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遺夢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43 奪刀情痴

作者 ︰ 卯升斌

陶天龍輕描淡寫地說完武玄方丈辭世一事,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殤鴦與離鴛之事。並說殤鴦自從武玄方丈辭世後,一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獨守小屋。離鴛則被武玄方丈帶到廣西金田,而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最後方說道︰「希望義父能幫助殤鴦找到他哥哥,讓她兄妹二人早日重逢。」陶新春听罷,一則念著與武玄方丈的舊情,二則念著殤鴦兄妹自幼無父無母,身世不清,甚是可憐,三則喜歡殤鴦兄妹二人的聰明才智,一個武功蓋世,一個才華橫溢。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赤膽忠義,愛慕人才的俠士,便微微點頭,答應托人打听離鴛在金田的下落。

陶天龍的妹妹陶天雲亦被殤鴦兄妹二人的身世遭遇深深感動。陶天雲繼而聯想到自己與哥哥的身世命運,不覺亦是熱淚盈眶。正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想識。在陶天龍的勸說下,陶天雲于次日精心打點一些衣服首飾,與陶天龍一起去鳳凰山看望殤鴦。陶天雲在小木屋中見到殤鴦時,禁不住暗暗稱贊世間竟有如此奇美的女子。陶天雲一直以為,自己便是世間少有的*,並常常以此為榮,如今見到殤鴦,不覺低頭認命,自嘆弗如。殤鴦雖然穿著打扮樸實無華,亦未濃施粉黛,但仍顯得超凡月兌俗,*無比恍若仙女下凡。一番慨嘆之後,陶天雲方拿出帶來的衣服首飾,說道︰「殤鴦姑娘若是穿上這些衣服,定然比那西施貂嬋美上百倍。」

殤鴦見陶天雲長得楚楚動人,嬌艷如花,本想稱贊一番,但因愁擾憂煩,心事重重,終是沒有雅興。看著陶天雲帶來送給自己的花花綠綠的苗服,殤鴦才意識到自己也是苗人。十多年來,她深居寺院,經年累月,已經淡化了民族的觀念。而今觸景生情,她首先想到自己的苗人身世,繼而想到離鴛的漢人身世,接著又想到父親的罪行和那段孽情,心中又增添了不少的悲傷。殤鴦記起離鴛離開時,身穿一身白色漢服,衣袂飄飄地走下山去,那身影好生英俊瀟灑。從那時起,殤鴦就對漢服情有獨鐘。想至此,殤鴦道︰「這苗服五顏六色,太過于妖艷打眼,我是孤僻之人,倒是喜歡那樸實無華的漢服。」

殤鴦的話又讓陶天雲感到吃驚,心想這世間竟然有不喜歡華麗衣服的女子。陶天雲本以為殤鴦見到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會驚喜若狂,愛不釋手,沒想到殤鴦連看都不看一眼,這讓陶天雲感到有些懊喪。陶天雲無奈地說道︰「殤鴦姑娘你先收著罷,下一次我再給你帶你喜歡的漢服來。」陶天雲與殤鴦說話時,陶天龍一直在一旁痴痴地看著殤鴦。他看上去似乎是在听二人說話,實則只顧自個在心中胡思亂想,直到此時才插嘴獻殷勤︰「殤鴦姑娘,你喜歡什麼樣的漢服,盡管與我說,或者你與我們一同下山去,我帶你去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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