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體早就開始正常衰竭了,不過一直用藥延緩,最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藥忽然不對了,才會顯出大病一場的樣子!」
「你耗了內力給他疏通了脈理?就為了知道這些?」玉蝶有些生氣,他深重劇毒,這些內力就是他保命的良方,他卻一點也不珍惜。讀看看
「沒事,這里吃得好,住得好,很快會好的!」雲深看著玉蝶為她擔心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真傻!」玉蝶顫顫的伸出手臂,將頭埋在雲深懷里,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冰山笑了,雖然那麼淡,但是那是只屬于她的笑容,不像夜允澈對著誰都笑。可是這樣謫仙一般一塵不染的雲深,她這污穢的靈魂和那裝滿陰謀詭計的心又怎麼高攀得上呢?
「睡吧!」雲深順勢揉了揉她柔軟的額發,淡淡的笑容里滿是苦澀,他不敢告訴玉蝶,司空成已經將紅玉珊瑚花獻給了夜王,他怕她會著急得發瘋。
夜王的藥忽然變化,大約已經準備適當的時候用這味奇藥了!所以他只能渡些內力給他,讓他弄不清身體的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雲深,就一直這樣陪著我好嗎?只是這樣就好了?」
「好!」雲深也安心的闔上了眼楮,這樣就足夠了,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好好的!
夜允澈過來的時候,玉蝶正在梳頭,雲深就坐在一旁看著她,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室寧靜沉浸在溫暖中。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
這樣的感覺讓他害怕,他剛想退出去,卻已經被雲深瞧見了,「有什麼事?」
「哦,今日天氣不錯,我要去看馬,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他笑了笑,讓自己看起來盡量自然一點。
「好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玉蝶放下木梳,直接將秀發滿盤在頭上,干淨利落。來了幾日,她正覺得悶得慌。
夜允澈喜歡馬,滿朝皆知,在夜京擁有一處自己的馬場,面積雖不算大,但是環境清幽,而且齊集了各種地形,既可以縱馬馳騁,又可以訓練幼馬。
明晃晃的陽光下,玉蝶微眯著眼楮等著躲在樹蔭下,等著雲深和夜允澈去選馬,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大片的陰影。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玉美人!」
玉蝶揚了揚眉,這個讓人作嘔的聲音,她還真是不容易忘記,「蒼蠅就是蒼蠅,無處不在!」
夜允祺並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的招搖,「怎麼了?七弟不要你了?本世子不介意帶你一程呀?」
「多謝,不過小女子現在是自由之身,高攀不起世子爺這樣的王室貴冑!」玉蝶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舉步就走,這是夜允澈的私人馬場,這樣突兀的踫面,分明就是他算計好的。
夜允祺自然早就知道她和夜允澈沒有了關系,所以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他戲謔的笑著,用身子擋住她的去路,「這樣正好,你只要乖乖的听話,本世子明日就可以封你做個夫人!」
玉蝶正盤算著要不要給他一點教訓,就听著一聲響亮的馬鳴,抬眼一看,一匹雪白的駿馬在微風中飛奔了過來。
久別重逢的欣喜,雪風毫不猶豫的橫亙在夜允祺和玉蝶之間,溫柔的打著響鼻,等著玉蝶的撫模。
「雪風!」玉蝶順理成章的將夜允祺無視,撫模著雪風柔順的鬃毛,它比以前更強壯了一些,不得不承認夜允澈將它照顧得很好。
「這是你的馬?」雲深沒有想到,這馬原是玉蝶的舊識,只是覺得玉蝶今日一身紅色的騎裝,跟著大白馬非常的相稱。
「也不算了,只是以前騎過的!」玉蝶訕訕的一笑,夜允澈以此馬為聘,像她求婚,如今馬還是那馬,人還是那些人,只是中間的情意早就不知去向了。
「走吧,我們來賽馬!」看著玉蝶微訕的樣子,夜允澈心中竟有一絲的竊喜,他本意就想用這馬勾起她的回憶,現在看來玉蝶的心里還是有他的。
「這個主意好!」夜允祺受了冷落,立刻翻身上馬,希望可以扳回一局,可是他太小看玉蝶了。
夜允澈一聲令下,四匹馬同時出發,卻只有夜允祺一馬當先,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雲深和玉蝶不緊不慢的落在後頭,好像散步似的卻又落得不遠,夜允澈見狀也故意,三個人保持了一致。
夜允祺可沒注意這些,他一心只想表現他精湛的馬術,比賽過了半程他仍舊是遙遙領先,每次回頭都是愈發得意的笑容。
「雲深,你慢慢來,我見不得這廝的死樣子!」和雪風磨合夠了,玉蝶輕輕一夾馬月復,雪風很識趣的奔跑了起來,立刻將他們甩在了後面。
她回頭看著雲深淺淺一笑,絲毫沒有留意他依舊慢悠悠的僵直著身子,臉色發冷。
夜允澈也來了興致,他就是喜歡玉蝶縱馬馳騁,什麼煩惱都能忘記的樣子,他輕輕揮鞭,身下的駿馬也飛奔了起來,「玉兒,等等我!」
雲深不快的眯起了眼楮,他怎麼甘心玉蝶一個人陷入這兩位王室貴冑的包圍,他剛想要縱馬去追,心口一陣劇痛,讓他難受得蹙起了眉頭,他的毒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毫無征兆的發過了。
玉蝶已經超過了夜允祺,眼看著就要勝利,一回頭卻見雲深伏在馬背上,落下了一大截,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她當即放棄了比賽,調轉馬頭飛奔到雲深的身邊,「雲深,雲深,你怎麼了?」
雲深痛苦的伏在馬背上,將頭偏向一側,只是沖玉蝶擺了擺手,故意不讓她看見他眼中漸漸凝結的深紅,他怕嚇到她。
他自知這些日子內力消耗太多,控制毒素有些困難,只是沒想到只是騎騎馬就催發了。
早在赤京,玉蝶就將他的病癥了解得很徹底了,一見這情形,當下明白了幾分,「我不看你,你快,快封住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