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惜荷急忙調轉話題,掩飾眼底的慌亂,她不忍拒絕她的楚楚可憐,「知道你們在夜京出了事,干娘就立刻聯絡了各地的人手,追查雲深的下落!你放心一定會找得到的!」
「真的?」此刻的玉蝶,就像一個失去方向的孩子,無依無靠,找不到方向。大
「真的!」惜荷噙著淚,再一次將她拉到自己的肩膀上,她無法面對她的眼淚,說出那樣的話,「飛馬牧場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力量的,至少比你一個人找有用吧?」
「可是,多我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量嗎?」
「但是,你手中沒有紅玉珊瑚花,你找到雲深又能怎麼樣呢?」
惜荷的話無疑刺中了她的要害。
是呀,沒有紅玉珊瑚花又能怎麼樣呢?找到他,陪著他隱居深山,陪著他數著日子等死嗎?
「我該怎麼辦,姐姐,我該怎麼辦?我以為我已經變堅強了,可是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哀怨的聲音,如泣如訴,讓惜荷心顫,她那麼難受,卻什麼都做不了,輕輕拍著玉蝶的肩膀,「找人的事情就交給干娘吧,我跟你去夜京,我們一定要拿到紅玉珊瑚花!」
「你?可以嗎?」玉蝶如電擊一般,呆呆的看著惜荷,她知道這一去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可以!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惜荷點點頭,給玉蝶一個寬慰的微笑,她知道,這一去就一定會見到司空成和他深愛的那個女子︰小柔。大
每次司空成在清醒與模糊之間都會溫柔的抱著她,低低的呼喚那個名字。每次凶神惡煞的折磨她時,都會一遍遍辱罵,夜京的jan貨。
玉蝶不明白是什麼給了她力量,讓她堅強,但是她很高興能看到惜荷這個樣子。
為了趕在梁文浩到來之前趕回夜京,玉蝶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其實所謂的收拾,也不過是換了一身男裝,她早就一無所有,沒有了行李可帶……《袖舞天下》……宛如亦……請支持正版……
「你真的決定跟她一起去?」書房中,余書香的聲音中透著一點點的失望。
「嗯,是的!」惜荷的聲音婉轉,卻沒有半點猶豫遲疑,「我從來就是一無所有,又有什麼是不能面對的!」
「那,你這些日子所作的,豈不是都白費了?」
「我以為我很在乎,可是當看到她那麼無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最在乎的只是她!」惜荷的自嘲的笑著,異樣的苦澀。大
「原以為這次一家團聚了,偏偏兩個都要去!」余書香將惜荷送到了玉蝶的房間,「我就不送你們了,路上小心些!」
「干娘保重!」玉蝶振作精神,她最怕的就是沒有方向,如今目標明確,她要迫不及待的去實踐。
這一路兩個人走得特別的快,關于感情的事情兩個人都絕口不提,只是商議如何行事方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拿著余書香的信物,她們很順利的在飛馬牧場夜京的別院落了腳,侍婢和護院都是飛馬牧場的老伙計,無需提點,一切自由!
傍晚時分,玉蝶和惜荷都換上了簡約的男裝,一身儒雅的到了千嬌樓。她早已經派人給鞠先生送過信了,大約也快到了。
春媽媽看到這兩個英俊瀟灑的公子,眼前一亮,似曾相識,來不及多想就被玉蝶一錠金子晃花了眼,樂顛顛的給她們安排了一個清淨的房間。
鞠先生到少陵侯府的時候,夜允澈正歪在榻上和傅沛琳說話,他剛處理完天恩醫局的案子,有些頭疼。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夜允祺果然只是被禁足。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事情弄成這樣都是多虧了傅大學士的愛屋及烏。
可如此親密的情景,看在鞠先生眼里,卻是另外一種味道,他抽了抽嘴角,關于玉蝶回來的事,他終于還是沒說出口。
只是說今晚會再千嬌樓約見一個女子,希望可以挑起夜允祺和梁文浩的舊傷。
夜允澈倦倦的點點頭,一副我很累的樣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鞠先生,讓他自己拿主意。
除了政治上的這些事情,他煩心的自然還有玉蝶。傅沛琳已經把那天玉蝶說得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並且表示以後不會再參與其中,只願簡簡單單的陪在家人身邊。
他果然是又一次的誤會了玉蝶,還是很離譜的那種,他不明白自己對待別人的時候溫潤寬厚,卻偏偏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玉蝶,難道這是所謂的愛之深責之切!
「玉姑娘,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做點文章!」鞠先生高深莫測的一笑,他很高興能見到玉蝶,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哦?」玉蝶淡笑著,一派公子的斯文儒雅。
「相信你也會很高興的,」鞠先生眼中劃過一絲狐狸的狡詐,「溫小柔懷孕了!」
「什麼?」惜荷已經先玉蝶一步反映了,手中的茶杯墜地,臉上寫著憂傷怨毒,「是司空成的嗎?」
鞠先生狐疑的看著她,看著玉蝶一個勁的眨著眼楮,不知如何是好,干笑了兩聲。
「這是個報仇的好機會!」玉蝶依舊是不變的淺笑,將惜荷發涼的手捂在自己的手掌中,「相信鞠先生已經有了錦囊妙計!」
「不敢,不敢!」眼中是狐狸一般的精光,鞠先生也覺得,往往和玉蝶一起討論這些事情,比跟夜允澈更加的輕松愉快,善計謀的人很容易想到一處。「只要司空成還有點良心,那麼無需大動干戈,我們就能順利扳倒夜允祺了!」
「並且,應該是無傷人命的!」玉蝶附和的一笑,眸光中一抹清冷的狠絕,惜荷的手終于在她手中涼了下來。
「我累了,先回去了。」惜荷臉色慘白,她隱約從鞠先生的話中猜出了幾分。她以為字可以冷靜的,可是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