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王的人,敢問我的人是如何得罪了舅舅,勞舅舅如此五花大綁,還下這麼重的手?」從康德說話的聲音听來,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三爺成婚當日,皇上下了命令,京機東營的將士交由太子殿下訓練,昨夜,天已經黑透了,這人一身便服闖入東營,咱們都不認識他,所以就抓起來了。」其中一名士兵說道。
而上座的老皇帝卻怎麼看這個康德,怎麼覺得眼熟……
「這個人,朕看著眼熟。」蕭騰峰眯起眼,又細看了看。
「此人是安國將軍康遠的獨子,康德。康遠獲罪,罪不及幼子,當年康遠將軍全家被發配邊疆之時,康德由遠房親戚收養,後來得了一場大病,到西域尋醫,踫上了我師父。」
蕭子墨起身上前,抱拳回話。皇帝臉色風雲突變,康遠的兒子?
十多年了,沈懷文的女兒成了他的三兒媳婦,康遠的兒子也這麼大了,還是蕭子墨身邊的得力干將。
這個蕭子墨,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他永遠不想再見到的人,都出現在了蕭子墨的身邊。
「他去京機東營做什麼?」蕭騰峰緊盯著這個奇怪的第三子。
「京機東營原本是歸兒臣管,兒臣成婚,父皇憂心兒臣身體,便將軍機東營交給了大哥。前日,兒臣忽然想起,落下了東西在營里,所以叫康德去尋。」
如流水般的回答,如此明顯的借口卻不容置疑,沒有人注意到蕭子墨藏在衣袖下青筋暴起的手,憂心他的身體,真是可笑,他是怕他奪權吧。
蘭君這才明白,皇帝老子削了兒子的權,這個國舅還要再落井下石一把,果真用心險惡。明明知道康德是蕭子墨的左右手,卻將康德傷成這個樣子。
「落了東西?落了什麼東西,白天去尋也行,大半夜穿著便服,沒被打死已經是萬幸了。」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是我母親給我繡的手帕,我母親親手繡的,她死後,我貼身收藏了十多年,從未離身。」蕭子墨抬起頭,漆黑的某種藏著滲人的寒冷,直勾勾的對上蕭騰峰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