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氣俏冤家︰PK冷血總裁 PK冷血總裁

作者 ︰ 清秋

冷墨壓著她頸動脈的手越收越緊,發現她的臉色逐漸慘白後,才倏然松開手,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向安心體內猛擊下去。

他冷笑的看著睡在他身下的安心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在淺水灘不停掙扎,冷墨喘息著,身子不停起伏,緊咬的唇滲出血絲,他剛才幾乎就掐死她了,剛才那一刻,他想起了在月亮山上的那句︰youjump,ijump,你跳,我也跳!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要殺這個女人了,然後實現對她的那句戲言,她死,他也死。

嫉恨可以淹沒一個人的理智,在他看清視頻那一瞬,他就想殺了她。

不過戲言終究只是戲言,是當不得真的,他犯不著為一個女人賠上這條寶貴的命,他只是心死了,腦子還沒有秀逗。

又一波快感來臨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完全的釋放,雙雙癱軟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兒,冷墨從安心的身體里退了出來,他起身向浴室走去,並沒有多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安心。

安心費力的喘著氣,瞪著他的方向,他連她的手還被綁著都沒留意到,這個人對她真的已經沒有了半分憐惜了嗎?

「冷墨,你這個變態,放開我,我要喊了啊!」

冷墨在浴室悠然的沖洗著,「你喊啊,喊救命,還是喊非禮?讓大家都來看看出丑的是誰?」

安心無語了,「你這個大混蛋。」她除了徒勞的的威脅,已如待宰的羔羊。

「安助理,我是你的上司,麻煩你說話文明一點。」冷墨圍了一條浴巾在床邊坐下,聲音也變得冷淡下來,「安心,有些話我不想說明白,並不表示我不知道,你聰明伶俐,工作上我完全認可你,但是,我希望在工作時間外你能夠再可愛一點,過去你一直罵我損我我都不跟你計較,如果能讓你開心,我心甘情願的配合你鬧,因為我知道,那是因為你愛我,在乎我,而我,也愛你,可,那都已經過去了,你明白嗎?」

「以後不要再用那種惡劣的態度來跟我說話,沒用了,那樣做反讓我覺得你太蠢,不夠善良,我話說到這里。」

冷墨轉身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金卡,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心,眼里是滿滿的冰冷和鄙夷,他慢慢傾,將金卡輕輕蓋在安心的眼楮上,幽幽的開口︰「你也知道我有潔癖,一般只跟一個女人保持性關系,既然我們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彼此也算得上配合默契,而你似乎也頗為享受,這樣吧,如果你能保證在這期間不再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包括成斐和方佑辰都不可以,你答應的話,我會考慮賞你個第二職業,在我結婚前,都可以和你保持私下的來往,但是我不是成斐,我的錢都是一點一點掙來的,所以不會一次給你那麼多,五萬一次如何?這個價位真的很不錯了。」

「你什麼意思?」安心歪了歪頭,將那張燙人的金卡抖掉,一臉恐懼的看向冷墨。

「我沒說清楚嗎?這事你不是常干嗎?很熟悉才對啊,我睡了你,給你錢,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包下你,這不是你回來找我的目的嗎?」冷墨笑得一派優雅,從容自得,修長的手指滑過她冰冷的臉頰,其實他想說的是,安心,你回來干什麼,我以為你沒有心了,我以為你對我絕情了,可是,你回來了,是你送上門自取其辱的,不能怪我。

這一回是安心徹底震驚了,原來,他是要包養她,他迷戀她的身體,所以他會給她錢,買下她的身體,卻再也不會多給她半分的愛,這就是她今後的身份,一個美麗大方的助理和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你休想,做夢,我安心還沒有賤到供男人玩樂這一步。」安心蒼白的臉頰染著慍怒。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馬上調你去別的部門任職或者開除你,讓你從此再也見不到我,還有,誰讓我不好過了,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包括她的家人,這一次我不會再饒你,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媽媽和那個林叔叔的日子不好過。」冷墨手中把玩著她的手機,笑得邪惡,是的,他沒有愛了的時候就是這麼霸道和惡劣,說不清為什麼,他不想安心拒絕,其實他都不知道如果安心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已經在設計各種偶遇主動去糾纏她了,他承認自己很迷戀她的身體,或許,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總要有正常的需要,既然對別的女人沒興趣,那麼就索性把她留在身邊再跟她玩玩,這與愛情無關,對,就是這樣的。

媽媽就是安心的雷區,正在病中的媽媽根本受不住半點刺激,憑安心對他的了解,這個人壞起來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我也付錢的,又不欠你的。」冷墨冷眼看著安心的眼楮,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她回來不還是為了他的錢嗎?這不是她希望的嗎?難道她還不滿足于此,還在妄想做冷氏的豪門少女乃女乃?

沒錯,自己來找他,就是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只有在一起,才能有機會讓他重新愛上自己,不是嗎?

將眼中的悲傷飛快掩去,安心的唇角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好,我答應你。」

他有潔癖,不願踫太多女人,又要解決生理需求,而她正好送上門,這場交易很公平,果然不愧是商人,安心臉上笑著,想哭的沖動排山倒海,但是她不會哭了,從今天起,她不願再在這個冷血的男人面前裝軟弱哭泣了,他不會再給她多一點的疼惜,她又何必再演下去呢。

不過姓冷的,你真的會管住自己的心不會再愛上我了嗎?既然這樣,那不妨和你來PK一場,就以半年為期,看看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者,半年後你若還是現在的你,那麼你將永遠失去我,不過,墨,如果你輸了,你會怎樣贖罪,我期待著。

冷墨愣了愣,他以為安心沒明白他的意思,又慢悠悠的說了一遍,直到安心再次笑著應了他,他才涼涼的笑了,「你想清楚了嗎?真的要為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如果你中途又想爬樹了,那麼也請你做得干淨點兒,別總**拖泥帶水的讓我抓住,不然,就不是玩**這麼簡單了……他的手撫上她縴細的脖頸,明明是他威脅她答應的,可為什麼她真的答應了,他又希望她拒絕,他又想……掐死她了呢,嫉恨淹沒了理智,他愛上了這種在自己心口深劃一刀,讓她也跟著受傷的懲罰方式,然後他再陪她一起痛一起流血,互相折磨,他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完美的詮釋了一個精神分裂癥的所有癥狀。

「你放心,夏天又快到了,這天一年比一年熱,我當然會挑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靠著,森林再大,人也只有幾十年好活,有你這一棵,足夠了。」安心看著冷墨,笑得一片燦爛,仿佛心中滿是陽光,是的,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她知道,她深愛的男人不是這樣的,他只是生病了,心被蟲蛀了才會變得這麼冷血無情,而她是醫生,她當然有這個義務來拯救他,如果他是樹,那麼她就是為這棵病樹而來的啄木鳥,她要用堅韌的力量,一點一點穿透他堅硬的外皮,直到把他心里面的蟲子捉出來,然後在他的心房里搭個窩,再也不出來。

真蠢,他竟然還在期望這個女人的拒絕?只是這個女人愛透了錢,她又怎麼可能拒絕?

「你要我做你的伴,不怕再次愛上我嗎?」安心倔強著開口,那漂亮的面孔上全是向往。

「怎麼可能,誰會愛上自己的寵物呢,花錢買的只是圖個玩得開心而已。」冷墨的唇角勾起鄙夷的笑容,有種報復的快感,等著吧,天日方長,他會一點一點的折磨她,將她撕成碎片,然後一點一點扔掉。

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花被突然而至的狂風暴雨打落,安心也想笑來著,可臉上的肌肉卻僵硬得扯不動,她想問他,你說這話的時候,問過自己的心了嗎?她最終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知道冷墨一定會給她答案的,然後會殘忍的對著她笑,那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冷墨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心,就好像一個帝王在打量他的暖床丫頭,眼中是一股說不出的恨意,他像個貴公子一樣在安心眼前慢慢的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解開她的雙手,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絕決的走出了門,再也沒有回來。

安心緘默的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心,就像月光穿過枝繁葉茂的大樹灑落在窗台上的影子,碎了一地。

屋內,滿地凌亂的衣物,安心閃著晶瑩淚光的眸子盯著設計精美的天花板,一抹自嘲的苦笑自唇角勾起,她伸出手輕輕覆上雙眼,亦抹去淚水不斷滑落的心碎聲響。

愛干淨的她沒有去沖洗,因為她舍不得沖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就這樣躺在床上,想著那個冬天陪她一起看月亮看煙火的男孩,那個在她耳邊說youjump,ijump說HappyNewYear的男孩,她好想他,而不是今天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拉過被子緊緊的蒙住臉,她想起了曾經在微博里看到的一段經典到狗血的話︰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淚,因為我在水里;水對魚說,我能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心里……那麼,墨,自以為聰明的你,是否看見流在我心里的淚?

終于在他面前學會掩飾自己的傷痛,並且不露一絲痕跡,她還是那個堅強的女人,這應該是值得慶賀的吧,她對自己這樣說。

安心還是笑了,她就是這麼的容易滿足,只要這個人肯把她留在身邊,她就願意跟著他赴湯蹈火。

其實,愛情本來就是一場沒有劇本的戲,身為主演的人們,根本猜不中過程,更猜不透結果。

海風夾著咸腥味飄進房中,晨曦的陽光穿過明淨的落地窗,細碎的灑落屋中央的大床上,幽深而綿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夜都沒怎麼睡的安心翻起身,昨夜那一幕幕畫面如潮水般翻涌而來,她嬌弱的身軀晃了一下,渾身都好痛,頸項上的淤青,觸目驚心,這個樣子,如果結了婚,該算是家庭暴力了吧?這樣一個隨時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選擇嫁給他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安心還真的開始有些猶豫了。

蒼白的容顏揚起一抹淒迷的笑,上前將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給拾起,每拾起一件,心就如同被刀割了一下,拾過枕邊的那張金卡時,安心看也沒看,像丟垃圾一樣丟進了隨身的香奈兒手袋里。

雖然安心口頭上答應做他的地下情人,但實際上每天一回到酒店就把自己鎖在房里,任如何威逼利誘就是不出來,這樣諒了冷墨好幾個晚上,冷墨終于火了,用美男計騙到服務員替他打開了安心的房門,當安心沖完澡出來的時候,他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床頭看電視,笑得一臉痞子樣。

從那天起,他們白天像最正經的BOSS與下屬之間正常工作,然而一到晚上,她就被他挾制到一張床上各取所需,用他的方式折磨著對方,同時也折磨自己。

每晚都有酒會,安心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晚有兩個分會場,冷墨去了另一個,而讓她和地產公司經理留下與這邊的洪氏代表談份合約,這個合作項目對冷氏很重要,因為洪氏控制了整個東南亞市場,而冷氏目前正有進軍當地的計劃,所以冷墨要她務必拿下。

這個晚上,沒有冷墨為她擋酒,安心被洪總的秘書灌得七葷八素的,因為她不喝,那份合約就簽不到手,一群人喝到半夜,干掉了好幾箱啤酒,還包括四瓶白酒,好在,合同終于拿到手了,但安心和地產公司的經理也被灌得像兩只迷路的螞蟻,任由別人擺弄。

再一次體會到了醉酒的痛苦,安心滿腦子犯暈,想吐又吐不出來,只想回到床上躺著,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知道有幾雙手攙扶著她走進了酒店的電梯,在把她拖出電梯的時候,下意識的,安心緊緊抱住了一旁的柱子,那幾個人身上的汗味和酒味很臭,她不認識他們,不能跟他們走。

那幾個人又拖又拉,安心披頭散發的跌坐在走廊的紅地毯上,被人像拖地般的拉著向前,「你們……放開我!」

安心拳打腳踢,正在這時,身後的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冷墨和幾家公司的總裁闊步而出,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本來就喝高了,這一下更是怒不可歇,沖上前就踢翻了那幾個拖著安心的男人,然後掐著安心的脖子,就這麼掐著,邪笑著。

那幾個男人都是這幾家公司老總的手下,洪總出來打哈哈,說︰「冷總息怒,年青人嘛,喝多了就愛胡鬧一下,都是冷總的秘書太漂亮了,讓那幫小子們手癢,你們還不快滾,冷總的人也敢打主意。」

冷墨陰著臉沒再開口,就這樣掐著安心拖進電梯,一路回到他的房間。

「冷……冷墨……你神經病啊,放,放開我!!」安心認出了他的氣息,仿佛是回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不再苦苦掙扎,誰料身子被大力一推,安心尖叫著被扔進了浴室,穩穩的撲倒在寬大的洗手池上,喝醉了,痛覺神經就比較遲緩,她也不覺得痛,搖搖晃晃的爬起身,大著舌頭問向他︰「干嘛推我!」話音剛落,嬌小的身體再一次被一股大力推開,狠狠的,撞倒在冰冷的浴缸邊緣,安心幾乎是仰面朝天翻了個滾,然後坐進了浴缸里,好痛,腳,扭到腳了,她痛得抱住右腳,淚水直流。

一股濃淡適宜的女人香水味撲鼻而來,夾雜著冷墨的體香和濃烈的酒精味,今晚上他也喝高了,但還沒到醉的地步,他做夢都想不到當跨出電梯後會看到那一幕,這個死女人就這麼不自愛嗎?明知自己酒量淺還喝那麼多,她知不知道如果他不是那麼巧合的踫到救了她,她今晚上就會被四五個男人**的,想到那可怕的一幕,冷墨就怕得渾身發抖,蹭鼻子上臉的東西,不給她點教馴,她就永遠不懂得怎樣保護自己。

「凌晨、醉酒!安心你還有什麼不會干的?你是不是還想借著喝醉再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這次你胃口更大了,四個男人你都敢跟著走,你也不怕被**了!」冷墨的怒吼震得地板都快要跟著晃動,而安心又一波酒勁涌上來,早就眼冒金星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她今晚不僅喝得多,還喝得雜,白的啤的紅的全都被灌了下去,又沒有吃什麼東西下肚,此刻酒勁翻涌,頭痛欲裂,已經分不清站在她眼前的人是誰,她喘著氣想要從浴缸里站起身,一只手推開冷墨的胸膛,嘟嚷著︰「你讓開,好狗不……不擋道,囂張什麼,喝,不簽我非喝趴了你們。」

「喝你個大頭鬼,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的男人冷墨!是你的老公!」老公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溜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老個毛公啊!冷墨算老幾,你去告訴那個王八蛋,我安心說的,他就是個霸道、自私、冷血的臭流氓外加討厭鬼,敢綁我,我滅他全家,討厭死他了,霸道得要死、控制欲還那麼強,他真以為他是秦始皇穿來的啊,狗屁,我今天就罵他了,反正他也听不見。」

所以說酒這個東西真的要少踫,完全會迷失本性的,冷墨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似乎有點想笑,但又在拼命忍著,「你再說一遍,誰是討厭鬼,你要滅誰全家。」

「走開死男人,關你什麼事,你再抓我就撓你。」安心罵著也不含糊,兩只手唰的就從冷墨臉上劃過去,然後很得瑟的叉著腰站在浴缸里抖著腿看著他笑。

兩邊臉頰一陣刺痛傳來,冷墨嘶了口氣,眼神慢慢變得陰冷,這個小東西瘋了,居然還敢偷襲他,他還真的快忘了,上回她喝醉了爬上他床的時候也是不依不饒又罵又撓的,真是沒有一點酒德,瞥了眼鏡子中被劃花了的臉,真夠膽,明天他還怎麼見人吧,滅他全家,他先滅了她。

「安心,你TM就喜歡被人用強是不是,你知道什麼才是**嗎?平時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你還罵我,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偌大的浴室傳來少女的一聲聲尖叫,冷墨把她反綁在馬桶上,順手拿過毛巾就堵在她嘴里,安心掙扎著,嗚咽著,胸前和腿上一涼,沒有溫存的前戲,也沒有冰涼的潤滑劑,他抱過捆成粽子似的女孩扔上洗手台,對著那面寬大的鏡子,揪著她的頭讓她看著她是如何被強暴的。

痛,好痛……嘴巴被堵住了,喊也喊不出,身前的男人發了瘋似的在她身上踐踏著,用各種夸張的姿勢狠狠玩弄她,用皮帶鞭抽她,巨大的羞恥感讓安心崩潰哭出聲,越來越清晰的疼痛把體內的酒精全逼成了冷汗大顆大顆滴落,她奮力扭動,企圖甩開身上這個男人,可是,怎麼都甩不掉,安心覺得她快要死了,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豪華的酒店,她在撕裂中疼醒,哭成了淚海,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她夢見自己躺在了被太陽烤得滾燙的沙漠上,燙得她渾身抽痛,她想站起來離開,卻發現下肢痛得根本無法挪動。

在一片熟悉的疼痛中,安心睜開了眼楮,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嗎?茫然的瞪著天花板,她只記得昨晚上為了順利拿下那份合約,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後,有人送她回了房間?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全身都跟車輾過一樣痛呢?酒果然傷身啊!

身體動不了,安心只能轉動腦袋,這才看到冷墨正坐在她旁邊,倚著枕頭,他臉上很憔悴,籠著淡淡的黑眼圈,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不知在看著什麼東西發呆。

發現她醒來,他立即掀開被子跳下床,不一會端來杯水,輕輕扶起她,讓渾身無力的她靠在他的胸口,然後溫柔的將水一口一口喂進安心的嘴里。

安心也是渴極了,猛喝了好幾口,才搖了搖頭,說︰「合同書在汪經理那里。」

說完她才發現嗓子完全啞了,這酒真不是個東西,後遺癥太大了。

「我知道了,以後,沒必要這麼拼命,我會心疼的,知道嗎?」冷墨緊緊的摟她在懷,撫去她臉上的碎發,一大早,汪經理才想起昨天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安心後來去了哪里,當即嚇出一身冷汗,立即就來找冷墨,把合同書放在了他的眼前,說安心為了拿到這個項目,被對方灌醉了,那一刻冷墨才知道,昨夜的他有多麼的殘暴,他用最凶殘最無恥的方式來報復了這個一心為了他的女孩,以他對安心的了解,如果她知道他再次強暴了她,一定會跟他拼命的,不行,他不能失去她,好在,她喝得太醉了,喝醉的人根本不記得醉酒後發生過什麼。

他抱著她,用手指在她的皮膚上輕輕的來回劃動,很癢卻很舒服,是他們那時候常做的親昵動作,安心眯了眯眼,自從她回到他身邊,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對她,一定是在感激她簽到了合同,她又發現,喝醉了其實也挺好的。

安心伸出手,詫異的看著白皙手臂一片片的青紫,疑惑的問他︰「我身上這是怎麼了?」

「咳……」冷墨摟緊她,不自然的說︰「沒什麼,昨晚喝醉後你一路上摔了好幾次,又是撞門又是撞柱子,還踫壞了人家酒店大堂的復古花瓶,跌得全身鼻青臉腫的,正好被我看到,就帶你回來了。」

安心歪頭很認真的想了想,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腦子對那段記憶是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是痛,鋪天蓋地的痛,原來是撞東西了。

「喔,酒真不是好東西,你以後也少喝點。」安心乖乖的點頭,她喝酒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不會吐,別人吐後就清醒了,她的體質不行,酒精全都被吸收,醉後就會什麼都記不得了,真丟人,不知道她那時候的丑態都被多少人看到了,有些微微的臉紅,怕冷墨笑話她,安心鑽進了被子里,很快就又昏睡了過去。

還好意思說他,他喝醉了在外面睡一整夜都沒事,就她,長成這樣還喝醉不是成心引人犯罪嘛,冷墨一瞬不瞬盯著她熟睡的小臉,眼楮哭得又紅又腫的,臉全是髒兮兮的淚痕,「真丑!」看了半天,他薄唇迸出兩個字。

可是他好像就是很喜歡這麼丑的她,沒得救了。

安心睡得不安穩,偶爾會夢囈幾句,冷墨趴在她唇邊听了听,扁起了嘴,沒有一句不是在罵他是個混蛋臭流氓的,切,她在夢里都這麼不待見他,他認了,他就是流氓,就對她耍流氓,她不服氣就走啊,但是她敢,就是逃到天邊他也會把她抓回來,偷走了他最寶貴的心就想逃?門都沒有,最好別動這個心思,哪怕他以後結婚了,也不會放走她,偏就造個金絲籠子關著她,關她一輩子,這就是對她曾經背叛他的懲罰!就不信他還收拾不了這個小縣民了。

還記得剛開始認識她時,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現在還不是習慣了他的存在,睡著了也會鑽進他懷里,溫溫順順的……他知道他還放不下那件事,他也知道其實在這個年代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對‘第一次’的觀念不是很重,畢竟他也年少風流過,只要兩個人相愛後忠誠彼此就好,可安心偏偏會背叛他,試問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干淨的,哪怕那個男人自己已經髒得一塌糊涂,但這就是老祖宗根深蒂固傳下來的,雖然對女人不公平,但卻深入每個男人的骨子里。

更何況,愛上她後,他一次也沒有出軌過,而她居然背叛他,當他在憧憬最美好生活的時候,她卻對著另一個男人寬衣解帶,這個世上沒有男人不在乎自己愛的女人被別人上了,獨佔欲本來就是雄性動物的本能,她讓他生不如死他如何能放過她,不論是什麼理由,都無法讓他原諒,他是如此的煎熬,所以她也別想好過,對待感情,男人永遠比女人狠毒。

可是安心,我其實是真的賤,是,我是對你有無法自拔的,就像時不時發作的毒癮,所以盡管你背叛我了,可我還是離不開你,我還是舍不得,怎麼辦?

沒嘗過靈魂結合的人就像井底之蛙,只知道結合的快樂,可是一旦找到了靈魂的伴侶,所有曾經迷戀的東西都會食之無味,生活變得了無生趣。

這一整天他都摟著她,她睡他也睡,她醒來他就打來飯菜一口一口喂她吃,然後就看著她,什麼事也不做,這就是他對昨晚的事道歉和彌補的方式,他太驕傲了,往往犯的錯越大就越開不了口。

後來安心上廁所才發現那里疼得都差點不能尿了,對著鏡子一看,都腫了,這是怎麼回事,再怎麼摔也摔不到那個地方吧,面對安心的質問,冷墨嗯嗯啊啊了半天,然後憋出一句要出門談點事,撒腿溜了。

看著他略微憔悴的樣子,背影透著淡淡的狼狽,一向注意形象的他今天連胡子都沒刮,下巴冒出了硬硬的茬,臉也不知道去哪里掛了幾條血痕,安心在心里告訴自己,甭再理他,喝醉了還不肯放過她,這麼腫,明顯就是折騰了一整夜的後果,縱欲過度了吧,活該,去死,早死早超生,不要再禍害人類了。

擦傷好得很快,論壇、實地考察、環島三日游,在海南的會議還有兩天就落幕了,這天晚上,疲累了一天的安心躺在床上,自從傷好後她就再沒去過冷墨房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去,她知道晚上陪冷墨上床也是她的工作,可她就是不想,或許是他也有點膩了吧,居然也沒再逼過她,她躺在床上,想起那個曾經對她說會帶她看山又看海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大男孩,她好想他,卻不是這個夜夜在床上用盡各種手法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冷血男人。

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安心看了許久才終于伸手按下,「下來,我在酒店外的蘭博基尼里等你。」

冷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霸道,不給她有半點拒絕,安心失笑,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把她當成一個**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場醉酒前每晚他們歡愛完後,他都會扔給她一張卡,然後打發她離開,從來都不會留她下來過夜,如同皇帝召妃子侍寢後,絕不容許妃子在他的龍床上過夜一樣。

安心每次跟他做完後都想捂著臉逃跑,徹底離開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只因為做錯了一件事,就沒有自尊了嗎?她痛心疾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如果她還有一點點當初的傲骨,就應該在他月兌她的衣服的時候狠狠甩那個男人一巴掌,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是她,做不到,曾經他給予過的甜蜜,讓她從此食不知味,就這樣甘願淪落下去。

仰起頭,直到把眼淚憋回心里,安心才起身換過一套玫紅色的小禮服,她不知道冷墨要帶她去哪里,也不想問,因為只要有他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地獄天堂,她都會陪著他走下去。

冷墨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蘭博基尼,他漫不經心的拍打著方向盤,嘴角似笑非笑,黑寶石一般的眸子閃爍著惡劣的光芒。

安心拉開車門坐到副駕上,冷墨立即發動車子,正眼都沒看她。

椰樹,海灘在眼前飛快掠過,車子開了一個小時,經過了好幾個無人區,安心緊張的趴在車窗上,透過玻璃,看著平坦而寬闊的公路,寂靜的路燈,在星空下顯得那麼蒼涼、詭異。

一直沉默不語的冷墨忽然輕輕冷笑一聲,「是不是以為我要將你帶到荒郊野外先奸後殺?」他說話挺毒的,表情卻明顯寫著開玩笑的。

驀的轉過頭,安心驚恐的瞪著他,恐怖電影的鏡頭又浮現了出來。

「真笨,這也會信,經過了這麼多事,還是那麼會裝純,有意思嗎?不過我對這套已經膩味了,奸倒是有可能,殺不至于,我還沒玩夠呢,最多是把你賣給當地的土著村民,他們**你的時候我就坐在旁邊數錢,然後這個村子玩事了再把你拉到下個村子接著讓人玩。」

安心驚叫出聲,卻換來冷墨惡劣的大笑,這女人還能再裝得可憐一點嗎?就會用這招博取男人的同情!只是,他不會再那麼蠢的同情心泛濫了。

「你停車,我要回去。」安心也怒了,沒人被這麼侮辱還受得了的,就算是她狂愛著的男人也不行,霸道也要有個限度,就算她曾經做錯事了,但她並沒有和成斐真的做過什麼,是他自己听不進解釋,不肯相信她,侮辱她作踐她罵她,這些她都能忍受,可他不能以為她欠了他的就可以沒有底限的欺負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讓你去就得去,我除了是你的BOSS,還是你的包養人,你有資格說不嗎?」冷墨冷笑一聲,修長的指節開始在方向盤上打拍子。

「是又怎樣?我還有人生自由,我今天就是不想去,你停車。」安心皺起了眉,壓抑已久的怒火一瞬間爆發了,這些日子,她在他面前戰戰兢兢,到處陪笑臉陪小心陪不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三陪了,他還想要怎樣,如果說到髒這個字,難道他就沒有嗎?他都跟別的女人玩出孩子來了,這事他怎麼倒不提了,難道男人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就是理所當然,女人被看了看就永世不得翻身?

「吱——」刺耳的剎車聲,安心在慣性的作用下猛的前傾後再猛的後仰,心髒撲通直跳,他是不是最近在她面前太好說話了,給她點溫柔就得意了是不是?她以為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對他大吼大叫,然後他就會低頭妥協嗎?不識實務的女人。

下巴被他大力捏起,安心默默的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她不是寵物,主人高興的時候撫模兩下,火了就一腳踢開,更受不了他在床上逼她做出各種下流的姿勢供他玩樂,她已經逼著自己突破了太多的人格底限,她不是那種放得開的女人,之所以迎合他,那是因為她愛著他,很愛很愛,還有,曾經對他的虧欠。

「我沒什麼個性,只是在想,就算是一個下賤的情婦,也該有起碼的尊嚴。」安心靜靜的回答,不知怎麼的,冷墨有一瞬間不敢正視此刻的她,那雙翦水秋瞳里認命而無奈的光芒讓他無法呼吸,扯了扯唇,他松開了手。

蘭博基尼忽然提速,好幾個轉彎都擦著路基的邊緣而過,安心抱住頭,胃里開始激烈的反涌,安心氣得臉色發白,緊緊咬著下唇,已經忍受了這麼久,她不能放棄,他身體里的蟲子還沒有啄干淨,她給自己定的目標還沒有達到,她一定不放棄,什麼苦沒吃過,又何必再計較這一次呢,由著他任性胡為吧,她就不信沒有翻盤的機會,等著吧,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全都先給他記下,半年,只有半年,咬咬牙就過去了。

安心別過頭,望著路邊的風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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