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嘉達抱拳站在原地,蘭君與蕭子墨也停住了腳步。
「何事?」蕭子墨抿唇,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會一大早就來打攪。
「昨夜賓客剛散,有人鬧了王府前廳,末將等失職,未能將其拿下,王爺正值洞房花燭,咱們也不好前去打擾,被那人逃了。」嘉達還死死的盯住蘭君,就好像那人是蘭君派來的似的。
蘭君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怒色就更甚了。而蕭子墨只是垂了垂眼簾,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人留下一封信,說叫王妃今日午時聚賢樓見。」嘉達不滿的看了看蘭君。
蘭君沒有作聲,接過那封信想放進衣袖里,卻被嘉達的目光給盯的有幾分煩躁。于是便當著他與蕭子墨的面將信拆了開來。
素白的一張信紙,只有用逐月國的文字寫就的‘公主’二字。
蘭君登時一驚,後退了一步幾乎被腳下的雪給滑到,蕭子墨一個旋身及時抱住了她。
「誰給你的信,這般緊張?」他微微眯起眸,漆黑的瞳帶著十足的疑問……
「沒誰,可能是送錯了吧。」她隨意敷衍。
怎麼會送錯,有誰會因為送錯信而大鬧三王婚宴,還傻子一樣的把信件錯留給王妃。蕭子墨沒有再追問,抿了抿唇扶起蘭君繼續往前走。
身後,那張只有兩個字的白紙,卻被從嘉達身後趕來的嘉諾撿了起來。
「嘉達,你太無禮了,以後不可以如此對待王妃。」嘉諾看著面前有些沖動的弟弟。
「人家是王妃,又不是你未婚妻,我對她什麼態度,哥哥你緊張什麼!」嘉達不滿的白了嘉諾一眼,撇了撇嘴往前走去了。
只剩下嘉諾,拿著那封‘信’,皺起了眉頭,是誰會送給王妃這樣的信,而且還不是西陵國的文字?
蘭君一路忐忑的隨蕭子墨用了早膳,之後進宮奉茶,老皇帝蕭騰峰還說是剛剛大婚,要放蕭子墨幾天假。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順風順水,可蘭君心里始終揪著一個疙瘩。
那封信,到底是誰送來的,為什麼用逐月國的文字,寫上了‘公主’二字,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來試探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