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她那個兩江總督父親被莫須有的罪名召進京之前,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解決掉比較重要。如若不然,暗處那雙手的陰謀一旦得逞,他們命都沒有了,還要這場夢做什麼……
暮色沉沉掃暗整個天際的時候,蕭子墨帶著換了一身暖黃色衣衫的蘭君從萬花谷中離去,蕭子文遠遠的看著那兩人一騎沒有上前去。
蘭君話不多,是沉寂的女子,蕭子墨也是,他們才是同一類人,只有他們站在一起,才能發出萬丈光芒。
就像這些從西域移植來的花,他們不屬于這塊土地,卻合抱在一起頑強的生存,普通的映山紅開的再燦爛,也不及沙漠剌的一個花苞讓人覺得驚喜。
听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手里搖了搖吳道那把大扇子,揚揚眉得意的說道︰「大扇子啊大扇子,早就想要你了,你說到底吳老頭兒在你身上設了多少獨門暗器。」
胡亂的擺弄著那折扇,身後的腳步聲卻奪步而來︰「別亂動,我研究了好久的,這點功夫還不能讓你偷了去,貓對老虎也得留一手呢。」
蕭子文不屑的笑了笑,從身後拿出自己的扇子︰「還是我這把好,很帥是吧,看看你那扇子,又大又破,怪不得小姑娘都不喜歡你。你既然那麼喜歡這破扇子,就跟它談情說愛好了。」
吳道拍了拍蕭子文的肩膀,縱使又被他損了一回,臉上卻也沒有怒意︰「蘭君病好了,反正你的任務也完成了,跟師父走吧,回終南山。師父把治蘭君的獨門秘方傳給你。」
「你治蘭君的秘方我早就研究出來了,只是不知道用量和缺少哪一味藥材,不過前幾日你讓我倒藥渣子的時候,我已經計算過用量了,所以你的這味藥吸引不到我。」蕭子文用折扇敲了敲吳道的肩膀。
回頭的時候暗夜里忽然燒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趁著風一路向上,已經將還未修葺好的東苑吞噬了大半。
蕭子文拔腿想往前跑,卻被吳道攔住︰「別去了。」
「那那些工匠們好不容易從西域采來的花怎麼辦。」想掙月兌吳道的手,卻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