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獨狼的烽火突擊︰虎嘯塞北 別人笑他太瘋癲 只有我能看得穿

作者 ︰ 【張牙舞...

人們在名利面前往往迷失了自己,目標是力量的源泉,他可以產生無窮的力量。但在目標未能實現的情況下,大多的人並不會靜下來檢討自己,另闢蹊徑。而是怨天尤人,埋怨社會的不公但更多的人確是在挫折面前選擇了退卻,在悲觀中喪失了斗志

一機炮連,這個英雄輩出的連隊。戰爭年代,屢建奇功。和平時期全連「43年無事故」。這面榮譽的「休止符」是在張新軒入黨之後劃上的。雖然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為了保持強勁的戰斗力,繼而產生強大的威懾力。部隊對于超期服役的老兵格外的重視。不是軍事素質頂呱呱,就是對連隊有突出貢獻。但也有列外。

栗招德,95年入伍,四川籍,超期服役。

栗招德是全連公認的好人,他主動要求超期服役的理由格外的簡單,「就是想入黨」。災難也就是從連隊同意他超期服役的那一刻開始的。

在栗招德的心目中,連隊同意他留下,就是對他入黨的保證與贊同,而並未看成是對一位老同志的照顧與眷戀。

張新軒的入黨對栗招德的影響很大。因為期待中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並未發生。「黨票」還是給了97年兵。他顯得有些失落。他突然間對于自己,將一年的光陰與「黨票」劃上等號顯得有些懷疑。

而連長的一句話卻間接的獎一個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栗招德入團了,按連長的解釋︰「組織已經考慮到你了」。但栗招德期待的並不是這個。

吃飯是大家一天中最開心的事,但今天下午的飯大家吃的沒有一個不難過的。

飯吃的正香。大家並沒有注意到栗招德的進來。伴隨著「咯吱」的開門聲,只有少數人注意到他那憂郁的眼神。

「咚」一個農民式的臥倒,一場大家始料不及的悲劇開幕了。

栗招德躺在飯堂的中央,手舞足蹈,口中不停念叨︰「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我栗招德,地球爆炸啦,大家快跑啊」

指導員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突發事件」缺少心里上的準備。他慢慢走到栗招德面前的時候,手上還有半拉饅頭。指導員緩緩的叫道︰「栗招德」

「到——」清脆的答道之後,是一個軍人式的起立,是一個標準的敬禮。

飯堂里鴉雀無聲,對于栗招德的「演出」,張新軒口中喃喃自語︰「呂班長這次玩笑開大了」。就在大家以「玩笑」來接受這次「鬧劇」的時候。栗招德下面的表演徹底擊碎了大家的判斷。栗招德從懷中掏出一本《解放軍畫報》,指著封面的女演員,趴到指導員的耳邊輕輕說道︰「指導員,這是我媽。」指導員似乎並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他也不願意相信,用手捏著栗招德的臉說道︰「栗招德」回答他的只有那嬰兒式的笑容。

指導員回過頭來,定了定神,顯得有些失望與失落。看著飯堂里的大家,無奈中顯得有些生氣,說道︰「吃飯」。繼而回過頭來對文書小聲說道︰「我看栗招德向瘋了」。伴隨著又一聲「咯吱」栗招德出去了,只不過這次多了攙扶著的指導員。

為了防止栗招德做出過激行為,他的活動範圍僅限于班內。為了他的「安全」班內的窗戶已經定了起來,而且配備了3個24小時「貼身跟班」的專職保鏢。不用說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又落到了二排的新兵身上。

自從栗招德犯病以來,任戰飛和賈國城就沒好好睡過。今天輪馮輝看護,他倆終于可以月兌下衣服好好睡一覺了。漆黑的夜晚,馮輝睜開朦朧的雙眼,他的心「佟」的一揪,一道涼氣直冒頭頂。「床上沒人」,具體的說是栗招德的床上沒人。漆黑的夜晚,馮輝的「環繞型掃視」注定不會發現什麼。但那寧靜中的蚊蚊細語,還是被他發現了。馮輝定了定心神,伸起耳朵發現是栗招德的聲音。一顆坎特不安的心緩緩平靜下來。根據聲音判斷,應該在排長那邊。栗招德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馮輝卻听得真真切切。

由于栗招德的事,二排長杜雲這幾天也沒好好休息,今天早早的睡了覺。未想半夜有人將其搖醒,待細細一看是栗招德。有些小小的詫異。

栗招德緩緩說道︰「排長,我想為你唱首歌——漆黑的夜晚,有個彎彎的月亮——」

杜雲急切說道︰「栗招德」。

栗招德應聲答道︰「到」

杜雲說道︰「睡覺」

栗招德筆直的身體一听大聲說道︰「是」

大家全醒了,各個心驚不已。看著床上栗招德那緩緩掀起的呼嚕聲,杜雲不住的搖頭。

馮輝挨批了,大家都知道,對于其中的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我都快崩潰了,我也瘋了」。

「栗招德,咋啦」聲音中透露著直爽與火爆,是團長的聲音,在全團對于尖子骨干,超期服役的老兵,團長大都能叫出姓名

栗招德一個標準的敬禮,口中答道︰「團長好」團長呵呵一笑︰「這不好著嗎」。團長的笑容只維持了數秒。栗招德焦急的說道︰「團長,地球要爆炸了,咱撤吧」。

團長的表情有些讓難受,淡淡的說︰「給師醫院打電話,轉軍區總醫院」。

栗招德回來的時候是3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少了訓練,多了治療時的電擊,他的臉白白胖胖。兩只眼楮猶一汪死水中兩個干涸的杏仁,毫無光澤。看著那呆滯的笑容,張新軒知道當初的栗招德再也不會回來了。

夜,靜靜的,伴有一絲皎潔的明月,張新軒躺在床上,心中說道︰「倘若入黨的不是我,是他,他會瘋嗎?瘋的會使我嗎?」

張新軒嫣然一笑,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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