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傳奇 第七章

作者 ︰ 風不息36

風不息在奇武學院中安置下來,每日里在杰羅指導之下練習劍技。杰羅交給他一支重劍,要他每日拔劍一千次,砍木樁一千次,刺擊一千次。風不息不明其意,又不好違逆。只得照此練習。好在風不息以前在天斷森林中狩獵兩年,身強體健。也能堅持下來。

開始時每日練習下來渾身疲乏,風不息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勞累,只要靜心練氣,少時就會很快恢復過來。發現之後,練習斗氣也就勤快起來。日復一日,風不息每日早起晚歸,在杰羅的小院中勤修不止。也不去烈通府址了。倏忽過得半月。這一日,杰羅將風不息叫到自己房中問道︰不息,你可知為何要你練習劍,砍木樁,凌空刺擊。風不息心道︰用劍麼,無非是砍刺二技。這有何奇怪。口中卻不言語,只是搖頭視作不知。杰羅一看風不息神情,心內也已明白,也不去責備風不息。語重心長道︰設若你我為敵,相對而斗,第一件事要做什麼?風不息滿臉惶然,不知怎樣回答。杰羅道︰第一件事,當然是把劍啦,你這痴兒,你大概還以為你烈通叔父給你找了位傻子作老師。嘿嘿笑了起來。又道︰你與人相斗,不拔出劍來怎與人相抗。拔劍之時你快一分敵人就慢一分,你的勝算就多了一分。我的劍已拔出刺向你,你的劍還在鞘中,怎與我相抗?這就是拔尖的妙用。你以後就會體會到了。再說這砍木樁,練習的是你的腕力,手腕靈活,前後左右隨意游走,婉轉如意劍隨意動,想刺他那里就可刺他那里。再說這刺擊練習,練習的是你的準確度,一刺即準,刺敵人眼就是眼,心髒就是心髒。這我就不再解釋了。你現在明白了沒有?叫風不息去房中端來桌椅板凳在倒些茶水,二人坐了歇息一會,喝些茶。杰羅又問道︰你現在明白這些道理沒有?你既未曾練過劍技,又想速成,只好找些捷徑,好在你身體靈活,閃躲起來倒也方便,練好基礎,對你將來也好。過幾日學院就是一年一度的年級教學賽,你可去武技班的現場觀摩一下,看看別人怎樣用劍,記住劍技的目的視為擊傷敵人,保護自己。不是為別人來表演的。今天的練習完沒有,完了回屋吧,今天就早些休息,仔仔細細想想我的話。你可是我杰羅劍聖的唯一弟子,這可是老子半生生死之間才學會來的。風不息腦中還在回想杰羅的話語,似悟非悟,似明非明,也未曾留心杰羅何時離開。恍恍惚惚回到自己房中。低頭坐在床沿上思量杰羅剛才的話語。半夜時分,猛然間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忽然間後腦一疼狂笑立止,倒在床上。這時 啷幾聲,一只瓷杯跌落地上,打幾個旋,碎作一地。窗外傳來杰羅罵聲︰這時才明白,還要嚎叫,攪了老子好夢,該打。哈哈哈……

第二天,風不息早早起來,洗漱完畢,也不去練習劍技,徑自來到杰羅門口,靜靜站立,等待杰羅起床。這時就听見有人幫幫敲擊院門,心內感到奇怪,杰羅這里往日並無人來往,今日天光才放亮,就有人來找尋,定有急事,快步走向遠門,伸手拉開遠門。就見門外站立一人長衫加深,衣帽遮臉,看不清面目。此人抬頭看見風不息走出門來,並不說話,急上兩步,抱住風不息大喊︰小姐,藥找到了,快來啦。風不息忙伸手去拉對方頭顱,落下斗篷,露出臉面來,一張笑臉,狡黠滿面,雙眼之中點點淚珠就將滾下來。風不息還未言語,身後有人捉住風不息雙臂,風不息雙腕使勁,推開細眉,沉肩墜肘,腳跟點地,倒翻而起,雙腿踢向後面兩人頭部,身後兩人忙放開風不息雙臂,退後幾步,風不息倒踢不中,右手在地上一拍,身體復有站立起來,滄浪一聲拔出腰間闊劍,向身後橫掃過去,只听得當當兩聲,風不息順勢回過身來,收劍護身,站立不動,仔細觀看身後二人。身後兩人滿臉笑意,兵器以插回腰間,張開雙臂,就要擁抱風不息,不是歐無畏歐無懼二人又是誰來?先前敲門的不是細眉又是誰?風不息看清二人面目,收回闊劍。並不上前,雙手握拳抱起︰兩位近來安好?事情可以辦好?歐無畏二人見風不息神情冷漠,不是以往熱情,以為他還在惱怒二人幫細眉來捉弄自己。二人嘿嘿干笑幾聲,走向前來。分別拉住風不息一只手臂。正想說些別後事情。靜坐片刻,歐無畏恢復過來,將事情細細訴說一遍,風不息蕭盈二人也連連發笑這時細眉也已走了過來,來開歐無畏歐無懼二人手臂,就要把風不息拉向一邊︰這是小姐的治心病的藥,先治病要緊。兩位叔叔等會再聊。轉身就要拉住風不息走開。這時杰羅房門執拗一聲開了,杰羅站立門口,伸個懶腰,打個呵欠︰不息,你昨晚鬼哭狼嚎,攪得我半夜不曾睡著,才睡了一會,又在門口打鬧。你是決意于老師為難了。還是閑老師沒交給你好東西?話音未落,風不息就覺被人環保腰部。軟軟一個身體緊貼自己背部。背部濕一點點散開。不在回身,已知背後定時蕭盈無疑。回過神來,抱住蕭盈,眼中熱淚滾滾落將下來。細眉三人也不言語,走到杰羅門口,將杰羅拉入房內,閉緊房門。細眉才自言自語道︰這下小姐的病就好了。又抬起頭來,大聲喝問︰老頭,你將風不息關在這里,怎不早告訴我們?害的我整日帶了畫像滿街尋找,你想怎的?年紀一大把了,還有這種愛好。就不怕奇武學院將你掃地出門。你將來我去哪里養老。杰羅被他連珠炮的喝問,弄的哭笑不得,又插不上話替自己辯解。見另外兩人瞧向自己的目光滿含鄙夷,幸災樂禍的神情。顯示心內已認準自己就是一個齷齪卑鄙之徒。也不言語,走向桌旁,右手猛然派落,啪的一聲,桌角隨手而落。歐無畏歐無懼二人目露驚詫。細眉也是一驚,但仍喋喋不休,只是聲音降的了幾分︰說不過就嚇唬人,有理就說吧,誰怕誰?頭顱低了下去。她卻不想想一想,一見面來,她可曾給過人說話的機會。杰羅一看細眉低頭不再言語,這才回頭問歐無畏︰你們什麼人,與風不息有何關系?歐無畏臉色變幻不定,片刻後言到︰我們與風兄弟本是萍水相逢,風兄弟多番相救,最後一次失散,多方查找,並無消息,昨晚回住宿之處時,听得他在此大笑。因此今一早便來找尋。抬起頭來,又道︰天幸,天幸。老天還是好的,保的我兄弟安好,今日還能在此相聚。兩行熱淚順頰而下。聲音哽咽,難于言語。少時 干眼淚,站在杰羅身前,拉過歐無懼細眉二人,並排站立,彎腰行禮。杰羅臉色凝重,彎腰回禮。如此情深意重的漢子,老子也有十幾年不曾遇見了。來來來,坐在這里說話,叫他二人也多聚一會。四人坐于桌旁,杰羅伸手倒些茶水,四人默默無言。細眉這是站立起來,來到杰羅面前又彎腰行了一禮,杰羅不明其意,還待再問,細眉卻開口道︰這是替小姐謝你這老頭的。老天佑你長命萬歲,多子多孫。財源滾滾東流水,福壽源源千年松。哎!還有……你等會,讓我想一想,昨天那人還說些什麼。

歐無畏歐無懼二人再也忍耐不住,滿口茶水噴將出來,二人急切之間,不急低頭,噴了對方滿頭滿臉。原來四人昨天去給人拜壽,細眉還取笑那說話之人嗦,說什麼人哪能活過百歲,還要長壽萬歲,真要長命萬歲,子子孫孫都已死了,隨還叫他爺爺。沒成想今日細眉竟不加思索順嘴說出,比之昨日那人還要順溜。二人再也忍耐不住,茶水噴出,哈哈大笑起來。杰羅滿臉羞惱不解說道︰老頭還沒結過婚呢。哪來孫子你你你……氣死老頭了。言畢自己也笑了起來。歐無畏歐無懼听得杰羅言語,仰面就到,咕咚咕咚兩聲,二人躺在地上,淚流滿面,捂住肚子,再也笑不出來。

風不息蕭盈二人在門外听見房內咕咚咕咚兩聲,以為幾人在房間打斗,進啦雙手,去推進屋,見地上躺著歐無畏歐無懼,杰羅坐于桌旁,滿臉尷尬,細眉瞪視地上躺著的二人。滿臉惱怒。四人神情古怪,蕭盈奔到歐無畏身旁︰二叔,你哪里受傷了?歐無畏呵呵兩聲,伸手去擦眼淚︰沒沒沒……事。細……眉傷的。又去問歐無懼怎樣,歐無懼同樣回答。風不息站在杰羅身邊,探視傷勢,見杰羅面色尷尬,戟指細眉︰這這這……這丫頭,氣死我了。風不息蕭盈二人回道細眉身旁問道︰怎麼回事?細眉莫名其妙回道︰這老頭說他沒結過婚,二叔三叔就跌倒了。這老頭有妖法,你們快走,我來擋住這老頭。使勁將二人往門外推搡。杰羅緩過氣來,沉聲說道︰坐下,等會再說。靜坐片刻,歐無畏恢復過來,將事情細細訴說一遍,風不息蕭盈二人也連連發笑。歡喜之意散將開來。杰羅恢服冷峻神情問道︰不息,你準備怎樣安排以後的事?在這里住還是隨他們去住?風不息不敢去看蕭盈臉龐,沉聲答道︰我還是要住在這里。蕭盈本來期盼之色霎時變成失望之色。緊咬嘴唇,雙手撕扯衣角。眼淚又要流下來。細眉眼珠一轉道︰老爺爺,你這里還有空房,就讓我們也住在這里吧!這樣吧,你以後的衣服我來給你洗。你看怎樣?杰羅心內隨喜,面色不變。細眉見杰羅不說話又道︰那我再幫你每天做飯。她與蕭盈二人身處皇宮,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體會民間疾苦。在她想來,幫人洗衣做飯,已是極大人情。杰羅斜眼查看風不息臉色,臉色平靜。不知風不息怎樣心意。也不便開口。過的片刻,風不息開口道︰老師,西廂還有三間空房,不如就叫他們搬過來住在一起,也好你就多了一個孫女,伺候你的飲食。還能幫你洗衣服。您看怎樣?杰羅少時醉心武術,中年四處游歷,曾有一心儀之人,無奈襄王有意,神女無情,不了了之。年紀大了,也感寂寞才來此隱居。安心授徒。從未結婚。如今竟有人要認自己做爺爺,捋拄胡須干笑幾聲︰你先叫聲爺爺,我就叫你們住在這里。細眉來到杰羅身旁,將口湊近杰羅耳朵,用盡胸月復之氣高聲喊道︰爺爺爺爺爺爺爺爺連喊四聲,響徹屋頂。只震得幾人耳朵嗡嗡,眼冒金星。回過神來齊聲喊道︰巨龍來了,巨龍來了,巨龍來了

中午時分,眾人團團圍坐于一張圓桌四圍。杰羅居中,歐無畏歐無懼兩旁陪坐。風不息蕭盈緊鄰想做,細眉作于蕭盈右側。幾人推杯換盞,喜氣洋洋。風不息蕭盈二人失散將近三月,今日才得相聚。二人自是喜不自禁。言笑盈盈。幾人起哄叫杰羅順勢收了細眉做孫女。杰羅自從進入奇武學院之後,不喜熱鬧,再叫脾氣古怪。朋友本少。所以住處絕少來人,今日叫細眉哄得高興,言語不由自主多了起來,講些往日游歷時所與奇聞異事。歐無畏歐無懼二人往日里只見蕭盈寡言少語,一日一日消瘦下去。不由疼在心中。蕭盈是二人從小看著長大的。又似自己女兒,疼在心中。今日里與風不息相逢,回復昔日神采,言語雖少酡紅滿腮,喜氣洋洋。二人看在心里,心情也不由高興起來,順勢在一旁幫杰羅加油添醋,盡些畫蛇添足只能。這頓酒席直從中午吃到晚間。幾人酒足飯飽,醉意燻燻。這才散了。各回房間歇息去了。細眉拉住蕭盈要一塊回房。蕭盈推開細眉,讓她自己先回。自己還要與風不息說會話兒。細眉伸手刮鼻,取笑蕭盈。自去回房去了。

眾人走後,只留下風不息蕭盈二人,蕭盈臻首靠在風不息肩頭。滿眼憐意,柔情似水,看著風不息。無有絲毫言語。曖昧之情散于二人四周。風不息也不說話,左手反手攬住蕭盈肩頭,右手摟住蕭盈細腰。心內波瀾起伏不定。半天之後,風不息從懷中取出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戒指,放在蕭盈手中。蕭盈看見這個戒指,似已明白風不息心意,臉色更加紅潤。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風不息見蕭盈戴上戒指,小心問道︰大小怎樣?不合適我送給別人。蕭盈揮動粉拳二人打鬧不休。風不息又問︰你到自由之城的事情辦得怎樣?刺殺你的人調查清楚沒有?誰在我家刺殺你們?給我說一說,我還要替父母報仇。蕭盈推搡風不息幾下︰在今天就不要說這些話了,好不容易才見面,不要盡說些不高興的事。哎,對了。過幾天就是奇武學院的觀摩站,我們一起去看看。風不息說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到時再說吧。時候不早了,你也困了,回房休息去吧。不然細眉明天要笑話你了。蕭盈這才站起,依依不舍的回房去了。

翌日風不息站在院中,揮汗如雨,練習杰羅教布置的課程。蕭盈細眉站立一旁大樹之下,含情脈脈注視風不息。午時陽光耀人眼球,蕭盈伸手打個涼棚,高聲問道︰要不要喝些水,歇息一會。抬手之際,手上戒指亮光一閃,煞是耀眼。細眉站在蕭盈一旁,猛覺一道亮光刺入眼簾。扭頭看見蕭盈手上戒指,知道是風不息母親遺物,如今戴在蕭盈手指上,肯定是昨晚風不息交與蕭盈的。眨下狡黠雙眼,狹促的取笑道︰小姐,昨天我給你找到了解藥,你就把手上的戒指賞給我吧。蕭盈臉色一紅,伸手便去打他。二人嘻嘻哈哈鬧將起來。此時杰羅走出屋來,與細眉撞在一起。細眉拉住杰羅衣袖︰爺爺,小姐昨天才與風公子相遇,風公子就贈給他一個戒指。昨天你也當了爺爺,也沒給我禮物,不行,你今天也給我弄個戒指。說罷扭頭看向蕭盈,吐吐舌頭似在說︰你有風不息,我也有靠山。杰羅滿臉堆笑︰好好,你先讓我看下風不息給的什麼樣的戒指,我過一會給你做個更好的。細眉叫道︰小姐麻煩你過來一下,我爺爺要看你的戒指。蕭盈莫的奈何,只好走向前去,給杰羅見過禮。將帶戒指的手伸了過去。杰羅明知二人在嬉鬧,假意瞟了一眼,連聲道好。就要扭頭回房。突然轉過身來,拉住蕭盈戴戒指的手。揉揉雙眼,仔細觀看,雙眼睜得溜圓。急切說道︰盈兒,你將戒指退下,讓我再仔細看一下。蕭盈瞪了細眉一眼,戒指本是風不息贈與她的定情之物。怎忍摘下來拿與別人。無奈居人屋檐下,此人還是風不息的老師。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褪下戒指,交與杰羅。杰羅將戒指高舉過頭,直對艷陽,眯眼細看。臉上神色變幻不斷。少時,收回戒指,伸個食指在戒指內圈不停模索。過的一時朗聲問道︰盈兒,這戒指內是不是可有NN兩個字母。蕭盈不明其意,甚覺驚詫,不知怎樣回答,目光轉向風不息。等待他回答。

風不息靜靜回道︰是的。你是否見過此物?杰羅也不回答反問答道︰你母親是姓奧黛麗嗎?風不息道︰我母親姓貝爾加。杰羅又問道︰你外祖父可是姓奧黛麗。風不息又搖頭否定。杰羅道︰那你可知這戒指有何用處?風不息還未回答。細眉搶先說道︰戒指還有啥用,不過拿來戴的。杰羅也不去回答細眉,心意沉沉,沉浸在往事之中。心中仔細思量,要不要將這戒指用處告訴風不息。少時走過去坐在院中大樹之下,揮手叫過幾人做與身旁。嘆息一聲才開口說道︰說起這個戒指,倒與我往日游歷事有些牽連。三十年前,我還是二十四五的年齡,正是四處撒野的年歲,一個人四處游歷,替人出頭,管些不平之事。也結識了幾個志同道合之人。但也惹了一些仇家。那一日在扎乞山下,中了仇人埋伏,寡不敵眾眼看見要斃命之時,我的幾位好友趕到,才救了我一命。我五人從此結伴游歷。這五人分別是︰麗本。奧黛麗,莫里哀,莫里斯,希斯德再加上我組成一個佣兵團,叫麗本佣兵團。我們只是游歷方便,我們在斯蒂大陸游歷數年,任務沒作幾個,到去過不少大陸上有名的遺址,四處探險。細眉這時插言道︰你們五個人,就有四個大男人,為啥佣兵團偏偏叫了個這個名字,叫人一听就以為全部是女的。杰羅不以為逆,滿臉柔情,伸手輕輕摩挲細眉頭頂︰過的幾年你遇上心儀男子,就會明白,你現在要問,等會去找你小姐問。身旁蕭盈打下細眉叫他不要再打攪杰羅。細眉眨眨雙眼,撅起嘴角,不再言語。杰羅才繼續說道︰那時大家都知道對方心意,只是不肯言明,也不明麗本心意,哎……誰知天意弄人。等我四人明白時,麗本已不告而別,鴻飛渺渺,無跡可尋。嘆息一聲,悵然若失之情溢于言表,沉浸在往事之中。風不息這時輕聲問道︰師傅,往事已矣,不要再想了。定不知哪一天還會相逢。杰羅听得風不息話,拉回心神︰老了老了,說說就走調了。苦笑幾聲又道︰不息,眼前應是珍惜人,莫待他日四處尋。還是說這戒指的事,我五人又一次去了那莽谷平原,遇見一頭八級烈焰獅子。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在這時,就是這戒指救了我五人一命。不知麗本當時念了什麼咒語,戒指觸發了九級魔法異世光華。滿天五彩光華,刺得人睜不開眼楮,一下將我五人圍在其中,三天三夜光華不散,我五人才退出莽谷平原,保住了性命。聲音轉低︰退出莽谷平原的第二日麗本卻也走了。未曾留下絲毫言語。我五人二十年間找遍斯蒂大陸,再也未曾找見麗本。退出莽谷平原之後,我們四人也曾好過麗本手上戒指,看來看去,只是在里間看見NN兩個字母之外,再也瞧不出有何怪異之處。後來麗本見我幾人整日里就在看戒指,才告訴我們這戒指的怪異之處,要迎著正午陽光,就能看見戒指之上有一龍一鳳,盤旋其上,環轉不息。再後來,我四人間議論這樣找下去,茫然無序,還不如分開來找。那一晚我四人在酒館之中,只喝得昏天黑地,各自吐露心聲。都已知道對方心意。團團而抱,哈哈而笑。好不痛快好不痛快。哈哈哈哈……臨別之時相互約定,兩年一踫面,至今十年颼乎就已過去。麗本還是沒有絲毫音信。我們四人卻以白發滿頭,一個癱了。不只另外兩人怎樣,老子卻已有了孫女。仰天狂笑,只是雙眼之中滿含淚水,悲喜之意滲入幾人心胸。散入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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