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分離,是為了下次的重逢 【ALL綱】分離,是為了下次的重逢(中)

作者 ︰ 榮宇哲
——

「啊!阿綱先生您看那套西裝——」

循著三浦春的視線和伸出的手指,澤田綱吉望向了一旁的櫥窗,果然正有套灰色西裝掛

在那里展示著。

「很好看的西裝呢。」澤田綱吉稱贊道。

「是啊。小春也覺得很好看——」接著她的視線移到了澤田綱吉身上︰「阿綱先生要不

要試穿看看?如果是阿綱先生的話,穿起來一定會更好看的。」萬分期待的眼神。

「咦?我?」

「是啊阿綱,」山本武也插進來一腳︰「你不是老嫌你的西裝都是黑的嗎?現在看到有

灰色的,要不要試穿看看?」

「唔,這個嘛——」

在友人的鼓吹之下,澤田綱吉先是再望了一眼那套西裝,接著當他看到走在行人道外側

、看起來顯得有些無聊的獄寺隼人時,他突然揚起了一抹微笑道︰「獄寺君,你要不要試穿

一下那套西裝?」

「啊?」被突然點名的獄寺隼人驀然一愣。

「不要啦阿綱先生——」三浦春立刻抗議道︰「獄寺穿的話一定是從頭到腳都是灰色的

,一點特色也沒有。還是阿綱先生穿比較好看啦!」

「你這女人……」獄寺隼人的指關節「咖啦咖啦」地響著。

「不會啊。我覺得獄寺君穿的話會很好看的。」對於三浦春的話,澤田綱吉僅一笑道︰

「因為獄寺君本來就長得帥啊,所以不管是什麼顏色的西裝,一定都很適合他的。」

「阿綱先生……」听澤田綱吉這樣說,三浦春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內心OS︰才怪

,阿綱先生明明就長得更好看的……)

「你認為呢獄寺君——」正當澤田綱吉笑著轉過頭去時,卻見獄寺隼人已經不見了。

「欸?獄寺君呢?」澤田綱吉不禁愣了一愣。怎麼才轉個頭就不見了?

接著有人點了點他的肩膀,他回頭看,卻見山本指了指三浦春方才所指的櫥窗店面微笑

道︰

「他已經先進去試穿西裝了。」

「……喔,速度還真快啊。」

一分鐘後——

「啊、果然很好看的嘛——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當澤田綱吉看到獄寺隼人穿著那套灰色西裝、並從更衣室里走出來時,那與發色相似的

合諧色調讓他忍不住笑道。

「謝、謝謝澤田先生……」獄寺隼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他的耳朵有些紅。

「唔——是挺好看的啦,但小春還是覺得阿綱先生穿的話一定更好看!」三浦春不服氣

地說道。

「還要你來說嗎?十…澤田先生不管穿什麼都好看!」獄寺隼人驕傲地昂起了下巴。

「獄寺,那你要買這套嗎?」山本武問道。

「這個——」當獄寺隼人還在考慮時,店里的服務小姐卻已經先走近他並微笑道︰

「請問這套西裝您是要現在穿在身上,還是先換下來我們幫您裝袋呢?」

「啊?」獄寺隼人猛然一愣,「唉、我還沒決定好說——」

「咦?」這次愣的人變成服務小姐。「可是,那位先生已經幫您付過錢了——」

「那位先生?」獄寺隼人不解地循著服務小姐的視線看了過去,卻看到澤田綱吉從櫃台

走了回來,看到他還愣在原地時不禁笑道︰

「獄寺君,你還舍不得換掉這套西裝嗎?」

「十…澤、澤田先生,您——」看到澤田綱吉把某張卡放回了皮夾子里時,他的雙眼立

即瞪得老大︰

「澤田先生,難、難道……是您剛才幫我付了這套西裝的錢嗎?!」

「啊,是啊。」澤田綱吉笑得理所當然,卻讓對面的人差點在瞬間白了頭發︰「這怎麼

可以?!我、做屬下的……身為左右手,怎麼可以讓您來親自付錢?!應該是由我來送給您

——」

「沒關系啦,」對此澤田綱吉僅揮了揮手道︰「反正獄寺君不是有套西裝最近才破損得

太嚴重嗎?就當我送你好啦。」

「可、可是——就算這樣——」

「而且,你又忘了嗎?」澤田綱吉突然說道︰

「今天我不是「首領」,而是你的國中同學,所以與你是同輩的。朋友送朋友東西,這

應該是很正常的吧?」這番話頓時堵得獄寺隼人啞口無言。

「——那麼,山本呢?」在獄寺隼人又進更衣室換回衣服時,澤田綱吉轉過頭問道︰「

山本有想要的新刀嗎?」

山本武微微一笑,「謝謝你,阿綱,但我的刀還沒斷呢。而且——」語氣一頓,他不禁

斂下了眼眸道︰

「就算有再好的刀,我也認為比不上「時雨金時」。」

「山本……」

知道山本武在意的是什麼,澤田綱吉的神色先是一黯,但接著他又打起了精神道︰「沒

問題的!就算現在不行使用,以後也一定可以使用的!」

「阿綱……」以為澤田綱吉只是在安慰他,對此山本武也沒多去細想。「嗯,以後一定

可以的。」他微笑道。

「那大哥呢?大哥有想要的東西嗎?新的拳套?還是拳擊手雜志?」澤田綱吉改問一邊

的川了平。

「啊?」川了平先是一愣,並搔了搔頭道︰「嗯……好像也沒有耶,最近要忙的事太多

了,沒去想這個……」但接著他反問澤田綱吉道︰「澤田那你勒?」

「啊?」澤田綱吉猛然一愣。

「你啊,你都只問我們想要什麼……那你自己呢?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立刻放到了澤田綱吉的身上。被望得有些發窘了,澤田綱吉趕

緊揮了揮手道︰

「沒…我哪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啊?!我又不缺什麼……」

「缺女人緣……」藍波話才一出就被一平打了一拳。

「真的嗎阿綱先生?」三浦春有些不相信︰「難道你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嗎?總不能

只問我們自己卻悶著不說啊!」

「沒啦……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會問你們啊!」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被*急了,澤

田綱吉說話不禁有些緊張。

「真的嗎?」三浦春還是不太相信︰「因為阿綱先生老是這樣,總是在為我們想,可是

自己的想法卻老是不說出來!」

聞此言,澤田綱吉不禁一怔。

他……的想法老是不說出來嗎?他是這樣嗎?

「嘛,也不是不說出來,但阿綱就是比較容易忽略到自己吧?」一旁的山本武說道。(

此時獄寺隼人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了)

「什麼?是有關十…澤田先生的事嗎?」某人的「十代目雷達」老是精準無比。

「唉……」听到眾人這樣說,澤田綱吉還真的很努力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如大家說的

,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說出來……可是在他努力想過一輪後,他還是只能對眾人苦笑道︰

「沒有耶,我是真的沒特別想要的東西。」

「真的嗎,阿綱?」連山本武都有些擔心。

「嗯。」語氣一頓,望著眼前表情都關心非常的眾人,澤田綱吉卻不禁笑了︰「因為…

…我已經得到了我最想要的東西了。」

「咦?!」

「是、是什麼東西啊十代——澤田先生?!」

「阿綱你最想要的東西是……?」山本武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澤田綱吉在這九年多

里到底得到了什麼會讓他特別開心的東西。

但對此澤田綱吉只是嘴角含笑,始終都不發一語。

其實,我最想要的東西,是————

「今天真的是非常感謝阿綱先生!」

在時間已近黃昏、並要說再見時,三浦春再次對眼前的人深深地一鞠躬。

「感謝阿綱先生今天願意和小春一起逛街,還陪了小春去很多地方……」

「是「我們」陪十、澤田先生去很多地方!」獄寺隼人立刻糾正道。

不搭理獄寺隼人的抗議,澤田綱吉說道︰「路上要小心喔,有藍波和一平陪你,我想該

是沒問題的。」

「其實真的不用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小春可是很強的呢!」三浦春還特地做出了個

「肌樂」的動作。

「嗯。」雖然三浦春這樣說,但澤田綱吉還是無法放下心來。尤其是現在雖然還是僵持

時期,可是也不能保證……

「而且——」握緊了手中的蛋糕禮盒,三浦春開心得雙頰發紅︰「居、居然還讓阿綱先

生請了我蛋糕……真的是萬分個感謝都說不完呢!」

「沒什麼的,因為我之前听說你和京子都喜歡吃這種蛋糕,但因為都太貴了……」

「是啊真的是太貴了!我和京子都這樣覺得,哪有蛋糕店這樣的啊?!好吃的東西就應

該便宜賣才對的啊!」說到此,三浦春不禁握緊了拳頭,只差沒搭配上背景的熊熊怒火了。

「呵,」見此,澤田綱吉不禁笑出了聲來︰「小春果然還是沒變呢,和以前一樣有活力。」

「是這樣嗎?嘿嘿……小春听了會不好意思的啦。」三浦春不禁害羞地搔了搔後腦杓道。

「鬼才信。」獄寺隼人低聲地說了這一句。三浦春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麼——」裝做沒看到某兩人的雷電交戰,澤田綱吉對一旁的藍波和一平吩咐道︰「

小春就拜托你們了,路上還請小心。(就算送進家門了也要注意方圓百里有沒有人)」

「我們知道的,澤田先生/首領。(我們會注意的。)」

「藍波你別叫我首領啦……听起來怪奇怪的……」听那幾乎從小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說出

「首領」這兩個字,總覺得有莫名的不協調感。

「喔,」藍波先是點頭應好,但接著他卻有些遲疑地喚道︰「……笨蛋阿綱?」

「你這蠢牛誰準你這樣稱呼十代目的啊啊——?!」藍波立刻被盛怒的獄寺隼人一拳打

飛出去。

「…………」澤田綱吉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澤田先生。」一平突然喚道,表情還有些躊躇不安。

「怎麼了一平?」澤田綱吉關心問道。

「其、其實也沒什麼的……」但一平的表情擺明了就是很在意︰「只是……我已經很久

沒听到師父的消息了,雖然我已經出山了,可是我們還是會定期聯絡的……但最近都……所

以才想請問澤田先生,請問最近有和我師父聯絡嗎?」

聞言,澤田綱吉的表情頓時一僵,連臉部肌肉都有些不自然。但他沒讓一平瞧出來,只

是苦笑道︰「沒有呢,風那家伙……你也知道他就是那個性的,來去從來不會告知人……如

果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一定會去找他的。」

「這樣啊,說的也是呢……謝謝你澤田先生。」一平笑道,但澤田綱吉看出了她表情下

的落寞。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似被狠狠地掐了一下,那種痛艱澀到讓他幾乎快不能呼吸。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他也說不出來。

「那麼,再見羅阿綱先生。」三浦春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道︰「蛋糕我會和京子兩個人吃

的,真的很謝謝你。」

「不會,看到你們兩個沒事就好了。」澤田綱吉笑道。

望著眼前的澤田綱吉,三浦春像是想說什麼,但她想了一想後,還是只說了這一句︰「

……阿綱先生果然還是很溫柔呢。」

「嗯?」

「是啊,」抬起頭來,三浦春微笑道︰「溫柔、強大、又替人著想……就和我以前喜歡

的阿綱先生是一樣的。」

「是嗎?謝謝你小春。」對此澤田綱吉僅閉眼一笑。

「那麼就先這樣羅,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阿綱先生——我們明天見羅!」三浦春離開時還

轉過身來對澤田綱吉等人揮了揮手,接著才和藍波及一平一起走遠了。

「嗯。明天見。」澤田綱吉也對那走遠的三人微笑揮手道。

明天……見嗎?

「太好了,愛攪局的總算走了——」獄寺隼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哈哈,獄寺你怎麼過了十年還是和小春這麼惡交啊?」山本不禁笑道。

「誰叫那女的老喜歡纏著十代目!好像十代目是她一人似的!」獄寺隼人每提到這個就

有氣。

「小春的個性就是這樣,獄寺君你別和她計較就是了。」接著,澤田綱吉握住了獄寺隼

人的手笑道︰

「何況,你們是怎樣的「身分」,也愛和小春爭嗎?」話中的涵義不言而喻。

「?!」獄寺隼人先是一怔,接著看澤田綱吉握住他的手時,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道︰

「對、對不起十…澤田先生……」

「沒關系。」澤田綱吉微笑道。

「好啦。時間也差不多了——」望了望已要西下的夕陽,山本武不禁先伸了一個懶腰,

接著他轉向澤田綱吉道︰

「那麼,阿綱你今天還有哪里想去的地方嗎?在逛完市中心後……還是你想回去了?」

「…………」

有些若有所思地望著某個方位,在听得山本武的話後,澤田綱吉立刻轉過身來笑道︰「

抱歉,在回去前可以陪我再去一個地方嗎?」

「不管十、澤田先生要去哪里,獄寺隼人都會永遠跟隨的!」

「阿綱想去什麼地方?」

接著,澤田綱吉一抿淺笑道︰

「並盛中學。」

「哇啊——這地方果然都沒變呢!」站在並盛中學的大門口前,澤田綱吉不禁仰起了頭

說道。

「就和我們畢業時所看到的一模一樣……」山本武也不禁陷入了回憶道。

「不過就是學校嗎?再多久都是一樣的吧?」獄寺隼人對學校一向沒什麼好感。

「就可惜雲雀那家伙現在不在,不然如果他看到我們的話,一定又會說——」四雙眼楮

一交會,登時異口同聲道︰

「群聚咬殺!」話一出,四人立刻笑成了一團。連一向和雲雀看不順眼的獄寺隼人也不

禁抿唇一笑,澤田綱吉甚至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哎呀……真的是太久沒听到了,我居然還有些懷念以前被雲雀學長咬殺的時光了呢。」擦了擦眼淚,澤田綱吉笑道。

「還好現在他不在呢,不然我們才要翻進學校就被他立刻咬殺了。」輕輕松松地翻過了

學校的鐵門,在夕陽把影子逐漸拖長的位置下,山本武對澤田綱吉笑著伸出了手︰

「那麼,請問你現在想去哪里參觀呢?澤田「同學」?」那動作和語氣都實在是太像了

,另外三人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澤田綱吉忍住了笑,並指向了學校的最高處說︰

「天台。」

……

天台——

「天啊沒想到門竟然沒鎖——」一推鐵門它就開了,最前頭的川了平不禁說道。

「看來雲雀學長是真的很久沒回來了呢,如果他在的話,是不會有這種情形發生的。」

澤田綱吉也忍不住說道。

「但就算雲雀不在,應該也有風紀委員的人在看守啊……難道說這里方才還有人嗎?」

山本武不禁開始思索道。

「反正不管是誰,只要別是雲雀那家伙就好了。」獄寺隼人撇了撇嘴道。

「啊、大家快看那里——」突然,澤田綱吉舉起了手指說道。

他們一齊望了過去,卻沒想到入目的竟是一片絢麗萬千的夕霞景象——雖然因為日已落

西、以至拖尾的夕陽也逐漸被延展的暗幕給吞噬下去——但見那黃的、橘的、粉的、紅的…

…說不盡的十來種顏色,全交織成了一幅即使天才之筆、卻也畫不上的天然之景。彷佛在黑

夜完全吞噬之前綻放了它最後的璀璨光輝,在燃盡生命前釋放出了它潛藏的萬華光芒,美麗

、卻又驚心動魄。

「這是……」山本武的眼中不禁散發一股贊嘆。

「這景象也是極限的啊!」川了平也不禁笑道。

「…………」獄寺隼人沒說什麼,但他也屏足了呼吸,似乎也是被這幅景象給震懾住了。

「難怪雲雀學長會這麼喜歡來天台。」澤田綱吉忍不住笑了。

「不過我想,那家伙應該沒想到這麼多。」川了平說道。

「在雲雀的眼里,應該沒有美丑之分吧?」山本武也這樣說道。

「也是呢,雲雀學長會喜歡天台的原因,或許只是因為——」握住了鐵欄桿,澤田綱吉

甚至可以看到最遠的並盛山。「——站在這里,會讓雲雀學長有種帝王般的感覺吧?」整個

並盛都在自己腳下的感覺——

「嘖!那家伙還真是自大到一種無藥可救的地步!」獄寺隼人不屑說道。

「我想雲雀那種應該叫自信吧?因為他真的很強!」川了平不論何時都是非常誠實的。

「那家伙哪里強了啊?!」明明他這個十代目的左右手才是最強的!

「阿綱,你在想什麼?」望著澤田綱吉突然沉默下來的背影,山本武問道。

「我在想……」語氣一頓,澤田綱吉不禁握緊了手心下的鐵欄桿。「——我們……真的

在並中經歷了很多事呢。」淡淡一哂,卻像是苦笑。

「嗯?」听到澤田綱吉的話,獄寺隼人和川了平立即停止了爭論。「十、澤田先生,您

是說……?」

「很多的事啊。」提高了音量,澤田綱吉想使自己的聲音听來不要太沮喪︰「例如排球

大賽啦、運動會啦、家長訪談日啦……每次只要有REBORN來搗亂,到最後都是一團糟收場的

呢。」

「澤田先生…!」知道澤田綱吉想到了什麼,獄寺隼人不禁擔心喚道。

「——嗯,說得也是呢。」突然,山本武接過了澤田綱吉的話道︰「哈哈,不過那時我

覺得都很有趣呢。雖然很混亂、也很胡來,可是都很有趣、也很特別啊。」他笑道。

「那是山本的適應力強吧……我就不能習慣了,每次我都希望能平靜一點,可是REBORN

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大……」想到此,澤田綱吉不禁嘆了一口氣道。

「我覺得澤田最帥的一次,就是在我畢業後一年的那次運動會,居然在吃面包大賽時把

所有的面包都吃掉了……」

「那是因為REBORN說他在所有的面包里都下毒了!」一想到這個,澤田綱吉就不滿地都

起了嘴巴︰「結果後來他居然說那只是鬧我玩的!那家伙……他知不知道當我听到時整個都

快嚇死了啊?!」

「不過自從那次運動會以後,你就成為傳奇了呢。」山本武極力忍笑道。

「那種傳奇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要……」澤田綱吉不禁嘆道。

「說到運動會,我記得有次園游會也是很精采呢。我記得……好像是雲雀和六道骸打的

那次吧?」川了平也不禁回憶道。

「啊啊那次別說了啦!」澤田綱吉趕緊揮了揮手道︰「都是REBORN那家伙啦!說什麼要

分組……結果居然把我丟去和雲雀學長及骸一組!結果那次居然只是因為意見不合,那兩人

就打得快把學校給拆了……」

「哼!在我看來那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獄寺隼人氣得握緊了拳頭道︰「什麼叫「

水手服」和「黑曜短裙」哪個比較適合十代目啊?!十代目這麼完美又這麼可愛,當然是要

穿哥德女僕裝才好看啊!」

一陣沉默。

「……獄寺君,請你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

「咦?!為什麼?!難道十代目您真的比較喜歡女生制服嗎?!如、如果是這樣我也可

以接受的……」

「抱歉,請你再離我遠一點。最好是不要和我吸到同一種空氣的那種。」

「十代目∼∼∼∼!」獄寺隼人只差沒抓著澤田綱吉的褲管哭了。一旁的山本武和川了

平除了搖頭苦笑以外,也另外抱著看好戲的惡質心態。

最後,在獄寺隼人的千道歉、萬跪拜以後,澤田綱吉才「勉強」相信,比起短到大腿的

水手服和黑曜短裙,長到膝蓋以下的女僕裝確實比之好得多。

「——不過,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呢。」再次望去了遠方的並盛全景,澤田綱吉不禁說道

「以前從未這樣覺得的……老是在想,如果能快點結束就好了。快點放學、快點過完這

一星期、快點到學期末……如果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就好了。」

「十代、澤田…先生……」

「——可是,後來我不這樣想了。」轉回身來,澤田綱吉笑得開心又純粹,就像一抹、

只是為了喜悅而喜悅的單純笑容︰

「我不覺得上學很無聊了、我不想得過且過了。我開始會期待、會害怕、會不安、會喜

悅……但不只是因為每天都會發生想像不到的混亂而已,我的生活開始出現了重心,我第一

次有了想要存在的地方、我第一次有了想留住的東西,我……不希望這種感覺、消失……」

按上自己的胸口,澤田綱吉斂下了眼眸道︰

「這種感覺,是在指環戰時我才發現到的……那時候,我都只能站在場外看著你們戰斗

,但自己卻完全幫不上忙……我、覺得自己好無力,卻又什麼都做不到……」

「那不是十代目的錯!」獄寺隼人趕緊說道︰「那都是我們自願的!不管是指環戰、還

是更早以前的黑曜戰……只要是為了十代目!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獄寺君……你從以前就一直非常關心我的事呢。不管是什麼事情……」一眯眼,澤田

綱吉微笑道︰「謝謝你,獄寺君。」

「…十代目……?」

「還有山本和大哥也是喔。」澤田綱吉轉向另外兩人微笑道︰「當初山本願意把我當朋

友看時,我是真的很高興的……沒想到在班上是風雲人物的山本,居然會注意到這麼廢柴的

我……雖然當時是有REBORN的牽線啦!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那是我都不敢想像的事呢。大哥

也是的……雖然當時大哥是無辜被扯進來的,但是也非常感謝你。」

對此,山本武僅微微一笑道︰「阿綱你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澤田綱吉不解地眨了下眼楮。

「就算當時沒有小鬼,我也是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你了喔。」

「耶?」

「澤田這時候還客氣什麼呢!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川了平豪爽地大笑了幾聲道︰「

而且,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澤田是個令人欣賞的男子漢了,果然我所想的不錯!」還順勢拍了

澤田綱吉的後背幾下。

「草坪頭你在對十代目做什麼無理舉動?!小心我炸了你!」獄寺隼人的招牌用語又出

現了。

「喔喔來吧!方才沒訓練到,這次剛好可以試試久違的拳頭力量!」

「你們兩個是一天不吵不舒服嗎……」被夾在中間的山本武不禁無奈說道。

望著眼前的三位守護者兼多年好友,再想到方才他們說的話,頓時一股滿滿的歡喜流入

了心頭,並在瞬間盈滿了開來。溫暖又真切得令人不禁顫抖、不禁心疼。忍不住再次按上了

自己的胸口,這次澤田綱吉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真好……」

「嗯?」听到澤田綱吉的聲音,三人立刻拋下了爭執,並一齊轉過身來望著澤田綱吉。

「十代目,請問您方才說什麼?」

「抱歉阿綱……可以請你再重復一次嗎?」

「澤田?」

——那股喜悅,就像一股涌泉,不斷從他的心底源源不絕地涌了上來。在一瞬間淹沒了

他的心頭、他的全數不安--他知道,他可以放下心來、他可以不再害怕,因為——

「……能認識你們,真好。」隨著這句話的遞出,澤田綱吉也揚起了一抹彎月般的淺淺

弧度。

「能夠認識你們,真的是……太好了……」他又說了一次。

「阿綱?」

「十代目……?」

「當然,不只是獄寺君、山本和大哥……」頓了一下,澤田綱吉繼續說道︰「即使是…

…現在不在並盛的雲雀學長、今天踫到的小春他們、遠在義大利的迪諾先生,還是XANXUS他

們……我也都是……非常地、感謝著他們……打從心底的……」不行哭。

「還有好多好多的人……我來不及說出這句話的人們……我、我真的這樣覺得,能……

認識你們真的是……太好了——」語氣一塞,他趕緊吞咽了一口唾液。

「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謝著……你們、這麼多年來,始終願意陪在我的身邊,願意

不管什麼事情都幫助著我……即使在我很沒用、悲傷或是絕望的時候,卻依然願意陪在我身

邊……」不行哭,他不行哭。

「對於這樣的你們……我……真的、想不出可以用什麼來表達我的感謝……也想不出什

麼話……可以謝謝你們……」就像是,即使是千言萬語,卻也無法表達內心萬分之一的感謝

之情。

「我……說話很笨、做事也還是不常經過思考……盡管知道今天出來的行為很危險,卻

還是……但你們、卻還是願意遷就我這樣的行為,我真的是……有說不出的滿滿感謝……」

不然,他怕他會一時心軟,他怕他會舍不得了——

「謝謝你們……多年來、都願意陪在這樣的我身邊,謝謝你們……願意成為我的朋友、

我的守護者……真的、非常謝謝你們……」接著,他對眼前的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

對於澤田綱吉方才說的一番話,和他接下來所做的舉止,另外三人顯然都受到了不小的

震懾。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更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

中是什麼樣的感覺——這種有些疼、卻又感動到讓人想落淚的感覺——

「……說什麼話呢?」久久,山本武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句話。

「阿綱說什麼話呢?這樣說不就見外了嗎?我們不是朋友嗎?不是家人嗎?既然這樣,

還記著這些做什麼呢……朋友本來就是互相幫助的啊。」他努力想要揚起一抹微笑,卻發現

自己的嘴唇在顫抖。

——這是什麼感覺?他不禁自問道。

這種、如此顫抖、如此不穩定、卻又如此恐懼的莫名感覺——

為何——心頭總會如此的不安——?

「是啊!十代目真的是太見外了!」獄寺隼人難得附和山本武的話︰「不管我為十代目

做了什麼,那都是我自願的!因為是十代目,所以我才願意那樣做!也只有十代目,才會讓

我願意那樣付出!只因為是十代目——所以,十代目真的不用道謝的!真的不用——」

「是啊,雖然章魚頭平時說的話都沒什麼建設性的,但他這次倒是說對了!」川了平也

立即點頭道︰「什麼道謝還是道歉的,完全都是多餘的東西!我們可不是為了想听到這些而

幫助澤田你的啊!澤田你真的明白嗎?我們會願意這樣做,只因為那個人是「你」啊!沒有

人可以叫我們做不想做的事——但只有澤田你是不一樣的!因為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是

我所欣賞的男子漢!——這樣說你懂嗎?!」

「嗯……我懂的。」澤田綱吉不禁笑了。

本來,只是想要把心中累積的話一次說出來而已,本來只是單純地想讓他們知道——但

沒想到那三人居然會這麼認真地回覆他——對此,澤田綱吉不禁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滿滿

的感謝。

謝謝你們——他想滿懷真心地對他們這樣說,但一想到他們方才的反應,還是打消好了。

——「阿綱先生,難道你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嗎?」

——有的,他有的。澤田綱吉在內心這樣想道。

人是自私的,是有**的,所以也都一定會有不想給別人、自己特別想要擁有的東西—

—他也不例外。

可是,這樣的東西,他卻已經得到了——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得到了。而且還一直陪伴

在他的身邊——不管是現在就在自己身邊的人、不在身邊的人,還是他想見到的人——

一想到這里,澤田綱吉就不禁閉上了雙眼。胸口的震蕩沉重得讓他的耳膜有些生疼。

那麼,就算要傾盡所有、就算要付出一切的力量去守護這個東西——其實是為了不讓它

離開自己的身邊——他、也願意為了這個東西——就只是為了這個東西——

那麼,就算要他鋌而走險,他也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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