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與花諾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抬頭看了凌翹一眼,問道「听說,今兒個為了凌翹,老四與老二鬧別扭了?這是怎麼回事?」
凌翹冷不防听到這一句,心里頓時咯 了一下,卻听花諾然笑嘻嘻地道「那有的事兒,是誰在胡說八道呢?那是四哥和二哥在鬧著玩兒呢!再說了,這丫頭可是孩兒府里的人,怎會與二哥他們有什麼事兒。」
「就知道你不與母妃說真話,這丫頭才去你府里幾天?這會兒為了她連真話也不敢與母妃說了!」德妃白了他一眼,又轉頭面向凌翹道「凌翹,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兒府里的事兒可瞞不了本宮,你老實說,本宮不會怪你。」
凌翹明顯感覺到了德妃眼中的不悅,看來剛剛花諾然那番話為她開月兌的話已引起德妃對她的不滿。凌翹心中嘆息一聲,看來現在的花諾然還女敕得很呀,畢竟只有十四歲的年紀,若是換成當初的他,此刻他斷然不會如此直接地為她開月兌,而是選擇比較隱晦的方式。
心中想著,在表面上凌翹卻不敢怠慢,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其中只隱瞞了父親送來信函的事,只說父親記掛自己,差春兒進宮探望。
听了凌翹的話,德妃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她點了點頭,道「這事兒確實不怪你,老四是任性了點,讓你受委屈了!你父親畢竟只有你一個女兒,當初本宮將你送去然兒那也確實是委屈了你。好了,這事兒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今兒個本宮讓你來,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而是你父親今兒早上在朝堂上向皇上請旨,讓你到皇上身邊當差,這事兒皇上已經答應下來。調動聖旨就本宮這兒,」說著,德妃扭頭吩咐道「小李子,你將聖旨宣了,領她到皇上那兒去罷!」
李公公進來讀了聖旨,待凌翹接過聖旨後便道「凌姑娘,請隨老奴來。」
「奴婢告退。」
凌翹奉著懷里的聖旨,向德妃行禮告退,心里卻是一陣陣泛著酸意。父親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他懇求皇上調自己到皇上身邊當差,這其實是為她在這步步艱險的後宮里留一條生路啊。父親,你是否已猜到女兒的處境與女兒的心思?
「慢著,母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諾然盯住凌翹那淡漠的臉,急聲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然兒,你沒听到麼?這是你父皇下的聖旨,讓凌翹到你父皇那當差。」德妃瞥了花諾然一眼,淡淡地道。
「母妃,你當初明明答應孩兒」花諾然急了,若是別的宮婢調走多少他都無所謂,可是唯獨凌翹不行,他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總之他不願意凌翹離開。
「好了!然兒,你已經不小了,怎能還如此任性?這是你父皇下的聖旨,聖旨一下就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難道你要你父皇更改聖意不成?」花諾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德妃打斷,只見德妃沉著臉向李公公喝道「小李子,還不快點帶凌翹去皇上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