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羅國君主蕭游的書房中,蕭游仔細听著細洪稟告蕭盈幾人情況。細洪道︰屬下現已調查清楚,共有七批人襲擊過蕭公主。卡蘭國三批,烏遼國三批。另外一撥不知是誰。跟公主在一起的小子身世也已調查清楚,此人名叫風不息,住在多羅鎮,年齡十九。父親風嘯曾是自由聯盟烈風佣兵團的團長。二十年前已月兌離烈風佣兵團。就在多羅鎮安身立命。這個烈風佣兵團就是現在自由聯盟的烈風佣兵團。就在公主到風不息家中當晚,風嘯家中遭到襲擊。風嘯和他夫人當場身亡。公主四人帶了風不息逃走了。幾人過了幾日就趕往自由之城去了。不過在扎乞山一線澗風不息與公主四人分開了。至今在無消息。還有一事,屬下不知要不要回報。
蕭游抬起頭來︰還有何事,何必吞吞吐吐。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不必這樣拘束。來坐在這里。細洪謝過蕭游賜座。坐在蕭游對面這才說道︰在風嘯家中襲擊幾人的人手腳干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手法剛勁利落,連死尸都已帶走。身份至今未曾查清楚。以屬下看,這幾日應加強宮中守衛。以保陛下安危。再者歐無畏回信說,公主對風不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恐分心國事。陛下,你看怎辦。屬下還要給歐侍衛回信。
蕭游卻不回答反而問道︰征集兵員的事情怎樣了?細洪回道︰以招到約九萬余人,可組成三個兵團,正在天斷山下訓練。糧草已準備齊備。約還有一月就可派上邊境。卡蘭國在公主去自由聯盟的第二日,也以派了卡蘭三王子托尼奧爾去自由聯盟了。此時應已到達自由之城了。
蕭游收起桌上地圖,放在一旁。揉揉雙眼,打個呵欠。抬頭看天,業已黃昏。喃喃說道︰有一天過去了。會是誰還在插手此事。難道是……的人?
細洪在一旁听見蕭游說的話,站立而起,臉色神色變幻,陰晴不定……怎會插手此事,……一直不理世間之事,怎會……插手。是不是風嘯家中藏有什麼東西是他們要的?還是風嘯與他們有仇?
蕭游在房中雙手背負,轉得幾圈,停住身形,面向細洪︰二十年前正是烈風佣兵團風光之時,風嘯為何隱退,況且風嘯正當壯年,身無大恙。定有隱情。你先找人調查,如若與我雲羅無關,那是大幸。如若有關,也好早作準備,從長計議。不能被對手弄個措手不及。對了,盈兒那邊的事,奇武學院不是還有咱們不少人,你就叫盈兒告訴自由聯盟的執政官,住宿之處太過無聊,要住到奇武學院,找些年齡相仿之人熱鬧些。也好叫咱們的人就近保護盈兒。二人計議完畢,細洪也回府中去了。
鳳鳴島,天斷森林,莽谷平原三個地方是斯蒂大陸的三個禁忌之地。千多年前,外族來襲,匆忙之間,人類毫無準備,處處戰火連天,哀鴻遍野。最後人類由一個劍神,一個法神,一個盜聖,三人領導組成聯盟,對抗外族,幾番大戰下來,人類最終擊敗異族。戰爭結束之後,各國感激三人,人族共奉三位為首領。誰知三人不留片言只語,飄然而去。聯盟就此解散。人族其他首領共同定下盟約︰鳳鳴島為人族禁地,只供三位及其後人居住掌管。
鳳鳴島是斯蒂大陸一個忌諱之地,這里三面臨水,背靠扎乞山脈。島上遍地古木,枝繁葉茂,樹木蔥籠掩映之下,山清水秀,一派清靜恬雅之境。清靜恬雅之下,很難看出有何危險之處。在島中一座木屋中,正中大廳之上坐著一位白眉白須的老者,腳下跪著四人,四人都是黑衣罩身,兩人臉色烏青兩人臉露喜悅。老者膚色白膩,猶如女子一般,看不出年齡。老者問道︰圖爾多,在多羅鎮中可找到那件東西沒有。四人中一個矮胖中年人回道︰二長老,沒有。二長老又問︰你不是說只要他兒子回來一定可以找到。那又為何未找到。圖爾多身體一顫,哆哆嗦嗦回道︰屬下原以為,只要捉住他的兒子,定然可以*迫對方交出那件東西。誰料那晚對方竟另有人相幫。對方被打死,他兒子卻逃走了,屬下留了三人遍地查,掘地三尺也未從找到那件東西。屬下自去沿路追過去,在扎乞山一線澗也丟了他兒子的蹤跡,廝守兩月,竟在無出現。不得已這才回來,請示二長老下一步該如何。二長老目光一轉︰穆爾多,你的事情辦得怎樣?腳下四人中又一臉型狹長的人回道︰二長老,我們在對方家中暗中查找一月有余,毫無進展,屬下無奈,只得將他兒子,他義女綁了回來,听憑長老處置,以作再議。說完斜視圖爾多,臉露得意色。二長老也不言語,臉色不見絲毫變化。圖爾多穆爾多二人見二長老沒有絲毫言語,臉上無喜無怒。二人心內忐忑不安,不敢絲毫有絲毫動靜。
二長老沉思半天,不知心內想些什麼。半天之後,圖爾多穆爾多二人已跪的腿腳發麻,尚不見老者有絲毫言語,心內越發不安。二長老見二人臉上冷汗涔涔,順著臉上流了下來,卻不敢伸手去拭。這才說道︰圖爾多穆爾多你二人可知這件事我們計劃將近二十余年,多方查找,耗盡多少人力物力,才得來這個消息,眼下大禍馬上降臨鳳鳴島,你二人說怎辦?我原想給你二人一個晉升機會,你二人不僅毫無收獲,更已打草驚蛇,去後山領罰吧!圖爾多領一百鞭,穆爾多三十鞭。言畢揮手示意幾人離去。
風不息回到客棧之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滿腦滿眼皆是蕭盈身影。思想半天,生平除了父母在無人如此記掛自己,沒來由淚水盈眶,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桌上燭火伸縮,身影時常時短。站立半晌,回到床上,盤膝而坐,口中含了三粒藥丸練起斗氣來,氣轉三圈,無思無慮。從一線澗地洞回來後,每日練功前含三粒霍爾金留下的藥丸,卻是在地洞中養成的。
風不息在客棧中歇了半月,不時去烈通府中探視烈通傷勢,詢問風不芷消息。烈焰回道沒有絲毫回報。風不息兀自等得焦頭爛額,卻也沒得奈何。每日里不停唉聲嘆氣,四處游逛,想探听些許消息,毫無收獲,只是鍛煉斗氣。將就度日。連烈焰詢問他如何處置蕭盈之事也放在一邊不管不顧。他卻不想烈焰身為三大佣兵團首領之一,也未曾有一絲一毫消息,他又何處能得到。事急從權,莫得奈何。消息未曾探到,斗氣卻有長足進步。也可算禍中藏福。
這一日,風不息又來到烈通府中,進入到烈通房中。烈通傷勢已恢復七八分,正在房中練習劍技,見風不息走了進來,停止練習,烈通叫風不息站在自己身前,伸手模遍風不息全身,又問他可曾練過他父親的斗氣。以前在家中做些什麼。他父親母親現葬在何處。風不息不明原因,只得一一回答。等到說完,再看烈通,臉上淚痕重重。傷心以及。風不息叫聲叔父,烈通啊一聲這才回過神來︰你以後就在這里安住,讓我也好照顧你,你身無斗氣,又不會魔法,這些日子可苦了你,都不知你是如何熬過來的。我適才見你體格勻稱,以為你父已將斗氣傳授于你,誰知你竟絲毫不懂,這樣吧,你就住在這里,我傳授你些劍技,緊急之時,也以作防身之用。另外那些人即敢殺你父母,有綁架芷兒,你還是來此安全些。風家只剩你一人,你在有事叫我將來怎見你父母。言語沉沉,甚是懇切。言語中哭音夾雜,叫人傷心。風不息被烈通言語勾起心事,又不能言。只得站立不動,不停勸告烈通︰叔父,再不要說些難過之事,你身體要緊。烈家近日也處在風雨之中,還要叔父多拿主意。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咱們不明何人與你我兩家為難,前者計未得逞,定然不會就此罷休,還會再來,不若我在明處引誘他們,叔父暗中埋伏,定能將這些人捉住。我雖不通劍技,叔父可將我安排在奇武學院。找的可靠之人暗中保護,又可傳遞消息。在這叔父這邊也可暫時安寧一陣。于我一來可學習劍技,二來可吸引賊人來找尋。叔父你意下如何?烈通沉思半天,意在兩可,後耐不住風不息百般說服,還是隨風不息去了。臨走時寫封書信,叫風不息次日帶往奇武學院,交與副院長杰羅,就說是他的佷兒,杰羅自會安排。送出府門,拉住風不息叮嚀不止。
風不息次日來到奇武學院,找到杰羅,將烈通書信交出。杰羅看完書信,又問他可曾練過斗氣,風不息回道未曾練過。杰羅將風不息領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之中。院子當中豎了三十余根四尺來高的木樁,錯落有致,別有奇巧。杰羅讓風不息在木樁中盡自己之力跑一圈,但不能踫撞木樁。風不息不明其意。只得站在木樁之中,以待杰羅喊叫,就快速跑將起來,初始尚能看清風不息身影,到得後來,猶如蝴蝶穿花,蜂蝶飛舞,衣不驚塵。杰羅剛開始時,看風不息腳步迅捷,身體婉轉,不曾踫上半絲木樁,微微點頭,到得後來,雙眼圓整,目瞪口呆。直待風不息停將下來,杰羅仍未回過神來,呆呆站立。風不息走出木樁,杰羅回過神來︰不息,你即未練過斗氣,怎能在木樁中跑得如此之快?我原想依你叔父說的教你些盜技,以作逃命之用,不過看你身行如此之快,中級盜賊不過如此。我還是教你些劍技。風不息在木樁中奔跑時,初始只是當做自己在天斷森林狩獵,後覺一股熱氣從肚臍中傳將下來,直到腳下上,步幅變得輕捷起來,愈跑愈快,斗氣也愈轉愈快。但覺渾身暖融融的,如在熱水之中,千百毛孔,熨貼無比。暢快之極。比初始奔跑不知快樂不知多少,渾身輕飄飄的,如在雲端。風不息不知自己在一線澗地洞之中,心無旁騖,又加有霍爾金的藥丸輔助,斗氣進境極快。此時斗氣比之以前不知多了一倍有余。
杰羅給風不息安排住處後,自己轉身走了。
風不息回客棧取回行李,就在此安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