是該找警察還是找醫生。

周梅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碎屑,來到安心身邊,輕輕的蹲下,她看到,安心捧著手機,嘴還在一張一合,可是卻沒有了一絲聲響,一身髒兮兮的安心坐在地上,如緞子一般濃密的秀發散落胸前,有一半垂得很低,原本漂亮的小臉沾著血污蒼白得嚇人,除了那一頭神仙姐姐般的長發光彩照人,女孩看上去就像寒冬里一片被風吹干了的葉子,那雙燦若繁星的大眼楮再也沒有了一絲光澤,空洞得看不到一絲活力。

「安,我是大梅,你醒醒,別嚇我了好嗎?」周梅張開五指在安心眼前晃,見她毫無反映,又掐著她的人中,安心在一陣疼痛中愣了好久,那雙眸子才慢慢對準了焦距,看清了抱著她的那個人,沒有痞痞的笑容,沒有好聞的薄荷香,那不是她的冷墨,她再也不能騙自己,她愛的那個男人是真的走了,他走了,除了留下一地破碎的回憶和羞辱她的五百萬,只有一屋子的冷漠。

冷墨=冷漠?呵,她怎麼會今天才想到!

安心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緊緊抓住周梅的手,勉強站起身,「大梅,帶我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

周梅緊緊抱住安心的身體,嗓子被堵得難受,眼中一股酸澀涌出,為什麼她們倆個都**為男人活到了這個份上,「安安,你站都站不穩,上哪兒去找他,你怎麼也混成這樣了?」

「不,他在等我去找他,看,大梅,他來了,他在窗外跟我笑來著。」安心突然一把推開周梅,踉蹌著就要向窗外沖去。

「安安,你這是八樓,他怎麼會在那里,你清醒點好不好,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是死了殘了還是傻了,會讓你變成個這樣子。」周梅撲過去,緊緊扯住安心,兩人一同摔倒在沙發上。

被周梅壓住了肚子,安心一聲驚呼,渾身一陣抽筋,「好痛,要痛死了,大梅,我好痛,他為什麼一直站在那里,是不是你不肯開窗,你放他進來,我要死了,你還不肯放他進來嗎?」

身為醫生的周梅知道這很嚴重,非常嚴重,安心已經痛到出現幻覺了,她下意識的在安心的肚子上輕輕一按,安心又是一聲慘叫,還連著吐出了幾口帶著血絲的黃水,然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一時不清楚病因,周梅不敢再動她,馬上打了120,五分鐘後,救護車一路駛向人民醫院,醫生說安心太久沒有進食,情緒突然激動導致胃痙攣,但更嚴重的是還有腸梗阻,要是再晚來幾個小時,是真的會死人的。

及時動了手術,周梅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蒼白得像個死人一樣的安心,她咬著手指拼命忍住想要嚎啕大哭的沖動,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流淚的功能,沒想到在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也步入了自己的後塵後,還是會淚奔。

周梅用安心的手機一遍遍撥打著冷墨那個混蛋的電話,他不是說要給安心幸福嗎?不是說要好好愛她一輩子的嗎?人呢?他人在哪里?

妹的,這種騙人的鬼話沒有戀愛經驗的安心會信也就算了,她早已經是歷盡千帆的人了,居然還會相信,這才是不可饒恕的,如果她不離開,安心是不是就不用這麼慘,可是,這似乎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

醫生說,在將安心抬上手術台的時候,她還將手機緊緊的抓在手里,用力掰才取下來,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呢?在他的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依舊無人接听。

手機發出刺耳的震動聲,它的主人看了一眼,依舊面目表情的扔到草叢里,冷墨躺在月亮山上,那首《天使在微笑》的手機鈴聲飄進他的耳中,卻再也震不到他的心。

透過灰蒙蒙的雲層,他似乎還能看到衰含淚水的眼眸,知道她還愛著他,還愛著就好,他就怕她放棄了,只要她還愛他,他就還有更多折磨她的機會。

冷墨的眸光落在一個未知的方向,他知道以後再也不會如愛她般愛上別的女人了,原來在這場愛情游戲里,最落魄的人,其實是他而已!

兩個小時後安心終于悠悠轉醒,她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猛然坐了起來,直著眼楮搖搖晃晃的就要下床。

「安心,你發的什麼瘋?你剛做了手術知不知道,你要死別**死在我面前,妹的,信不信我用膠帶把你捆起來。」周梅把水瓶放下,沖過去將安心按倒在病床上。

「大梅,這不是家,家里不是這樣的,你把我帶到了哪里,墨一會就回來了,找不到我他會著急的,你快帶我回去吧。」安心緊緊的抓住周梅的手,身體傳來的劇痛,讓她的指甲摳進了周梅的肉里,疼得周梅說不出一句話。

「你別做夢了,我剛才回去替你拿了些換洗衣服,那男人根本沒有回來,你就死心躺在這里吧,妹的,真**的操心。」周梅一邊吼一邊不停的拿紙巾拭著手背上滲出的血。

周梅的話音剛落,安心就猛然間安靜了,是的,他不要她了,他親手砸碎了與她曾經擁有的回憶,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墨……」安心再也沒有力氣喊出這個字了,她拖著殘敗的身體,像一朵被暴風雨吹落的花,碾碎成泥。

她的臉色蒼白,剛做完手術,極其虛弱,那巨大的疼痛足以刻骨銘心,安心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眼角有溫熱濕潤的液體流出,她付出了一切的愛情啊,終究抵不過人世蒼涼,金錢私欲。

那一刻,她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恍惚中竟夢見了月亮山,月亮山上男子的輪廓模糊,可也無法掩蓋他耀眼的光芒,他是天生的王子,踫見了螻蟻一般的她,他用魔力把雖成公主,要陪她走紅塵一場,她說王子與公主只是美麗的童話,尊貴的你能堅持陪我走到底嗎?他說會的……他明明說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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