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因為她看到了蕭子墨緊皺的眉,還有按在她縴細的腰肢上暗暗用力的手,所以她沒問。
「不提她了,你不是要起身嗎,起來吧。」蕭子墨轉了個身,背對著蘭君,他知道雖然他看不見,她也覺得別扭,所以他不看她,當然,也想掩藏起自己暗暗洶涌的情緒。
蘭君收拾妥當之後,蕭子墨也起了身,他若有所思的長身玉立與床榻邊,青絲如瀑,美的慵懶,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蘭君準備上前扶他,誰知他卻一揮衣袖將牆上掛著的寶劍拿了過來,劍鋒一出,在手腕處狠狠的劃了一劍,艷紅的血落在床榻上,刺的眼楮痛。
「你……」蘭君不知所措的收住了步子,局促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行館那夜,你是第一次……這幾天,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皇家,不太平,想查我們的人很多,本王不想節外生枝。」……
「我知道,行館那夜,你是第一次……這京城內,想查我們的人很多,本王不想節外生枝。」……
蕭子墨擦干了劍鋒上的血跡,將劍放回鞘,手上一松掛回了牆上。
「給我包扎一下。」他皺著眉示意她上前,手腕上的血還在外溢。
蘭君顫抖著上前,用桌上他早就準備好的白布給他纏住傷口,看到床上的血跡和他手臂上的血,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是來做他的合作伙伴的,妻子只是個身份而已。
日後他們將一同面臨的,不止流血,還會有更慘重的,一不小心,甚至丟命……
房門外的雪已經積了一層,不是很厚,走上去咯吱咯吱的,蘭君看著蕭子墨藏在衣袖中的手,心里沉了沉。
不要為昨夜的旖旎而迷失自己吧,不要為帷帳紗幔里的男歡女愛而迷失自己吧,不要為一時的溫暖和而迷失自己吧!
她一邊警告自己,一邊扶著蕭子墨在雪地里走著。還有雪花落下來,有些打在他頭發上,有些落在自己手心里。
她妄自揣測,會不會是同樣的涼。
從新房里走出好遠一段距離,卻見嘉達拿著一個封的很好的信封走來,眸中還帶著利箭似的,看的人心里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