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冕之皇 第十六章 清清小吃店

作者 ︰ 江湖笑小生

于雷和新婚妻子林清清經過一番謀劃,一段時間的籌備,小吃店掛牌營業了。清清問于雷要不要搞個牌子,于雷說,當然要啊。有名才有利嘛,名不正則言不順。清清嘴里說,就是你的說道多,讀書幾句書不得了,心里倒是蠻佩服自己男人的,心想還是有文化好,想的周全。清清道,那起個什麼名好呢?于雷說,我們這兒有現成的名字啊,就叫清清小吃店。你既是老板,又是招牌,保你生意火爆。清清道,就你貧,依你就是。明天抽空找個打字店弄塊木板,掛上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清清小吃店正式開張營業啦。門面還是桂華幫忙找的呢,這個時候,清清和桂華早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桂華有時羨慕清清的命好,也真誠地為吳雷找到這麼好的妻子而歡欣,她對清清也是贊不絕口。他們因為同一個男人而相識,而互相欣賞。听說清清和于雷要開飲食店,非常贊賞,自己一早便帶著清清滿街找門面。桂華說,這個找門面很重要,要在人口集中的地方,那樣生意才會好。清清見桂華對自己就像親妹妹一般,心中也很感激。自己一直在姨娘家缺少關愛與溫暖,這里憑空生出個桂華對自己這般熱心,雖然是由于于雷的緣故,但人家中真心實意,又不圖個什麼,真的很難得。所以,清清對桂華也十分信任,嘴里一口一個桂華姐,上她家的時候總要給孩子提點什麼。還買了一件當下比較時新的衣服送給桂華,桂華要推托,清清說,桂華姐,我把你當親姐姐,你可不要把我當外人啊。開張的這天,于雷也沒有驚動人,桂華老公倒是來放了一掛長長的炮仗以示慶賀。桂華說,店子開張,要放放鞭炮,生意會更好。清清感激桂華想的周到,跑到鄰舍的煙店買了兩包煙給桂華的老公,又在他們的面里加了一個荷包蛋。桂華姐要給面錢,清清怎麼也不肯要,爭論了一番,清清說,下次你來吃的時候,我再收。

從此,有空的時候,桂華總會跑到清清的店子里來幫忙,而清清所要的原料,都由桂華提供。這樣,一是信得過,二是價格也基本上是批發價。看著兩個女人這樣,于雷內心歡喜而快樂,這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啊。由于愉悅,在工作了他也取得了不少成績。剛剛進報社時基本上什麼都不懂,但現在編報寫稿已是輕車熟路。好幾篇稿子獲了優稿獎。多次得到了報社領導的表揚。三個月後,基本工資也由進報社時的五百元調到了八百元。加上稿費,版面編輯費,有時能拿到2000過頭。而清清的小吃店也越來越紅火,人們說,別說吃早餐,看著清清的笑臉也是一種享受。桂華的鄰居同事也都來捧場,一來二去,大家都成了朋友。這期間,于雷把母親接到銀城來住了幾天,母親很硬朗健康,也喜歡城市的生活。對這個兒媳婦也是百般滿意,只說雷伢子有福,討了一個能干賢惠的好堂客,是老雷在天上保佑著。但他關心著家里的雞呀鴨呀瓜呀菜的,急急地回去了。回家時,清清揣了一百塊錢給婆婆,婆婆怎麼也不肯要,但清清執意要給,這對媳婦婆婆讓鄰人羨慕得不得了。也讓于雷十分感動。就加倍的對老婆好。下班後,丟下采訪包,就給做家務,讓清清喘口氣。

快樂的日子總是飛快。轉眼到了冬天,天氣冷起來了。清清的肚子越來越大,于雷心疼老婆,不讓她再干了。清清舍不得盤掉。但考慮到孩子出生後也沒有人照顧店子,兩個人為難起來。「要不請你妹妹來幫忙?至少主權不丟掉了嘛。剛剛做起來,丟了可惜。」于是,打電話給林清清的妹妹林小小。林小小比清清小兩歲,但已是二個孩子的媽媽了。她嫁在鄰村,老公一家靠種地為生。這些年老公在外打工,她把孩子丟給婆婆自己也出去打工去了。听說姐姐要她回來搞飲食店,並不樂意。一個兩口子都在廣東打工,有個伴。二是飲食店太累了,還不知道賺不賺錢。現在兩口子在外面工資加起來能拿個二三千,一年下來,也能落下個二萬多感覺很滿足。

既然不樂意,只得作罷。後來又想到了桂華,不知他有沒有興趣一起做。不需她投資,賺了一人一半。清清和桂華一說,桂華說,好事是好事,要和老公商量商量。商量的結果是桂華老公不同意。原因是小吃店賺不得好多錢,家里有兩個讀書的要照顧。其實是桂華的老公怕在鄰人前丟面子,自己原先的一個保衛科長,來給人服務,放不下這個臉。

于雷夫妻想來想去,想去想來,沒想出好辦法。清清說,先弄著吧,等弄不動了再說。事實上,天氣越來越寒冷,清清肚子越來越大,每天三四點要起來準備,實在吃不肖。只得貼了張條子在門上,旺鋪轉讓。後來轉給了一對來銀城找事的夫妻。那男的叫張旺春,女的叫徐麗紅。討價還價,打了八千元。這對小夫妻請人做了個招牌,叫「逢春」家菜館。取兩個人名字的諧音。不僅下面,不搞起了快餐。到了晚上,還弄起了宵夜。在門面前擺幾張桌子,搭一個簡易帳篷,吃點臘味,田雞,素螺,喝幾瓶啤酒,花不了多少錢,卻是愜意的很。不久,這樣的生活漸漸被城里人接受,慢慢竟成為一種習慣。見張家夫妻生意紅火,旁邊又有幾家照葫蘆畫瓢,一個一個的飲食店開起來了。但張家夫婦老顧客多,又懂經營之道,總是時不時推出一些新鮮的花樣,生意一直很紅火。一開始,老板娘徐麗紅擔憂生意被搶,顧客被搶,張旺春說了,不要緊,一是各人的生意各人做,第二是多開幾個同樣的店子,大家遠遠近近都來光顧,顧客只會多不會少。果不其然,後來,城里很多人都慕名前來吃宵夜。張老板的豬頭菜和辣椒炒肉成為一絕。多年以後,他們由此起家,在全銀城開起了多家連鎖店,後來于雷到省報之後還找過張旺春拉贊助。那時候張旺春已是張百萬,人們都叫他張總。身邊帶著漂亮的女秘書,風光無限。令于雷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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