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便道︰「這些話原我說是極不妥的,但是佷兒也是為著表妹的,我自幼喪母是知道其中的苦楚的,如今妹妹隨了我去府里是不錯的,姑丈必是會安排妥當的,只是有些話佷兒還是要給姑丈提個醒的,本來我們府里的事情想來姑丈也是清楚的,只是姑姑在家時為著佷兒的事情卻是得罪了人的,想來姑丈也知道那是位記仇的,我只怕她為難表妹的,雖然有老太太護著,只是如今老太太年歲也大了,有些個力不從心的,再說那位又管著家的!」
林如海暗嘆賈璉看的透徹,又感慨他這話竟對賈府有著離心的意思,笑道︰「我也明白,大家里也不過就是那些事情,我必會安排妥當的,璉兒倒是真心的為著你妹妹的,我替你妹妹謝謝你,只是璉兒就算她們是姑佷,你們卻是夫妻的,夫妻間原是最親近的,璉兒你要明白這些才好,我也听說你媳婦是個不錯的,璉兒如今既有這心,要早做打算的才好。」這賈家只有這樣從內部離了心才更好控制的。
賈璉苦笑道︰「我也沒什麼想法的,有些事情就是佷兒想往外摘也是不能的,只是到底佷兒也沒真的參與過,只盼到時候罪能輕些。」
如海嘆道︰「璉兒那時候的一番話竟是救了我的,如今璉兒若是有心,我雖沒有大的能為,卻也能幫你一些的,只是切記你以後要好好的,不可再做些違心違法的事情了。」
賈璉連忙行禮道︰「如今佷兒就謝姑丈了,佷兒並不敢求姑丈幫佷兒月兌罪的,姑丈有一家子的人,萬一出了事情可怎麼好,姑丈的一世清名也斷不能毀在佷兒身上的,佷兒如今雖已成家也是沒有子女的,就是有什麼事情也是個沒有牽掛的。」
如海道︰「我並不能做些什麼的,只是璉兒這樣說,你姑媽若還在也是要心疼的,你如今娶了媳婦,孩子也會有的,我知道你最是個精明機巧的,如今也只能給你些銀兩,你拿去不可亂花,只做個小生意,以後也是安身立命所在的,些事情你也沒有參與,就是出來了也不會又什麼大事的,你從此要收了心才好的。」如海嘆息,就算是為了賈敏,這賈璉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陷泥潭而不拉他一把的!
賈璉紅了眼眶道︰「姑丈放心,我自此必會好好的打算的!」
次日賈璉去向林如海請安,林如海便給了他五萬兩的銀票,賈璉自是感激不盡。
話說十日後,便有林忠告訴賈璉,說自家小姐身體已無大礙了,問賈璉什麼時候上路的好,賈璉便只說三日後起程便可。
書房內,林如海和黛玉父女倆對面坐著,如海道︰「玉兒,爹爹知道我兒心里苦,可是玉兒,你母親已經去了,爹爹如今只盼望著你能快樂平安的長大!」
黛玉道︰「女兒不敢,只是娘親去世,爹爹才是最傷心的,如今女兒不敢再讓爹爹操心的,只是女兒心中擔心著爹爹有一天會隨了娘親去,到那時候這世上就只有女兒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爹爹思念娘親女兒不敢多言,只是如今女兒就要離家,只盼著等女兒回來的時候爹爹還是好好的,不要扔下女兒一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便好!」
如海眼眶一紅,心疼女兒道︰「玉兒多想了,爹爹萬不會留我兒孤零零的一人在世上,就算他日爹爹去陪了你母親,也定會安排好我兒的一切的,只如今玉兒要去賈府,爹爹著實不放心的,我兒還小,就算是聰明有余,如今還是要收斂光芒,慢慢的儲存力量才好,萬事不可強出頭,爹爹知道我兒一直想著要為你母親報仇,爹爹如今也是勸你不動,只是我兒要听爹爹的,一切要以大局為重,萬不可輕舉妄動,玉兒要記得,你若是為你母親的事情出了意外,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是不能安心的,爹爹到時候也無顏去見你母親的!如今你隨璉兒上京,你這表哥是個有些能為的,他感念你母親當年對他的照顧,倒是有幾分真心的,爹爹前兒也給他些銀兩,算是略謝過他了,你在賈府若有事可找他幫你一二,若有解決不了的,就找你伯伯他們,萬不可魯莽行事,如今玉兒在那府里只好好的學習就好了,如今爹爹只把這半枚玉佩傳與你了,它可調動林家一半的勢力,如今林家的一半勢力已經交與你手上了,從今以後由你管理,你去京城若是有機會可以見見這些主管,要謙虛的向他們學習,只是如今你去京城不知道要帶哪幾個人的?」
黛玉道︰「只帶著嬤嬤和雪雁也就罷了,只讓映紅、綠如兩個跟著萍姨她們學些怎麼管家之道,還有凌霜、藍依兩人雖然平時並不在我跟前的,我倒知道她們兩個一個擅算心思細密,一個擅記最是無私,爹爹只在林家那些管事的中找合適的叫她們就是了,我也問過她們了,都是願意的,其他的丫頭還小,只讓春縴帶著,看有合適的只管教導也就是了,就是日後離了林家也讓他們都有些能為也是好的。」
如海一听皺眉道︰「玉兒的安排倒是妥善的,去那賈府也不用多帶人的,反正不管我兒帶多少人也是不能在玉兒跟前貼身伺候的,只是玉兒不帶上春縴嗎?」
黛玉道︰「我已與春縴說了,她擅醫術,我走後她只在爹爹跟前伺候,照顧爹爹的膳食,調養爹爹的身體,還請爹爹為了女兒多保重身體。」心中暗嘆爹爹果然料事如神,那書中不是說還有一個紫鵑麼!
如海依然道︰「春縴的醫術倒還罷了,只是皇家暗衛的武功都是一流的,而且各種手段也很強,跟在玉兒的身邊爹爹才放心的。」
黛玉道︰「女兒的醫術自問是比春縴要好,而雪雁的武功雖然不如春縴,倒也是不弱的,而且女兒去了那賈府,自然會跟他們府里的姑娘一樣大門不出的,不會出什麼事的,就是真的發生什麼,女兒的銀針還是能自保的,再說大伯不是說了,三伯伯給我兩個皇家暗衛的,春縴只是其中一個。」
如海道︰「只是雪雁那丫頭我看著是個活潑憨厚的,只怕不夠細心,王嬤嬤倒是個不錯的。」
黛玉笑道︰「爹爹只管放心了,就是雪雁這樣的性格才好,不容易讓人防備的,春縴我看著是孤僻冷淡,這樣就容易讓人防備了,再說雪雁雖然進府里幾年,可是她自幼在街頭長大,最是個會察言觀色的。」
如海听這話方安下心來,道︰「這也是,玉兒想的很是妥當,倒是爹爹有些沒有章法了。」
黛玉調皮的眨眨眼道︰「爹爹最是個厲害的呢,只是如今關心則亂罷了。」
如海看著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黛玉,心中稍感寬慰,自從敏兒去了,倒像是奪去了他們父女倆的笑容了似的。只笑道︰「你這丫頭,如今倒打趣起爹爹了,只是三日後你便上京了,各色的禮物林忠和鷺萍已經打點齊備了,還有你去那府里的開銷我也讓人一並備下了,另外明日我只拿三萬兩的銀票交到王嬤嬤手上,出門有錢在身上才是正經的。」
黛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爹爹,我看如今把我們去那府里的開銷也交到女乃娘的手上,讓她找了機會親自交到那府里管家主子的手上才好。」
如海一听,轉眼笑道︰「我明白玉兒的意思了,我再給王嬤嬤兩萬兩算是玉兒一年的花銷,斷不能讓人說我林家的女兒在別府上白吃白住的!」
黛玉道︰「如此,女兒告退了,爹爹早些歇著罷,明日里衙門還有事情。」
如海道︰「玉兒說的是,玉兒也在早點歇著,各色禮物雖已齊備,明日玉兒還是再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只管看著增減,萬不可失了禮。」
黛玉剛要退出去,林如海似乎又想起什麼似的,道︰「玉兒且等等,我這幾日給玉兒準備了一些書,玉兒只管帶著,要好好的研讀,好好學習才是!」
黛玉回身道了一聲是,如海便道︰「瞧我這腦子,玉兒只管去罷,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也就是了。」
卻說第二日,林如海衙門有事,黛玉只命人收拾東西,打點行裝,賈璉閑來無事便出門隨便逛逛,卻踫上的了冷子興,冷子興此時正與巧遇的賈雨村在一小酒樓閑聊,看見賈璉經過,連忙跑出來,行禮道︰「見過璉二爺!」
賈璉一見這冷子興,心中有些煩躁,倒也沒顯在臉上,笑道︰「我道是誰呢!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冷子興笑道︰「回二爺的話,也不過是路過此地,想要拜訪個朋友,就多留了兩日而已,不想竟踫見二爺您。」
賈璉道︰「我也不過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到林府里辦些事情而已!」
一時賈雨村只見冷子興在街上與人聊了起來,便也出來道︰「子興,莫不是踫上故人了,不知這位是?」說著看向賈璉。
冷子興便對賈雨村道︰「這是榮國府里的璉二爺。」又轉身對賈璉笑道︰「二爺,這位是我朋友,名賈雨村的,倒也與府上有些淵源。」
賈雨村一听,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道︰「原來是璉二爺,幸會幸會!」
賈璉微笑道︰「不敢,倒是擾了二位的酒了。」
冷子興道︰「二爺若是不嫌棄,倒可隨咱們酌飲兩杯的!」
賈璉道︰「如此倒不敢辭了!」一時三人進去坐下,賈璉做了主位,賈雨村坐了賈璉下首,冷子興倒做了賈璉對面,三人也只閑聊著。
賈璉正著實感到不耐,待要告辭,便听有人道︰「雨村兄,恭喜了!」賈雨村忙回頭看時,不是別人,乃是當日同僚一案參革的號張如圭者。他本系此地人,革後家居,今打听得都中奏準起復舊員之信。他便四下里尋情找門路,忽遇見賈雨村,故忙道喜。
一時幾人見畢,都對賈雨村道喜,賈雨村欣喜不已,轉瞬又惆悵無人引薦,冷子興知他所慮,便道︰「如今佛爺只在你眼前,還有去別處拜的道理?你只求了二爺,讓二爺帶你見了政老爺不是一切妥當!」
賈璉暗惱冷子興多事,竟把他也扯進來,只是這冷子興乃是王夫人配房周瑞家的女婿,這事就算他不管,冷子興也能求到跟前去,倒不如賣個人情,便只道︰「我是個只知吃喝的,卻是沒什麼本事,倒也不敢承諾雨村兄什麼,如今便也只能引薦你到二老爺的跟前,別的端看雨村兄你自己了。」
賈雨村喜自不禁,連忙道謝,賈璉道︰「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當不得兄長的謝字的,只是如今我做客林府,卻是不能安置您的了,只看您找地方住下,只後日辰時到碼頭與我一起北上便可!」
賈雨村連忙稱是!賈璉不喜賈雨村等人,便也不多待,只回林府,晚間把這件事情說與林如海知道,林如海便道賈璉如此做倒也無不妥之處,只是日後不可與這種人多交往便也是了。
如此賈璉便也不出林府一步,只等著後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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