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遺夢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51 遍地狼煙

作者 ︰ 卯升斌

姬齋率眾長老經過一陣驚心動魄的惡斗,方讓進犯者命喪黃泉。姬齋趁機抓住一個斷了雙臂的活口,對那斷臂人說道︰「暫且留你一條性命,回去告訴總督大人,習武之事,已是十多年前。那是我等中了奸人之計,如今早已平息。寨中之人,不再習武,所鑄兵器,均已銷毀。今之水月苗寨,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全皆良民。你去告訴總督大人,萬望他不計前嫌,化干戈為玉帛,我水月苗寨男女老幼感激不盡。」

那那斷臂人連連點頭答應,狼狽不堪絕塵而去。可誰知斷臂人回到總督府後,因惱羞成怒,便無中生有添油加醋地說,水月苗寨果然正在招兵買馬,而今已是兵強馬壯,若不及早鏟出,必成禍患。末了又添一句︰「那寨主口出狂言,說你一個區區總督算什麼,就連皇帝老兒他也不放在眼里。」總督大人一听,氣得眼冒金星,連聲咳嗽,手指斷臂人怒吼道︰「區區一介苗夷,竟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待我親自領兵前往,血洗水月苗寨,殺他個寸草不生,片甲不留。」

次日,總督大人果然親自率領數萬名精兵,星夜趕往水月苗寨,不分青紅皂白,一聲令下,數十門大炮瞄著水月苗寨連連射擊。剎時之間,殺聲震天,水月苗寨轉眼之間變成一片火海。逃出來的苗民被圍在四周的官兵殘忍地殺害。直殺得尸橫山嶺,血流成河。水月苗寨近萬苗民,除姬齋一人依靠超凡的武功殺出重圍,死里逃生,秘密投奔到故人陶新春家躲藏外,余者全部遇難,無一幸存。曾經幾度繁華的水月苗寨,從此變成荒無人煙的廢墟,除了流傳下來的鮮活故事,一切都不復存在。

是日,青月正在密室中靜坐修練內力。突然之間感到地動山搖,洞頂的碎石塵土紛紛墜地。青月以是發生了強烈地震,急忙閃身逃出密室,意欲尋一開闊之地避難。豈料剛閃出密室,卻遠遠的看到滿山遍野的官兵將水月苗寨圍得水泄不通,水月苗寨早已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變成一片火海。見此情景,青月如夢驚醒,兩行熱淚臨風墜落。

追本溯源,窮根究底,造成這場血光之災的罪魁禍首,乃是王長毛。王長毛本想爭奪水月苗寨寨主之位,便秘密向官府誣告水月苗寨招兵買馬,意圖謀反,本想借官府之手除掉寨主姬齋。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王長毛見計謀失敗,怕官府弄清真相後唯自己是問,便在官兵班師回朝的時候,謊稱要小解,鑽入密林,逃離官兵隊伍,帶著他那伙酒肉朋友,繼續干著攔路搶劫的營生。

官兵血洗水月苗寨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廣西金田。從各地前往金田團營的教徒听聞官兵不分是非黑白,屠殺無辜苗民,個個磨拳擦掌,義憤填膺。洪秀全見時機成熟,立即召集大小頭目,任命各官職,發號起義,建立太平天國。與楊秀清,馮雲山,蕭朝貴,韋昌輝,石達開,肖甲等人組成領導核心。一時之間,烽煙四起,殺聲震天,天地色變。離鴛與柳靈母女二人心驚肉跳地坐在家中,亦能感受到戰火連天,血流成河,風雲變色的悲壯場面。義軍以推枯拉朽,勢如破竹的氣魄,向清軍發起進攻,數日便攻克拿下許多的城地,繳獲大量的裝備武器,生擒無數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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