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龍呵呵一笑,說道︰「沈道長,你還不是不要費力了。這相馬宗廣臨死時死死攥著這布條,現在他早已死去幾日,尸體也已僵硬,我們掰了半天也沒有掰開他的右手,你又如何能掰開呢?」
沈踏星聞言一怔,心想此人所言極是,只是線索就在面前就這麼放棄又很不甘心,正在這猶豫不決之時,何成忽然開口說話了。就听他幽幽說道︰「要看線索,也不一定非要掰開他的手。通過他指隙露出的布條,不難看出,他手中所攥的是衣衫的一角,而且這件衣衫一定是他臨死時從凶手衣衫上扯下的,否則他不會攥得這樣緊!」
沈踏星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很有道理!」
何成呵呵一笑,不再說話。何成雖不說話,慧智禪師卻開口說話了,就听慧智禪師幽幽道︰「依老衲所見,這死者手指間隙處露出的布條是紅色的,所以凶手一定穿著紅色的衣服,沈道長你想一想,你那位朋友是不是穿著紅色的衣服?」
沈踏星說道︰「屈大哥穿的是白色的衣衫啊!」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于是他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他想到了什麼?
他想起那一日他瞧見屈寧衣衫破損的一角,他還想起屈寧的衣衫雖是白色,可屈寧曾抱過受傷的冰兒,冰兒口吐的鮮血點點濺在他的衣衫上。那布條上的紅色,莫非就是冰兒的鮮血?
沈踏星想到這里,不敢往下想去,他怕知道最後的答案。他雖不敢接著往下去想,可他的臉上的表情早已變色。
何成瞧了一眼沈踏星臉上的表情,對慧智禪師笑道︰「禪師,這位道長似乎自己想明白了。」說話間,右手一揮,就見原先退到屋外的四名錦衣衛又返回佛堂,給棺材合上蓋,抬起棺材隨著鄭青龍一起,退到佛堂外面候著。
慧智禪師淡淡道︰「老衲向來只點化有緣人,這位道長一點即通,看來跟我佛很有淵源!」
沈踏星回過神來,吐了一口唾沫,道︰「老和尚,胡說什麼!你且說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