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國畢竟不是歷史悠久的帝都,雖然現在都是王宮,但是相較赤國的宮殿就要小得多,裝飾也更為的簡約樸素,以至于玉蝶一進殿中就感覺到一股寒氣,不知道是因為此處太過冷清空曠,還是上面那個人的目光。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
幸好有夜允澈在身旁相扶,才不至于發抖出丑,依禮參拜後,夜王客氣的賜了個坐,看得出來他待夜允澈確如傳聞中的那般好。
「澈兒,你這幾日都未見上朝,就是因為她?」夜王看著玉蝶如玉的臉頰,慘白得讓人憐惜,一副嬌花照水弱不禁風的樣子,一腔的怒氣都強壓了下來。
她很美,美得攝人心魄,讓人眼前一亮。更可貴的是身上帶著的那股,讓人安穩澄淨的氣息,而不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妖冶之氣。
「回稟父王,孩兒不敢隱瞞,確實如此,」細心的扶著玉蝶坐下,兩人對視一眼,允澈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愛意,恭敬的向夜王跪下,「玉兒體弱,受傷昏迷群醫束手無策,孩兒實在放心不下,不得不親自照料,所幸祖先保佑,所以今日特來向父王請罪!」
「哦?所受何傷?何人所傷?」
天顏不可直視,玉蝶保持這該有的禮儀,只能用眼中的余光打量著夜王,五十多歲的樣子,白淨消瘦,精神矍鑠,相較于她見過的其他王子,夜允澈和他算是最像的,也難怪他會關照他多一些。
「利箭入背兩寸,所幸沒有傷及內髒,只是箭頭淬有劇毒,這毒頗有些陰狠,雖然當時就服用了解藥,但是對身體還有些傷害!」
「是被何人所傷?」以為夜允澈忘記了,夜王又重新問了一遍,口氣中頗有些薄怒,既是愛子心愛的女人,又是這樣一位美人,竟然有人下如此毒手,實屬可惡。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見此情形,玉蝶忙靠著允澈跪在一旁,「一點小傷而已,民女現下已無大礙,還請王上息怒!」
話說一半,吞一半果然是世上最叫人難受的事情,夜王也不例外,嘆了口氣,語氣卻沒有緩和半分,反而加重了王者的獨斷,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告訴孤王,到底是誰放的箭?」
「是•••是•••」玉蝶面色猶豫,為難的看了夜允澈一樣,趕在夜王耐心消失前怯怯的道,「是世子爺!」
「允祺?」夜王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看著夜允澈,「你們兩兄弟不是一向交好嗎?」
「父王容稟,正是如此,所以孩兒今日只為請罪而來!」夜允澈即使跪著,也挺直著腰板,「那日孩兒在馬場與玉兒的朋友切磋,大哥策馬而來,大約是以為孩子陷入險境,所以用袖箭相救,誤傷了玉兒,並非大哥蓄意為之!」
「馬場?那麼那日允祺受傷又是怎麼回事?」不需提醒,夜王自然的將兩件事聯系在了一起。
「和孩兒切磋的朋友正是傷了大哥的雲深,雲深初到夜京,並不認識大哥,看到玉兒受傷,才會和大哥動手的!」對于雲深毒發的事情,夜允澈只字未提,「如今雲深也中了大哥的毒箭,不知去向!」
「雲深,雲深•••」夜王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那日夜允祺只說是遇到歹人,壓根沒有允澈說得詳細,煩了卓王後在一旁啼哭,他便下令全城搜捕。
夜王的反應讓玉蝶和允澈哭笑不得,大肆抓人竟然不知道要抓的是誰,不知道是應該說他昏庸,還是愛子情切。
「父王不記得了?雲深就是那日孩兒為您推薦的江湖郎中!」
夜王揉了揉額頭,他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不過幾日前見過的人,竟然需要人提醒才能想起,「原來是他,他的醫術很好,這幾日孤王身子真是輕松了不少!」
玉蝶想了想,那個大冰塊不多言不多語,也難怪夜王沒什麼印象,既然這樣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她佯裝無意的拽了拽夜允澈的衣袖。
「父王也是見過雲深的,大哥受傷也是一場誤會,還請父王寬大,饒雲深一條性命!」允澈適時的開口,態度誠懇。
「饒他性命?孤王何時要過他的性命?」夜王瞪大了眼楮,他都不知道他何時成了這等草芥人命的人。
玉蝶和夜允澈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滿身疲憊也掩不住臉上心滿意足的笑意。原本他們不想那麼快和夜允祺撕破臉皮,特意將受傷說成各種誤會,沒有合力打擊夜允祺。
不過卻意外的牽出了夜允祺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情,夜王根本就沒有說過可以將雲深接地正法的話,只怕這一夜夜允祺都要在宮中接受夜王和王後的各種敦敦教誨而來!
本來是一個可以安枕的晚上,玉蝶卻睡意全無,和夜允澈、鞠先生在書房秉燭商議到天亮,既然夜允祺已經是膽大包天了,他們不介意在這把火上再添柴加油吹點風什麼的。
這幾日關于夜京中搜捕雲深的各種數據線報齊集,三個人分析比較一番,決定先將御史卓富拉下馬,他是卓王後的表哥,也就是夜允祺的表舅,關系不近也不遠。
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算給夜允祺敲了個警鐘,最重要的是動他名正言順,因為在這次的搜捕中,他可謂不辭辛勞,居功甚偉。
玉蝶病愈,夜允澈自然也應該恢復上朝了,掐著點就和鞠先生出了門。
這兩日的勞累總算有所收獲,想著可以明目張膽的盡快找到雲深,玉蝶這一覺睡得特別的安穩,醒來已是傍晚。
「侯爺還沒回來嗎?」玉蝶趴在床上,露出光潔細膩的美背,芷蕾正在為她上藥。冰涼的藥膏敷在傷口處帶著微微的刺痛,小小箭傷居然幾日不好,真是各種麻煩,要是有雲深在就好了。
「中午回來過一趟,見姐姐睡著,坐了一會就走了!」芷蕾仔細著她的傷口,如玉美背若是留下傷痕就真是罪過了。
「嗯,那幫我叫暗影過來吧!」
「是。」伺候著玉蝶穿上衣,芷蕾就退了出去。
招呼廚房的人送來飯菜,玉蝶剛吃幾口,暗影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