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工作性質而相親失敗,岑歡是開心,藿靜文卻愁得不行.
「你下次相親只說在醫院工作就好,別把自己的專業介紹得那麼清楚。沒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每天對著男人那個東西擺弄來擺弄去。」
「……媽,我那是正當工作。」只是為了嚇唬相親的那個顏先生她才故意說得那麼猥瑣,實際上在給病人看病操作時大多是依靠檢測儀器,並不需要用手弄來弄去。
藿靜文斜她一眼,嘆口氣,「好不容易才從十幾個男人里挑出一個大學教授,居然就這樣泡湯了。」
「媽,感情的是你還是由著我自己做主吧?累」
「你自己做主?」藿靜文哼一聲,「難保你又給我弄一個不洋不土的小外孫出來。」
「外婆,什麼是不洋不土?」一旁玩耍的橙橙忽地冒出一句,明亮的大眼好奇的看過來。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插嘴,玩你自己的。檬」
橙橙吐出小粉舌朝她扮個鬼臉。
岑歡看看時間,差不多四點了,明天要上班,天黑之前她必須趕回市里,不然天一黑她就不敢在高速上跑。
「媽,橙橙就先辛苦你帶著,我過幾天再來接她。」她走到女兒面前蹲下,「橙橙,你和外公外婆住幾天,等媽咪安排好了就來接你好不好?」
小丫頭楞楞的瞄一眼她又瞄一眼外婆,小嘴扁起來不吭聲。
岑歡知道女兒從來沒在同時沒有她和秦戈的情況下和別人住在一起過,雖然對方是外公外婆,可畢竟才相處一天,她對她們的感情還沒那麼深。
藿靜文走過來抱起她,耐心的哄著︰「橙橙,外婆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還帶你去公園和許多哥哥姐姐一起玩,好不好?」
小丫頭歪著脖子想了想,輕輕點點頭。
「乖,一會外婆就給你做糖糕吃。」
岑歡不舍的抱了抱女兒,越抱越不舍放開。
「走吧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藿靜文催促。
岑歡點頭,拿了自己的東西,在女兒淚汪汪的注視中上了車。
等回到市區,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滿城燈火璀璨。
她先把車退了,又去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才回公寓。
開門時下意識瞥了眼房門緊閉的隔壁,也不知梁宥西這幾日有沒有回來過這里。
那天離開後,他一直沒聯系過她,想必那些話徹底傷了他的心,他現在大概對她死心了吧?
她嘆口氣,開了門。
蹲在玄關口換鞋時余光瞥到一雙黑色的男款皮鞋,岑歡一楞,納悶家里怎麼會無端端跑出來男人的鞋子。
她皺眉,隨即想到什麼,心頭驀然一驚,連鞋子都只換了一只,便急急起身走向臥室。
推開門,臥室一片漆黑。
借著窗外籠進的天光,依稀可見床中央窿起的一團,岑歡猶遭雷劈一樣僵在門口。
床上的人似乎猶在熟睡中沒有醒來,岑歡僵了好幾分鐘才移動腳步朝床旁靠近。
雖然沒開燈,可走得近了,岑歡還是看到耷拉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她在床旁站定,美目瞪著那顆黑黑的後腦勺,只覺喉頭一陣發緊,眼眶酸熱。
為什麼還要來找她?
在她只想和女兒一起過的時候,他怎麼可以還以這樣的方式介入她的生活?
不是說好了,再見面時他只是她的小舅,而她只是他的外甥女麼?
他明知道她難以抗拒他的一切,為什麼還要為難她?
包里的手機驟然揚起。
她嚇一跳,立即斂住思緒,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拿出手機接通。
「歡歡,你到家了沒?」藿靜文的聲音傳來。
「媽,我剛到,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岑歡壓低聲音回她,頓了頓又問︰「橙橙沒鬧吧?你讓她接個電話。」
「你一走她就哭了,我找了好幾個小朋友來陪她玩,她現在玩得可瘋了,儼然就是個小魔女。」
「那就別讓她接電話了,免得她又哭。」
「嗯,你明天再打給她吧。」
掛了電話,岑歡想起女兒哭的樣子,心里一陣難受。
她把包放到床頭的矮櫃上,正要離開,床上原本背對著她的身影忽地翻過身來。
她心頭一跳,本能的想躲,可還沒動作,那雙閉著的黑眸已然睜開,目光精準無誤的懾住她,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網住。
「小、小舅……你、你……」
「你吵醒我了。」淡淡的語氣夾雜一絲剛睡醒的沙啞。
「不是說只有一套鑰匙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租房時房東給了兩套鑰匙,當時那麼說只是不想他介入她的生活。而這幾天因為女兒的事情,她都忘了還有一套鑰匙在他那兒。
藿莛東側身躺平,「頭痛,過來給我揉一揉。」
岑歡遲疑的望著他,過了一分多鐘才依著他的意思爬上床,跪在他身側,給他揉`捏頭部的幾個穴位緩解他的頭痛癥狀。
「什麼時候回來的?」藿莛東忽然問她。
岑歡看他一眼,「十多分鐘前。」
「我問你什麼時候從倫敦回來的。」
岑歡心里一驚,手上的動作頓住。
他竟然知道她去過倫敦?
「你查我?」她的聲音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恐懼。
「你那天接了一通電話態度就變了,是個正常人都會想要去查和你通話的那個人是誰。」藿莛東捉下她的手,半坐起靠在床上,岑歡這才注意到他居然是光著上半身睡覺的,精實的胸膛在幽暗的光線下微微起伏。
「和你通話的人在倫敦,那只有那個當初和你一起出國的秦戈。」藿莛東分析,「我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了他。」
「你還查了我什麼?」
「你好象很緊張?」藿莛東拉過她,黑眸緊盯著她的臉,「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怕被我知道?」
岑歡從他的話里推測他應該還不知道她有個女兒,繃緊的心弦驀然一松。
「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事情。」她去扳他的手,結果非但不能如願,還被他扣住了腰更親密的貼在他身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滾燙高溫。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睡?」他頭抵在她胸口問她,濕熱的氣息沁入衣料撩撥著她的肌膚。岑歡身子微微一顫,雙手橫放在胸前抗拒他的誘`惑.
藿莛東嘴角微勾,手臂勾住她的身子把她弄到自己身上跨坐著,「你離開的當晚開始我就一直在這邊睡,等了一個星期才等到你。」
岑歡一怔,「你等我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使壞,沒兩下便剝了她的外套,又去拉扯她上衣的紐扣。
岑歡意會到他的意圖,急忙阻止,「小舅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
「我比較喜歡好好做。」染著一絲笑意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滑入她的耳中,她心頭一悸,回神時上衣已經不知去處,而那雙魔掌已經在她飽滿的渾圓上肆虐。
「走了一星期,都做什麼了?」藿莛東拉下她的身子,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易地而處,滾燙的身軀隨即覆上,雙手十指與她相扣,濕熱的唇刷過她的,輕聲問。
岑歡被身上傳來的高溫烤得口干舌燥,連意識都有些混沌不清。
「你當初說和他的感情不是男女間的喜歡,這次為什麼因他一通電話就迫不及待的飛過去,連我都不要了?」他咬她的唇,拉回她的意識,語氣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怨氣。
岑歡吃痛,左右閃躲,可怎麼躲都是被他制得死死的,他還是能輕易要啃就啃,要咬就咬。
「別這樣……」她死守著心底那一絲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怎麼不對?這樣不對?」他輕佻的一口含住她胸前挺`立的紅點,時而輕柔時而用力的吮`吸。
岑歡頭皮一陣發麻,身子不自覺弓起。
耳邊一聲輕笑,像是在笑她的言不由衷。
岑歡難堪的閉上眼,心頭絕望而悲哀。
是不是只要還愛著他,就永遠沒辦法逃開這個欲`望的旋渦?
眼角有濕熱的液體滑落,她低低哀求︰「小舅,我求你了,你放過我,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不愛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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