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天下 第三章 山中一夜

作者 ︰ 江水藍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眾美女們傷心今天獲救無望,但還是堅信會獲救的。開玩笑,這是什麼時代,又不是掉在高山峻嶺,只要沒摔死就行。

十幾分鐘後,高永軍站起來說︰「我來作個總結,確定接下來的工作。

第一、挖廁所。選靠河邊泥土松軟的地方,挖男女兩個廁所,相距30米,材料就用飛機走道上的門簾及窗簾。支架使用山邊的竹支。這件工作,交給林碩宗、池本清去做。廁所挖好前,女生可以使用飛機上的廁所,男生找山邊去解決。廁所完工後,飛機上的廁所就封起來。

第二、找食物。沐教授夫婦、陶醫生夫婦跟著楚雲天去找野生食物。楚雲天帶一支AK-47去,最好能獵到野獸。他們是植物、中醫專業,很清楚什麼可以吃。楚雲天是預備役軍迷,步槍打得準,野外求生的好手。這是黃金組合,大家可以放心。

第三、埋尸體。郭雷、洪昭南和我先把三具遺體埋起來,避免天熱**及野獸,等救難隊來再說。

第四、做晚餐。謝荷香、端木蓉、柳依依準備做晚餐,要搭二個爐灶,一個用來燒水。要去收集足夠的干樹枝當燃料。

就這樣了,有沒有問題?」眾人一陣掌聲,表示通過。時間已是二點三十分了。

楚雲天嘴角露出微笑,他一小時前就邊探查周遭,邊構想工作分配,連急就章的簡易工具都想好了。楚雲天叫住大家,說︰「大家跟我到飛機上去拿工具,有些工具要臨時加工組合,我教你們怎麼做。」

一會兒後,晚餐組的拿著緊急斧、小湯鍋以及短鐵桿等,去干她們的事了。

郭雷及洪昭南拿著應急工具箱及手提砂輪機,手提電鑽。要去拆鋁板,他們打算做幾支類似洛陽鏟的東西,高永軍搜集了幾支拖把、掃帚。

沐教授夫妻拿了幾張固定行李用的網子,打算去抓魚。陶醫生夫妻拿一個塑膠制大蔞子及鏟子等廚房用具,出發要去找食物。

楚雲天背起AK-47,帶領兩對專家夫妻檔向北來到500米外的河邊,他剛才勘查過這里生長著一大片粉葛,凡是生長在溪旁松軟地和海岸沙土地的粉葛,塊根比較肥大。楚雲天彎去一陣模索,拉出一大坨塊根,笑說︰「這里不錯吧,沐教授。」

沐教授仔細辨識了這坨塊根,他是植物專業自然認識粉葛,點點頭說︰「這里先采一些,然後去別地方。」陶太太(李秀容)說︰「好啊,我是中醫對野生植物認識較深,也在這里采粉葛吧。」

楚雲天帶著陶醫生及沐太太來到河中,這里的水較深但也不過30公分,河底是細砂石、鵝卵石等混合。有一處是兩塊大石夾著,中間形成水量較大的急流,一群魚兒就在上流徘徊,偶而有一二條魚被急流沖下。這種魚體形修長約10公分,看起來是蠻肥的,用烤的一定好吃。

陶醫生看了一會兒,說︰「我不會抓魚,再說這網眼也太大。」

沐太太(徐子愉)也跟著說︰「這網子是固定行李用的,根本不適合網魚。」

楚雲天笑著說︰「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們是坐飛機來的,不是漁船啊。你看,我的計劃是這樣,網眼雖然大,但全網的寬度有2米,而這里水深只有30公分,2米的網子折疊放在30公分內會怎樣呢?我們不是帶來三張網子嗎,先把兩張交錯疊起來,用大石頭壓在急流下方,第三張網子再靠後15公分設置。若有魚被沖下來,肯定會被網子纏住一會,這時魚兒行動遲緩,我們就用手去捉。」

沐太太一听笑著說︰「好個捉魚妙計,我還以為真要網魚呢。那我跟陶醫生在這里捉魚,你去上面趕魚過來。」

楚雲天謙虛的說︰「過獎了,晚餐多吃幾條就好。我在這里陪你們一會兒,然後去打獵。」

楚雲天涉水走到上游,順手撿到一串樹支就像大型竹掃把一樣,看下游準備好了,就開始趕魚。只听下游兩人大呼小叫,魚沖下來太多了來不及捉。叫聲把采粉葛的兩人也吸引過來,看到捉魚好玩也一齊加入了。

兩對夫妻在這里捉魚,倒也自得其樂。粉葛采夠份量就好,魚倒不妨多捉幾條。楚雲天把魚場交給他們,並交待玩夠了就自己回去。

楚雲天一個人手持AK-47,心中著急,已經三點四十幾了,還沒看到可以下手的獵物,看來這山谷野獸不多。突然空中一群雉雞飛過,落在百米外覓食。楚雲天看到雉雞興奮極了,舉槍瞄了一下,覺得至少要前進40米才有打握。偷偷模模的潛行到位後,楚雲天想到開槍絕對打中一只,但其他的就飛走了。現有同伙13人,起碼也要兩三只才夠,楚雲天只好把AK-47調到連射位置,希望能好運通天了。

晚餐組的美女臉上都是灰燼,正和食物組的兩對夫妻在做烤魚、烤粉葛根塊,陶醫生在和端木蓉等女講述捉魚的樂趣,惹得眾美女都吵著明天要換她們去捉魚。挖坑的男生都沒回來,遠遠地可看到他們奮力工作的背影。

突然遠方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連續六七響之後,復歸平靜。眾人嚇了一跳,才想到是楚雲天在打獵。四點十分,天色漸晚,楚雲天回來了,槍上扛兩只,手上提一只,果然運氣不錯。眾人雀躍不已,晚餐變成了營火晚會。

由于缺少大鍋子,沒辦法燒雉雞,但柳依依想到空廚的櫃子有兩卷鋁泊紙,提議做叫化雞。

池本清剛回來,體力透支過度,很想吃點肉食,自願整一只雞,其他兩只還是要美女自己整。

「阿本,你就好人做到底,三只一起交給你整。」柳依依撒嬌的說道。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想都包了,免得雞血什麼的沾污了你美麗的小手。」池本清說道「要不咱們一起整,可好?」

楚雲天湊過來說︰「做叫化雞好,原味、好吃又熟得快,鋁泊紙包一包,覆上一層黏土,埋進火堆里去就成。不過,要找中草藥來填月復才好吃。你們先整,我去找中醫師秀容姐。」

「容姐,容姐,要找你幫忙。」自從布網捉魚後,楚雲天跟中醫師李秀容已經很熟。

「不要叫我蓉姐,我沒那老,再說你好像比我大。」端木蓉大窘,連忙提出抗議,她不知道陶太太叫李秀容,或許有說過但不記得了。

「啊,誤會!誤會!我找的中醫師秀容姐。」楚雲天一臉無辜狀,雖然有寒暄過,但實在想不起來眼前這位超級美女的芳名。

「是找我啦,要我幫什麼忙?」秀容姐趕緊上前解圍,又指著超級美女說︰「她叫端木蓉,復姓端木,草字頭的蓉。紡織系,剛畢業,年紀」

「誒!好了啦,不用介紹得那麼詳細。」端木蓉趕緊打斷。

「原來是端木蓉小姐,你好!既然有容姐,那就有蓉妹,以後就不會搞錯了。」楚雲天說著「蓉妹,你好!」

「討厭!」端木蓉一副被佔了便宜的樣子。

楚雲天連忙拉著秀容姐快步而去。

眾人皆慶幸生還,唯柳依依仍然紅著眼楮,在剛才的告別式中,柳依依哭暈在地,畢竟是生離死別,機長兩三年來對她照顧有加。

當晚眾人仍然睡在機艙中,楚雲天睡不著,他憂慮太多。

楚雲天悄悄地打開機門走出去,這時機門跟地面之間只有半米多,隨便拿個東西墊一下就行,不需要梯子。楚雲天徘徊在舉行營火晚會的空地上,看著天空只覺得群星閃爍,分外明亮,看著看著好像連星星也多了不少。

機門處又下來一人,遠遠地就跟他揮手致意。高永軍待走得近了,說道︰「看你睡不著,不介意我來找你聊一聊吧。」

「求之不得,此處沒有別人,正好聊聊。」

「楚兄弟,我今年35歲,應該比你大。托大就叫你小楚吧?」

「好,那我應叫你高大哥。我今年虛歲27。」

「小楚啊,我覺得你很有做事經驗,未雨綢繆,將來前途不小。」高永軍說,今天的工作很完美的畫下句點,雖然是他總結,但實際上是楚雲天引導的。

「說什麼前途啊,我學的是機械動力,你看現代傳統動力的發展已到極限,那兒還有我發展的余地,都做的經銷維護而已。現在當紅的是資訊、電子啊。」楚雲天感慨地說。

「不,所謂前途,不只是技術,更應該著重在領導大家去做事,你領導得對,那就事半功倍。由小處見大道理,大道理不是用吹的,是用做的。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都是從細微處著手,令你的對手在不知不覺中敗了。我看好你,小楚!」高永軍說。

「多承謬贊,現代社會想白手起家,難啊!沒有機會的,高大哥!」

「天意難測,未必沒有機會。」高永軍說得韻味深長,神秘兮兮。「今天的夜空分外明亮,小楚,你不覺得嗎?」

「我正在奇怪這件事,你就來了。」

「去睡吧,明天又是堅苦的一天,希望搜救隊明天能找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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