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任泉在房間里休息。秦石他們三個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任泉前面。任泉看到,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三個孩子好像已經商量好的一樣,只听秦石說道︰「大叔,我們要跟你們回去。」「回去?」任泉被這幾個孩子的話整點有點糊涂,不過他接著試探性地問道︰「回學校?」「恩!」這次是劉昌運回答道,「大叔,我們已經沒有親人了!而且,您說得對,還有一個神秘人。」李豐秋卻是很堅定地說道︰「我們要變強!」
任泉看著臉上依舊稚女敕的孩子,感嘆于他們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點了一下頭說道︰「好啊!等你們辦完事情以後,咱們就回去。」「不用了,大叔,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做的了!下午我們就可以起程回去了!」李豐秋這次更加果斷地說道。任泉為三個孩子在經歷了這麼大的事變之後,能夠很快從中清醒過來,並且變得這麼成熟,他的心里有一絲欣慰,卻也有著幾分擔心。因為在他們的這個年紀,這次經歷的事情會給他們以後人生的發展帶來一定的影響。任泉于是決定,把他們帶回去,自己好好教導。不至于讓孩子們走上歪路。
「好!我這就告訴小六,讓他準備,我們下午出發。」任泉淡淡地說道,「不過,你們可是不要忘記什麼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六叔已經在開始準備了!」秦石回答道。「什麼?」任泉這下可算是徹底被他們三個孩子打敗了。只好干干地說了一句︰「好吧。」忽然,任泉說道︰「對了,小石頭你不要等小灰嗎?它前幾天好像很焦急地出去了,跟誰都沒有打招呼。」
剛才一直都很淡定的秦石,听到任泉這麼說,猶豫了一下,說道︰「不要等了!小灰跟我在一起,只會耽誤它。雖然,我不知道小灰究竟是什麼,不過,我感覺的出來,它比我厲害。而且,我希望它能夠更自由一點。跟著我,對它沒好處。」秦石就這麼淡淡地說了出來,可是停在任泉的耳邊,一瞬間被秦石的這句話驚呆了︰這,這還是個孩子嘛?
現在秦石整個給任泉的感覺,就是已經長大了。如果不是秦石的身高和臉上留有的稚女敕,任泉恐怕就會把他當作一個成年人來對待。就在這時候,小六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將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走了嗎?」任泉趕緊清醒了過來,應道︰「好,這就走!走吧,你們三個小鬼。」
孩子們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般活躍,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等任泉離開椅子後,一起讓開。任泉一時不解,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只听秦石說道︰「大叔先走。」任泉只能無奈地搖了一下腦袋,率先走了出去。
就在孩子們要上馬車的時候,任泉忽然想起來,說道︰「對了,你們的族譜還在我這,你們還要拿回去嗎?」听到族譜這兩個字的時候,秦石卻是身體一顫,不說話了。李豐秋看了他一眼,跑過去趴在任泉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叔,要不你把小石頭,還有我們兩個的記錄那頁都撕了吧。至于族譜」說到這里的時候,李豐秋往後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音說道︰「大叔,族譜你還是幫我們留著吧,好歹有個念想。」
任泉忽然感覺這些孩子們一個個都成了妖孽,做起事來比自己都要圓滑。還好還有一個正常的。任泉朝馬車旁邊的劉昌運看去,可是就算是這個在任泉眼里是正常的孩子,也只是相對來說。因為劉昌運基本是不說話的,試問,又有哪個孩子在這個年紀是沉默的?
一行五個人就這樣踏上了回去的道路,現在回去學校的時候,已經不是來時的那種心情。少了一些話語,更別說歡笑這東西了,就好像被封存了起來。
「停下來休息一下吧。」這天走了一段路後,任泉開始叫住了小六,在道邊休息了起來。有好幾次任泉都想跟秦石、李豐秋還有劉昌運他們三個好好說會話,可是,看到孩子們的表情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一次任泉好不容易開了竅,說要講一個笑話,說完以後,卻只有自己笑得最開,秦石卻是很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至于李豐秋和劉昌運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就那麼淡淡地好無感覺。
「等回去學校就好了!到那時人一多,他們也會變得好動好玩起來。」每次看到孩子們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任泉就這樣安慰自己著。
就在任泉他們休息的時候,天空忽然黑了一塊。任泉抬起頭看去,只見天空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不,不是飛過,是飛過來。模糊中任泉看著那身影有點熟悉,趕緊沖秦石喊道︰「小石頭,快看,小灰追過來了!」
沒等任泉這句話說完,秦石似乎早已經感應到小灰的到來,抬起頭看去,只見小灰跟著一只和自己差不多的鳥一起飛了過來,只不過在身形上大了幾分。小灰直接落在了秦石的身邊,秦石上前一把把小灰抱住,一句話也不說。小灰倒是拿著翅膀輕輕拍了一下秦石,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秦石直起身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滿了淚水。秦石卻是說道︰「小灰,你走吧!去找你的親人吧,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小灰眼中似乎也有著晶瑩的東西在閃光,不舍地看了一眼秦石,也不管旁邊自己的同類,振翅就飛去。那只比小灰大點的鳥也不管眾人什麼反應,直接追著小灰一起離去。
「小石頭,小灰是怎麼了?」李豐秋和劉昌運走了過來問道。秦石看著小灰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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