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為了五月初五的那場舞,凌汐快被折磨成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不,詩情畫意兩個小丫頭老是在耳邊喋喋不休,活像兩更年期中的婦女。走個路怕你摔著崴了腳,喝個水怕你嗆著傷了氣管,總之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時時刻刻被監視著。
「唉╮(╯▽╰)╭」凌汐坐在院落中的秋千上不停地唉聲嘆氣,這悲傷的秋千起起伏伏,晃晃悠悠,仿佛今後不可捉模的命運一般。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呢?鐘離君諾!想起這個名字凌汐便恨得牙癢癢,要不是他屢次故意找茬觸到了她的底線,何以至此?其實她的底線很簡單,既然還沒找到回去的方法,既然決定試著把他們當做家人看,那麼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用錢小樣的經典語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偏偏這個鐘離君諾以他的美男計破壞了她娘親的壽辰,將壽宴弄得烏煙瘴氣不說,言語中還絲毫不將人放在眼里,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鼻子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是誰把我的妹妹氣成這樣呢?」小白不知何時站在了凌汐面前,看著她對著空氣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好笑。
「小白!」看到小白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凌汐立馬抓住他的手臂問道︰「父親怎麼說?」
凌汐知道素和浦陽十分器重小白,因此便拜托了這個在父親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去給自己當說客,而內容是凌汐斟酌尋覓了大半天,才自認不錯的一條理由︰為了更好地表現舞蹈中的蘊意,要融入到百姓的生活中去尋找靈感,因此希望父親大人能夠準許女兒平時外出尋訪。
要想古代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隨意拋頭露面視為不尊婦德,更何況是相府這種大家門戶,對禁足管得尤其嚴。但是一旦得到長輩的允許便可另當別論了,而凌汐自從來到這里也有一兩個月了,卻是只外出過一次,而自那一次後,一直便想尋個機會出去找念煙,實在是想她。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和借口,此次便是一個好的借口,只是自己不善言辭,沒有十足的把握讓父親大人答應,于是才找了小白來。
「你那點心思哪能瞞得過義父,義父也不是不讓你出門,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那爹是不答應了?」凌汐听到小白的回答頓時顯得無精打采起來。
「你呀,心里想著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義父準了。」小白笑得溫潤如玉。
「準了?真準了?耶~小白萬歲~!」凌汐激動得圍著小白團團轉。
「但是……」小白拖長了音,賣著關子。
「但是什麼?」凌汐一臉緊張地問。
「萬不可獨自行動,外出時須得換上男裝,並帶上詩情畫意。」
「沒問題!」凌汐笑得兩眼都彎了,「詩情畫意,換裝我們出發!」轉瞬便閃了人。
小白望著她瘦小的身影,收起了一臉寵溺的笑。抬頭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如若你能一直這麼笑下去,那該有多好啊。只是這樣歡笑的日子還剩下多少呢?想起剛剛在書房里義父所說的話字字句句敲打在心里,汐丫頭,無論未來發生多少事情,你一定要記得笑啊!
凌汐換上一身男兒裝,別有一番玉樹臨風的俊美,簡直就是一個小正太啊。而兩個丫頭也顯得粉妝玉琢的,三人一起出現在大街上的時候,吸引了不少大嬸的眼球。其實凌汐那借口也不完全是假的,采風自然還是需要的。于是這一路走來,該看的,該玩的,該吃該喝的沒一樣落下。兩個丫頭似乎也是甚少出門,除了偶爾提醒凌汐注意安全外也格外配合凌汐的大掃蕩活動。
吃飽喝足後就要進行正事了,凌汐招來兩個丫頭,湊近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公子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說完,兩眼發光,兩小丫頭一臉疑惑,但看著小姐這般興奮,也便充滿了期待。
只是看到那個所謂的好地方之後,兩個丫頭頓時有些後悔沒問清楚,只是此刻還不是她們最後悔的時候。凌汐兩手叉腰看著大大的「鐘離賭坊」四個大字兩眼放射出貪婪的精光,兩小丫頭在她身後扯扯袖子︰「小姐……不,公子,我們一定要進去嗎?」
「那是自然,走,咱賺大錢去。」說罷就動身前往。
「可是我們還有錢啊!」詩情話還沒說完,就見凌汐已經大搖大擺地進去了,畫意跟在身後,只得藏好錢袋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