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不屬于這里,燒了干淨,沙漠剌是不可能跟映山紅生長在一起的,一個隨風漂泊,四海都是家,一個將根深深的扎進條件惡劣的沙漠里汲取養分也要開的繁盛。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花,永遠不會有交集。」吳道輕聲說著。
「那也不是至于燒了呀,還把映山紅的希望都燒成了灰。」蕭子文回頭,年輕的臉被越來越盛的火勢照亮。
「這是你三哥的意思,也是蘭君的意思。想必你從皇宮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什麼,既然知道背後的危險,就應該將一切慧的干干淨淨,不然死的不只是你,還會有你三哥和蘭君。」
很多年了,蕭子文長到如今的十八歲,大多數時候都與他安靜的待在終南山,他一直覺得這是個單純到透明的孩子。
他什麼都懂,但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對皇宮里的一切,他沒有絲毫興趣,唯一的愛好就是拿他這個師父開心,偷偷學他的各種良方給人治病,把治好一個重癥病人看做是最開心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還是不得不把那些深宮里的爭權斗狠講給他听,把那些與他月兌不開關系的人丑惡的一面,一一揭開讓他看。
「你看那邊,泥土被大雨沖走的那塊地,我想你早就知道了,那里以前是白罌粟盛開的地方。可就在你回來前三天,你的親舅舅重金聘人秘密將這里所有的白罌粟都挖了去。很明顯,他們手上掌握著一個跟你一樣有修為的藥師,他們知道你回來的目的是救你三嫂,他們不想讓你三嫂活,他們想以此擊垮蕭子墨。」吳道面色凝重。
蕭子文轉身想走,卻被他再次拉住︰「跟我回終南山吧,咱們在那兒不也挺好的嗎,北方武林盟主的女兒,那個叫什麼駱雨寧的女孩子,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你以為人家三番兩次的上山來是看師父嗎!宮中有你不想面對的事情,你明知道你舅舅背後那雙手是誰,力量有多龐大,你也明明知道,在宮里你可能會面對更多更痛苦的事情,師父不想你因為陳年舊事而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