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氣俏冤家︰PK冷血總裁 V013

作者 ︰ 清秋

安心也不想回到那空蕩蕩的家,此刻她的心里亂極了,也許酒吧那種環境,可以讓她暫時拋開這些煩心事,稍微解月兌一下。

「想喝點什麼?」成斐挑了一個包廂,安心靜靜的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楮。

成斐把紅酒、白酒、洋酒、啤酒通通擺在安心面前,一副任君選擇的樣子。

安心挑了一瓶brandy,在成斐似笑非笑的注視中,打開瓶蓋,放到鼻下,輕輕的嗅了一下,就抱在了懷中。

「要不要我幫你倒上?」成斐有些期盼的看著她。

「我不喝酒。」安心就那樣抱著,只聞不喝,她不是來喝酒的,也知道自己的酒量,雖然她相信成斐不會趁機對她做什麼,但她也不想借酒燒愁,喝了又能怎樣呢?醉了媽媽的病就可以當做沒有過嗎?

「安心,你在防著我?」成斐心里一陣酸溜溜的,哪怕沒有冷墨,她清澈的眼楮里面也從來沒有他的影子。

「沒有,只是我……曾經喝醉過,知道醉了容易做錯事,過去就算做錯了,對不起的人也只是自己,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會為他守住一切,我沒把你想成壞人,真的,要不也不會跟著你走,但是我也有我的約束。

成斐閉上眼楮,安心,你這是在逼我,逼我撕掉所有偽善的面具,把最丑陋的展現在你的面前。

成斐出去接電話了,安心發了一陣呆,才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拎起包就出了包廂的門,路過酒吧迪廳時,她看到成斐和一個女孩很親密的坐在吧台邊,那個女孩她只看到側臉,雖然化了濃妝,早已失去了當初的純情模樣,但安心還是看出了她是誰。

文萊在那里,她不想走過去和成斐打招呼,徑直出門打了個車回了家。

五分鐘後,成斐看著空蕩蕩的包廂直發愣,文萊在他身後笑︰「早知道你把她帶來了,我怎麼著也要過來敬敬她的。」

「你怎麼對付冷墨我不管,但想傷害安心,我第一個不答應。」成斐回頭惡狠狠的說。

「喲,這可是特大新聞啊,沒想到身為大眾偶像的斐帥居然也愛上那個鄉巴佬了?」文萊臉上的表情比接拍到一部名導的戲還要興奮,真是意外收獲啊,沒想到似劃的游戲當中突然還新增了一個觀眾參與的情節,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能不開心嗎?今天的文萊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呢絨大衣,襯得她越發膚白肉女敕,嬌艷欲滴,不知怎麼的,她只要一看到那個女人,就想到那個負心的男人,就恨不得狠狠踐踏那兩人的濃情蜜意,看著兩人痛不欲生。

「我哪有。」成斐低下頭,努力偽裝的臉上然後無法掩飾內心的渴望,他不敢看文萊,擔心自己的眼楮一不小心將心扉的流露,從而被她取笑。

文萊仍舊笑得妖嬈︰「誰說我要害人了,斐帥,我敬你一杯,你我皆是失意人,不如今晚就湊合一夜吧。」

成斐的別墅,裝修得很現代化,看了眼身邊赤身**睡得正香的成斐,文萊自嘲的笑了笑,她真看不出那個女人哪兒來的那麼大魅力,居然讓兩個英俊又多金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哼,憑什麼,只要愛上那個女人的男人,她也一定要得到他們,哪怕只是身體上的。

沖洗干淨身體,文萊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四周,細細打量著,突然她模了模床頭燈的下方,唇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如果不是成斐酒後吐真言,她還真不知道他的心里原來也有一個計劃,如此,那她就再配合他一下吧,將兩人的計劃合二為一,必定會威力大增。

文萊的包里一向放有***,方便她隨時搞定她認為有價值的男人,自從出院後,文萊隨身的包里就又多了兩樣東西,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攝像頭,每一次看到冷墨,她都想掏出匕首捅過去,不過她不會那麼魯莽,冷墨學過功夫,身手不錯,如果一擊不中,她就再也沒機會了,她會等著那一天,而攝像頭,本來是打算找幾個混混綁架安心進行**的時候用來拍攝的,沒想到不等她花心思去弄,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文萊點燃了一支薄荷煙,這個牌子還是當初冷墨替她挑的,很合她的口胃,吐出一口煙圈,她看著床頭燈,笑了!

凌晨三點半,安心從睡夢中轉醒,看了眼靜靜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她知道,大洋彼岸此刻正是白天,而冷墨把時差算得極準,雖然他那里是白天,但這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安心做醫生時有職業病,晚上睡得不踏實,醒來了就再也睡不著,而他寧願在他那邊深更半夜的時候,自己再困也不睡覺,就那樣抱著手機打著國際長途跟她談情說愛。

冷墨在用他的全部真心愛著她,這樣的男人,讓她怎麼舍得少愛一點點,而她卻懦弱的在用謊言欺騙著這個愛她的男人,這一刻,她有些後悔了,讓那些虛偽的自尊驕傲都見鬼去吧,她不想再騙他,愛情的根基是信任,他們是要相伴一生的人,她不要讓一個謊言毀了他們的愛,她不再驕傲也不會自卑,願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給他看,只給他一個人看,等他回來,她一定要緊緊抱住他,向他坦白一切,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相愛的腳步。

後半夜安心一直失眠,再次醒過來時已是早上十點,按慣例是她和冷墨每天的固定通話時間,經過一整夜的深思熟慮,安心有好多話想要和他說,但很意外的,他的電話居然是關機。

估計白天他應酬得累壞了,晚上關機睡個好覺,安心簡單梳洗就下樓要直奔醫院,但是在樓下,她停住了腳步,那輛火紅的跑車在一片潔白的雪地里是那樣的扎眼。

站在車旁的帥哥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安心,冷墨是想要娶你的吧,真難得他這樣的人會願意走進圍城里,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同樣愛著你呢?我不知道我和他是誰先誰後,但是當我知道你選擇的人是他以後,我的心就好似有人用刀尖兒剜在心口一樣難受。」成斐專注的開著車,看也沒看她。

「乖,感情的事是不分先後的。」安心笑著伸手模了模成斐的頭發,還是感覺跟模著薩摩一樣舒服,「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我早就說過不喜歡姐弟戀,再說了你是大明星,還愁沒有人來愛嗎?」

「安心,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我不去日本,如果沒有冷墨,你會不會有一天也像愛他那樣愛我?」成斐真恨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崇拜著心愛的偶像一樣,如果沒有曾經相處的幸福,他是不是可以很瀟灑的轉身,可是,這只是如果,因為曾經嘗過那種甜蜜,他知道了那種幸福的感覺,那才是真正的食髓入骨,讓他沒有辦法滿足,只想要更多,想要她的擁抱,想要她的香吻,更想要與她欲海沉淪。

安心沉默了很久,才淺淺的回答︰「或許會,因為我畢竟只是一個女孩,明明知道可能不會適合我,但相處久了,肯定會在理智與情感中偏向情感,但是現在我只會將你當成是朋友。」

成斐握緊了方向盤,唇角扯出一絲笑,說︰「冷墨這個人根本不懂得愛,他的愛是自私、霸道和無休止的掠奪,你跟著他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不然,你怎麼會不敢把你家里的事告訴他呢?安心,你難道不想救你的媽媽?你對他開不了口,為什麼也不肯跟我說?」

安心猛的抬頭看著他,其實她肯一而再的上成斐的車,心里就有了這個念頭,但畢竟是第一次借巨款,昨晚在酒吧安心糾結了半天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冷墨回不來,電話也打不通,而醫院又催得緊,媽媽的手術不能拖,如今成斐出現得正是時候,或許這就是上天派他來拯救她的福星,上回被冷墨整得要賠錢時,安心第一個想到借錢的人就是成斐,只是那時苦于找不到他,就在爍次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的時候,沒想到他主動開了口,如果成斐肯把錢借給她,那麼所有的困難都將迎刃而解,至于借成斐的錢,再慢慢想辦法還唄。

「你肯借錢給我?」安心的聲音帶著焦躁和欣喜。

成斐笑了笑,「那點錢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我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家里,你跟我回去,錢馬上就是你的。」

安心跳起身來,「我要怎麼謝你?」

「回去再說。」他握緊方向盤,帶著安心向著他的家開去,他的心就像破了一個洞,那個洞被侵蝕著,變成了無底的深淵,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她清醒著、自願著跟他一起品嘗那種****的快樂,一百萬,他買她一次,就算只有一次,他也是幸福過了。

當安心被成斐帶到房間的時候,她就傻了,寬大房間中央雙人大床的床頭上,擺滿了一扎扎還被封條捆綁著的嶄新的百元大鈔,那個場景在安心以後的回憶里時常會浮現,不得不說,當她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紅色人民幣時,她的眼楮都被染紅了,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有人會拜金,因為當那麼多的誘惑就擺在你眼前的時候,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不去膜拜它。

安心疑惑的看向成斐。

「安心,這里一扎有一萬塊,整整有一百扎,一百萬,足夠給你媽媽最好的治療,你還可以將你媽媽送去另一個大城市椅治療,你不就是擔心冷家會嫌棄你嗎,這樣冷家永遠都不會發現,而如果,就算治療失敗,你還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說是旅游時意外身亡,這樣你仍然能光鮮艷麗的嫁入冷家,做冷家才貌雙全的兒媳婦,這樣不是很好嗎?」

一百萬,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沒見過,多麼高的一摞,「那,你的條件是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安心看著那滿床的錢,咬緊了唇。

「安心,陪我一次,你放心,就一次,我保證從此不再糾纏你,也不會讓冷墨知道,錢,你也不用還了。」成斐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直視安心純淨的眼楮了,他已經不再需要偽裝,他卑鄙、他無恥,他是個偽君子,這都是因為他愛眼前這個女孩子,他想要把帥在懷里好好疼一次。

「成斐,成大明星,我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你真是蠢,你知不知道,當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你不但得不到我,還毀了我們之間最純潔的友誼。」安心轉身,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大聲吼出三個字︰「你做夢!」

成斐不顧安心的猛力掙扎,緊緊的抱著她,他把臉埋在安心的脖頸間,聞著那屬于少女的特有氣息,那味道他在獻血暈倒後,就一直縈繞在他的夢里,冷墨太強勢,一個電話就能將他封殺,他連光明正大的爭奪都不敢提出,只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那個夢。

安心掙扎不掉那緊箍著她身體的雙臂,她滿臉的冰冷,從來沒這麼鄙夷的看過一個人,這還是那個有著薩摩氣質的可愛男孩嗎?

「安心,那我不進去行嗎?我就好好看看你,吻吻你,這樣一百萬也歸你,不必還。」成斐退到了最後的底限,他知道安心有多驕傲,她是絕對不會跟他做的,不退一步,他就完全沒了希望。

他苦苦的哀求,只為了用一百萬看安心一次,留給他一個最美好的回憶,「我不求別的了,我只想看看你的身體,只想听到你在我口舌下的申吟,安心,就只是這樣,就這樣,你不僅毫無損失,也沒有做對不起冷墨的事,還可以救你媽媽,看看有什麼呢?那些人體模特還不是供拍攝的人隨意畫和看,我們拍戲還不是一樣有**戲,也不是真做,演員根本沒有損失,你就當是在為藝術獻身,只是這樣,就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實在不行,你還可以把我當做是冷墨。」

成斐貼在安心耳邊一聲聲的誘惑著,他看著安心的眼里的動搖和掙扎,內心狂喜,他不介意在這種時候被當作另一個男人,這是他一個人的美夢,他用一百萬去買一個夢,這個夢里他是主角,至于女主角心里的主角是誰,他根本不在乎。

安心咬緊了唇,停止了掙扎,她承認成斐的話太有誘惑力,只是看看和模模,這個她到底能不能接受,或者可以把自己想成去婦科求診的女病人,對象是男醫生,那些女性最私密的部位,還不是一樣要袒露出來?

不,她還是做不到,安心掙扎著撥通了冷墨的電話,手機那端仍然是一個冰冷的女聲毫無感情的重復著︰「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墨,墨我到底該怎麼辦?

成斐沒有再給她拒絕的時間,他搶過她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然後,顫抖著解開了她的衣扣,當最後一件衣坊他剝落的時候,安心閉上了眼楮,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如此痛恨過自己,她真的為錢出賣了身體,從此,她將再也配不上純潔兩個字。

少女的束縛件件月兌離,也將安心最後的自尊剝落。

當成斐冰涼的手指撫上她胸前的敏感時,安心才發現自己遠不如表現得那樣堅強,她的手腳都在發抖,腿軟得甚至無力站直,這一刻安心終知是她錯了,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冷墨媽媽生病的事情,她知道他一定會緊緊的抱住她,給她最有力的支撐,他是那麼愛她,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真正相信他是真的愛她的,她貪念著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卻從來沒有給過他足夠的信任,她是那麼愛他,為什麼就不能多給他一些信任呢?她的驕傲、她的自負,現在卻成了另一個男人要挾她的致命弱點,她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後悔了,只是卻無力回頭。

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恨這個正在她身上點火的男人,他看透了她的恐懼,他抓住了她的七寸,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捏得她筋骨盡斷,無力逃月兌。

成斐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閉著眼楮流淚的女孩,那淚是無聲的,一滴一滴不斷從眼角落下,這就是淚落無聲了吧?

「安心,別哭,我是在幫你解月兌痛苦。」他是真的想要幫她,當然他也會索取他的報酬。

成斐彎下腰,將安心放在那張堆滿錢的大床上,他看著她,即使在這滿是銅臭的床上,安心還是像雪絨花一樣一如既往的潔淨動人。

俯身輕輕的吻掉她眼角的淚珠,給自己的惡行找到最後的理由,安心,這是你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他將滾燙的熱吻近乎膜拜的印在安心光潔的**上,她的身體在他身下顫抖,不管是因為害怕還是痛苦,至少她是有反應的,因為他的觸踫而有反應。

二十一歲的他入行兩年來,經歷過的女人也不少,他知道怎樣讓一個女人得到最大的快樂,安心已經不是初經人世的少女,無論她的內心如何惡心難受,可是她的身體卻在成斐高超的挑逗下誠實的綻放,曾經只向冷墨挺立的櫻紅此刻也不受控制毫無羞恥的在他的唇指間高高立起,這一刻安心覺得特別悲哀,她甚至還來不及去幻想她的愛人,身體就已經面向別的男人而變得濕潤燥熱。

「別哭,就算不真做,我也會讓你快樂。」安心的胸乳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綿軟、酥松,雪白得甚至能看清皮膚下淡淡的毛細血管,輕輕一吸就會起高高立起,安心身體的反應讓他驚喜無比,一如他想像的一樣,安心渾身上下都是干淨的味道,就像在太陽底下曬著的棉被,暖暖的,柔柔的,沒有任何香水與脂粉的惡俗,那清新的氣息讓他迷醉,他著迷的吻遍她的身體,連腳趾都不放過,最後把自己的臉埋在她嬌挺的胸口上重重的喘息,似乎要把她的整個人都吸進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他甚至幻想他可以先征服安心的身體,再慢慢得到她的心。

安心,我喜歡你!然後他發現有一滴晶瑩的水滴落在安心白里透著粉色的胸乳上,他模模自己的眼角,媽的,竟然哭了。

安心躺在床上,眼皮輕輕一翻就能瞅到頭頂的錢山,還能聞到新錢特有的墨香,她想起了煙花燦爛的大年三十晚上,那個抱著她不停說愛她的男人,那個說過了年我們就結婚的男人,那是她所有的幸福和快樂,但在這一瞬全都破成了碎片。

「喜歡我?」安心溢出一聲干啞的笑︰「別侮辱我,也別侮辱了這兩個字,你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嫖客。」那她呢?她有什麼資格罵他,她是什麼,不一樣是出來賣的**嗎?

成斐月兌下安心腿上的牛仔褲,露出她修長的雙腿,將它們分到最大,他久久凝視著少女那片最私密的地方,薄薄的蕾絲底褲下,少女的嬌女敕隱約可見,他喜歡著的這個女孩真的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干干淨淨的,這里,雖然他不能進去,但也要用唇指好好的**一番,這個早晨他追求的不過是個心願,至于以後,他知道他和安心沒有以後了,他有的只有這個早晨。

當成斐的手就要剝落她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時,安心突然冷靜的說了聲︰「我想喝點水。」

成斐怔愣的抬頭看向她,隨即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門。

在成斐轉身離開之即,安心連內衣都來不及穿上,套了件打底衫和外褲,披頭散發的抓起羽絨衣就飛快的沖下樓梯,拉開大門狂奔而去。

 ——是玻璃杯落在地上的聲音,成斐站在客廳中央,雙目赤紅的看著那個決絕的身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她,終究是後悔了!他的夢,永遠都不會再有醒來的那一天了。

黃色的跑車里,文萊看著安心狼狽的逃出成斐的屋子,她仰著頭哈哈大笑,姓冷的,你毀了我這輩子做母親的權利,那麼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幸福?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擁有,只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精彩的演出,文萊瘋了一樣的大笑,她模著肚子上的那條丑陋疤痕,直到笑出了眼淚,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她一張紙巾讓她擦去淚珠,她絕不要這樣一個人。

客廳里,成斐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頰,感受到上面都是冷汗,他才慶幸的發現,幸好安心逃走了,否則他真的不敢保證最後會不會信守承諾,真的會只模不做。

掏出一支煙點燃,他深深的吸入一口香煙,然後吐出一口淼淼的煙圈,仍對那個夢耿耿于懷。

文萊走進敞開的別墅大門就看到光著上身的成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坐在地上,她甩掉高跟鞋,上前奪過成斐口中的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後按滅,猛然就俯,捏住成斐泛著青青胡碴的下巴,迫使他半張著嘴,然後緊貼上那片唇,將含在嘴里的煙圈全數灌了進去。

成斐被刺激得強烈的大咳,文萊哈哈大笑著一件一件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粗暴的扯開了成斐的皮帶,褪下他的褲子,握著那處突起,用力坐了下去。

成斐就像突然睡醒的雄獅,抱著文萊宣泄般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沖擊著,文萊放浪形駭的尖叫著,申吟著,意亂情迷間,還摟著他的脖子,要去吻他的唇,卻被成斐嫌惡的躲開。

這樣的宣泄沖擊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看著筋疲力盡倒在地毯上的文萊,成斐面無表情的說︰「你就是個婊子。」

「我就是個臭婊子,你不過也是個骯髒的嫖客,我們五十步笑一百步!」文萊喘息著抬起秀美的臉,不甘示弱的回敬。

兩人都一樣的骯髒,干著骯髒的勾當,誰都不會比誰干淨。

「啪。」狠狠一巴掌甩到文萊臉上,隨即成斐的臉上也挨了她毫不客氣回敬的一耳光。

成斐啊的一聲怒吼,「你**敢打我。」一個翻身騎到文萊身上,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看著她吃痛的咬著唇,他狠狠一俯身,就壓在了她妖嬈的紅唇下,肆意的啃咬,直到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放開她,二人幾乎打了一架,又瘋狂的抱在一起開始了新一輪的發泄。

她得不到那個男人的愛,他得不到那個女人的情,此刻,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宣泄,不停的宣泄,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他把那張臉用靠枕蓋住,然後把這具嬌軀想象成安心的,用力的,瘋狂的進出,直到快依潰的前一刻,才猛然抽出,噴射在一邊的紙巾上。

成斐喘息著仰起頭,口中破碎的溢出兩個字︰「安心。」

文萊扯掉枕頭,一巴掌扇到他臉上,「那女人**的有什麼好?」

更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直把她打得頭偏向一邊,他嘶吼著︰「她是天使,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女人!」

文萊的唇角掛著一絲血印,卻咯咯的笑起來,笑得**的雪峰不停的顫抖著,「哼,那在她的眼里,你狗屁都不是。」

「我不會再傷害他們了,她已經不欠我的了,奉勸你也收手吧,就算拆散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屬于你我的。」成斐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踉蹌的站起身,搖晃著走進了衛生間。

文萊抹掉嘴邊的血跡,冷哼一聲,收手?怎麼可能,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呢,她還沒有玩爽呢,怎麼會就此收手,這輩子都不會,除非她死。

文萊光果著走上樓,進了成斐的臥室,那里,有她想要的東西,看著那堆了滿床的大鈔,她神色鄙夷,那個女人,她也有今天,那個冷血又霸道的男人再愛她,也絕對不可能讓人戴上頂綠帽子的,這出戲的結局,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安心從成斐的別墅沖出來,都沒來得及換鞋子,踩著一雙拖鞋沖出九龍別墅,橫穿馬路,如同身後有吃人的猛虎在追趕著一般,刺耳的剎車聲絡繹不絕,「大白天的找死啊,哪里竄出來的瘋子,媽的,大清早的真晦氣。」

一輛出租車緊急剎車,伴著司機的尖叫停在了她面前,「你這女人是偷了東西還是被偷的,跑這麼快干什麼?想死上別處去。」司機向遠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追趕的人,無視司機的怒罵,安心拉開車門跳進去,「到和平路巷口,快!」

司機大叔瞪了安心一眼,不過還算淳樸,盡管嘴上罵罵咧咧,車子卻發動的很快。

在巷口,出租司機望著穿著拖鞋拎著外套披頭散發的女孩溜進人群里,他搖了搖頭,並沒有下車追討車費,打從第一眼他就看出這女孩子或許是遭到強暴了。

沒有再去醫院,安心瘋了一樣的逃回家,一步步的走進浴室,關上門,打開水,冰涼的水一遍遍的洗刷掉成斐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卻洗不掉那苦澀的滋味,安心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發絲凌亂,整張臉蒼白得像個鬼,她用毛巾將使勁兒擦著身體,胸前嬌女敕的肌膚被磨得紅腫,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胸口的表皮被搓破了,安心看著那一絲血紅,那一抹紅刺痛了她的眼楮,她突然想起畢業的那個夜晚,床上的那片纓紅,那是證明她貞潔的顏色,而此刻身上的紅色卻是順叛的證據,傾身向前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冰冷的鏡子上面,「墨,墨,我還有沒有臉再見你?」

看著毛巾上的紅印,安心像被毒蛇咬了一個,扔得遠遠的,她沖出浴室,一件件的套上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醫院里,安心強裝笑顏的陪媽媽說了會話,就被醫生叫去了辦公室。

主治醫生滿臉笑容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安心,說︰「我們會以最快的時間給你母親安排手術。」

安心忙點頭,擠出笑臉,說︰「我一定會盡快湊齊手術費。」

醫生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你不是已經交了嗎?」

「交了?什麼時候?」安心听得一頭霧水。

醫生愣了愣,說︰「半個小時前啊,他說是你朋友,是你委托他來交的,拿了一百萬壓在醫院里了,說是盡管用最好的醫師和藥品,還說不夠的話再給他打電話,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他電話尾數是不是8899?」除了成斐,安心想不出第二個人。

「對啊,是你的朋友吧?」

朋友?一個小時前,他們就徹底不是朋友了,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安心看著手機里成斐的名字,最終刪掉了這個名字,她不是聖母,雖然最後關頭她逃掉了,而成斐還是付了錢,但她並不會去感激他,那一百萬,會時刻提醒她,那是她想背叛冷墨的證據。

還好,她的身體最終並沒有背叛他,這個早晨對安心來說是個惡夢,幸好醒得及時,做夢而已,安心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也並不準備告訴冷墨,她會把這一切都忘掉。

冷墨的電話一直關機,當在醫院守了一天,華燈初上安心才回到他們的小家,在鑰匙**鎖孔的瞬間,她心中是帶著某種期盼的,期盼冷墨在家里,可惜,家里的冰冷的空氣告訴她,他不在,如果他在,是肯定要開空調的。

有些失望的嘆一口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年還沒有過完,窗外仍不時響起鞭炮的巨響,安心什麼都不想做,她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要去醫院陪媽媽,可能這十多天她會不會變成個望夫石一樣,不吃不喝?

有他的日子,兩人總是吵吵鬧鬧個沒完沒了,沒他的日子,怎麼會這般寂寥冷清呢?

百無聊賴的煮了十個餃子填了肚子,想到餃子,安心的唇角還忍不住露出來這幾天來發自內心的笑容,大年三十那天,她和冷墨破天荒的自己動手包起餃子來,那天面粉和韭菜齊飛,兩人笑著鬧著幾乎將對方變成了個面人,年夜飯,自然就是那幾十個形狀各異的餃子,她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笨拙的燒水、下餃子、放醋、那修長潔白的手指認真的忙碌著,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眼楮酸酸的,誰會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有一天竟會窩在一個只容得下一個人站著的廚房里滿身煙火味的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煮晚餐。

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冷墨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背上,讓他的毛衣吸盡她眼角的濕意。

將最後一個餃子沾上醋送到口中,安心慢慢咀嚼著,年三十晚上,兩人歪倒在沙發上,電視里春節聯歡晚會趙本山的小品讓人捧月復,冷墨一手摟著她,一手夾著餃子往她嘴里送,她咬了一口,興奮的跳起身,激動的拉著冷墨,「老冷,你看,我咬到硬幣了,你說明年我會不會特幸運?」

冷墨激動滿臉寵溺的模模她的臉,「乖,接著吃吧,這一盤都歸你,你會更幸運的。」

十分鐘後,她捂著半邊臉,恨恨的瞪著他,「冷墨,你這個賤人,這盤餃子每個都放著硬幣是不是,你想讓我牙崩了才高興?」

那個時候,她的男人傻呵呵笑得好開心。

午夜了,只有想著這些溫暖的回憶,安心才勉強覺得心里不那麼空虛了,歪在沙發上,安心臉上掛著笑容,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夢里在成斐別墅的情形又鮮明的浮現出來,安心眩即感受到臉頰上落下無數細細密密的吻,在夢里她拼命的躲閃著,呼叫著,可是成斐仍舊重重的壓在她身上,然後,狂熱的吻,帶著某種莫名的情緒,朝著安心瘋狂襲來。

壓在身上的男人,吻得愈發的激烈,似乎他已經渴望這個吻很久,安心掙扎不開,被壓得嚶嚀一聲醒來。

天啊,這竟然不是做夢,黑漆漆的房間里,面前是個男人的輪廓,安心嚇得一聲驚呼,下意識的抓過一旁吃完餃子還沒有收拾的醋瓶子向面前的人影嘩一下潑過去,面前的人啊一聲大叫,慌忙後退數步。

安心噌的起身,急忙去開燈,這一看,才發現狀況有多糟糕,沙發上全是陳醋,而那個坐在地上捂著眼楮不停哀嚎的男人,竟然是——冷墨。

安心的眼楮瞪成了牛眼,嘴塞得下一個橙子,愣愣的呆了十秒鐘,才一路驚叫著扶著冷墨沖向洗手間,不停的用清水給他沖洗眼楮,小心的擦拭著他臉上的陳醋。

「你說你好好的干嘛不開燈叫醒我呢,我這不是正當防衛嘛。」抬頭看著那凍得滿臉通紅的男人,安心唇角勾起一抹笑。

看著被醋海淹沒的俊臉,冷墨真是欲哭無淚,「我靠,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少爺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倒好,歡迎方式這麼飆悍,什麼都不說就讓我先吃醋,怎麼,我才走了幾天就連我的氣息都分不出來了?我偏就半夜回來,我要查查有沒有野男人來欺負我家寶貝。」

冷墨還沒來得及教訓完人呢,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了門上面,安心緊緊的抱住他的身子,一聲聲的叫著。

「墨!老冷!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在她最想他的時候他回來了,誰來告訴她此刻真的不是在做夢,是她的冷墨真的回來了,而他無心的話卻又讓她狂喜的心緊緊一縮。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冷墨顧不得被老陳醋刺激得淚水直流的眼楮,他抱緊了安心,覺得自己的心終于也落在了實處。

昨天掛了她的電話,他的心一直在惴惴不安,總是在想他的安心在干嘛,于是逼孟非給他老爸打電話,用這邊有緊急業務為由騙掛人,冷墨再也顧不得許多,乘了私家飛機跑了回來,安心打不通他的手機,因為那時他正關了機在天上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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