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溫度 十五 我們之間與愛情無關

作者 ︰ 索染

懸浮起來的感覺,她拼命跑,任風肆無忌憚地甩在後面。漆黑的弄堂安靜到可怕,心不停地揪打抽搐著,猛得整個身子都撲在了等在弄堂的遲晨身上。遲晨握住玥一冰涼的手,她像是跌菪在溝壑里的布偶機械地站在那兒,遲晨見到氣喘吁吁而手卻冰涼到刺骨的玥一,緊張地問︰「出什麼事了?」

玥一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拼命搖頭,她開始抽泣,像個孩子丟掉了玩具般心痛到讓人不可思議。

「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玥一抱住遲晨。

「你先冷靜一下。慢慢地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遲晨將雙手按在玥一的肩上,試圖讓她平靜下來,「你指的那個她是指誰?」

「謠…謠她…照片…謠…我…」她開始語無倫次,頭又開始難受到發暈。像眼前有幾萬只螞蟻撕咬著全身的肌膚,鑽心到最深處,沒有听到玥一完整的話,但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主要內容。

天空下著雨,鉛灰浸染這個世界,像只丑陋的骷髏垂延下來挖掘無力的身體,布滿血腥。遲晨听到有斷斷續續的敲門聲,一開門就措手不及地被一股強烈的力量抱住,伴隨的是一股酒味排山倒海得涌動,他趕緊掙月兌。

「你怎麼回事啊?」遲晨用右手指捂住鼻子。

謠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手里還拿了瓶酒。她拿起酒瓶不斷地往嘴里倒,她推開遲晨自己進了遲晨的家。

「找我有事嗎?」遲晨兩手插在褲袋里,面對眼前這個與平時穿著行為完全不符的女生,除了有些許的好奇外,便只有盡量抑住對謠此舉動的不滿,禮貌地問。

謠轉過身,沒有說話。懶懶地打量了一會兒整個屋子後,終于開口說話了︰

「遲晨,難道…」謠因為酒喝得過于多了而打了個嗝,「難道你都不想問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呵呵,哈哈。一陣風掃過夜晚,可以感受到笑聲在毫無節奏地戰栗。

「你就一定要對我這麼禮貌嗎?」謠討厭遲晨這種嚴肅的表情,尤其是現在他的這個兩手插在褲兜的動作,就是這個動作,讓他從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遲晨試圖想去扶住站立不穩的謠,卻被謠順勢緊緊地抱住。

「誰說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她又喝了一口酒,「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說我在你心里還是有分量的對不對,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遲晨再一次努力掙月兌掉謠,謠卻義無返顧地再次撲向遲晨,雙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脖子,遲晨能感受到肩上液體的溫度在灼燒他的皮膚,他很希望可以為她拭去淚水,但決不可能以這樣的身份。謠踮起腳尖想吻住遲晨,遲晨左右躲閃避開她「來勢洶洶」的舉動,粞惶地將謠推開,卻不料謠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此時謠似乎有點清醒過來,或許該說原本她就是清醒的,她突然又酣然地笑了幾聲。

「原來你這樣討厭我!」

「對不起,可是我不是討厭你,只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謠的心猛得被擊碎。

「我心里只有她,不管是她的好還是壞,不管是她的任性還是撒嬌我都只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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