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屠他跟著陳雲走了將近五天左右,就和陳雲說的另外幾個招兵的隊伍匯聚,這些隊伍都是跟蔣思屠一樣最大的也不過是十五歲左右,按照陳雲的話來說,他們遠比那些二十上下的人要有潛力,因為那些二十左右的青年雖然力量上是他們現在比不了的,可是心里他們已經接受了一個農夫的思想,注定成不了精銳的兵。
隔日他們一群人就來到了一個城池內,這里就是將來蔣思屠要效忠的一個上位者的城池,已近城內,就可以感受到這個地方遠不是村子能比的,至少這里相對于他們村里來說雄偉不少,繁華不少,雖然沒有進去卻可以看見那城池門前排隊的長龍。
陳雲就跟著帶隊的命令蔣思屠他們原地待命之後就下馬走進城內,那些看門的士兵一看這些人的打扮立馬將雙腳並攏,手中的長戈輕輕的對地上一砸,而陳雲他們看了看這些人之後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看著沒人管了之後,這些小孩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嗨,你是哪的人!?我是廣義村的我叫付杰是個獵人。」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問著身邊一個緊挨著他的少年,從他黝黑的肌膚和略顯的肌肉看的出來這個少年肯定是長期做勞活的能手。
*近都是一群相差不遠的小孩,只要有人帶了頭立馬就開始活絡起來。
那個少年羞澀的回答道「我,我是西北村的。」這個少年皮膚明顯比那個少年顯得干淨些,因該是家庭條件不錯照成的。
這時另一個少年突然說道「剛才那些士兵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那是兵禮鄉巴佬!」突然坐在東面的一群孩子說道。
蔣思屠早就注意到東面坐著的這些人,雖然他們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左右,可是這些人卻跟蔣思屠他們不一樣,這群人不管從穿著還是談吐上都流露出一種傲氣。
那個問問題的少年不樂意了,他自己沒料到只不過一個問題卻會被別人這樣說,一股怒氣頓生猛然站起道「那個小兔崽子!」
這時那群少年中一個稍大一點的男孩站了起來道「我!怎麼!?像你這樣的鄉巴佬什麼都不懂還來這里參軍!」而他似乎也是這群少年的頭頭般。
他一站起來之後立馬那群少年內就有人喝彩道「熊哥,熊老大給他們這群鄉巴佬一個教訓。」
「你!」這個少年明顯嘴巴不那麼利索,可是他不利索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這時那個開始皮膚黝黑的少年付杰站了起來道「我們鄉巴佬總比你這個娘娘腔好些!」
「好!說得好!」這邊看到付杰說的話之後蔣思屠這邊的少年立馬喝彩。
那個熊哥明顯被這個付杰激怒了,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著那個付杰道「你有種在說一遍!」
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這空氣中的彌漫的氣息,而那付杰也感受到了卻不畏懼道「娘娘腔!」
話畢那個熊哥揮起拳頭就朝著對方砸去,付杰可能是獵人出身有過一些底子,靠著身體步伐勉強躲過拳頭之後反而還一拳擊打道那個熊哥的腋下。
這個熊哥從小就是錦衣玉食那有收到過這樣的的疼痛,感受到了腋下傳來的劇痛讓他大叫起來,而後就趴在地上打滾。
付杰看著這個被稱為熊哥的人嘲笑著說道「就你這樣,還不如回去吃女乃算了!」
熊哥雖然惱怒卻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狠狠地咬牙瞪了幾下而後道「馬騰達!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那群少年內站出來一人,這個明顯跟身邊那些人不同,他身上沒有那些華麗的衣裳,甚至可以說還有些邋遢,這個人蔣思屠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現在他站了出來蔣思屠暗自估計這個人就是馬騰達了。
這個馬騰達個子不高,甚至可以說還有些矮小估計,細小的身軀估計家里生活條件也不怎麼樣。
付杰看著這個站出來的人,長期打獵的他潛意識中感受到面前這個看似弱小的對手不好惹。
可付杰也長著自己有過一些底子反而安心了許多道「你就是馬騰達!?」
馬騰達卻沒有回答付杰的問題,反而看著地上的那個熊哥一臉厭惡。
那個熊哥也看出了馬騰達的意思,對著馬騰達吼道「你不就是我爹和一個婢女生的雜種,還瞪什麼瞪快點解決他!你這個雜種!」
馬騰達冷冷看著地上的熊哥只是低聲說了一句「滾!」而後就沒在看熊哥。
付杰一听熊哥的話之後哈哈大笑道「原來只不過是一個連父親都不認得野種,來……」付杰下一句還未說完只見面前一個黑色物體瞬間放大,正是馬騰達的拳頭!付杰想要躲開,卻不想那拳頭不管付杰如何都無法躲避。
「砰!」付杰毫無懸念的被那拳頭擊中,聲音頗大可想拳上力道不可小視,但他身子也著實硬朗盡然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馬騰達看著捂著臉的付杰略微贊賞道「不錯,可以抗下我一拳也算有點能耐了。開始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別在叫我那個!」馬騰達說完轉身緩緩走開。
可是他想息事寧人,不代表那熊哥會,只听他指著馬騰達吼道「你這個小雜種,不把那家伙打殘,你就別想要你母親好過!」
馬騰達听到之後看著那個熊哥,眸子中的寒氣煞人,將個熊哥看到之後吞了吞唾沫退了數步,膽怯著道「你,你想干什麼!」
而付杰听到那個熊哥的話之後知道這個事情可能沒這麼輕松,于是擺開架勢小心的看著馬騰達。
半響馬騰達將眸子閉上,深吸一口努力使自己內心平靜道「要不是為了我母親。」說完慢慢回身看著對面的付杰道了句「對不住了!」
就在馬騰達要出手之際,「等等!」一個稚女敕的聲音打斷了馬騰達和付杰。
一個小孩站了出來,不過他的出現反而有些不倫不類,雖然都是半大的孩子可這個小孩卻明顯跟其他的孩子不同。
付杰看著這個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朋友道「小兄弟什麼事情!?」
「我來替你。」這個孩子淡淡的道。
付杰一愣,看著面前這個小兄弟,內心覺得一種荒唐忙道「這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這個孩子似乎已經下定決心,微微笑著看著付杰,踮起腳努力地拍了拍付杰的肩膀道「相信我。」說完走向馬騰達「這一次由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馬騰達看著這似乎跟他差不多高的孩子問道「你叫什麼!?」
「蔣思屠!」說完當下一個馬步扎開,長拳直入,小小的年紀卻能在拳勁風,付杰和馬騰達都知道這是練到小有成就之人才會有的。
就這一下便可使得馬騰達拋開小視之心,但他見對方拳到也不慌張,右手一勾將對方拳劃開,左手反其道而行之像蔣思屠額下打來。
蔣思屠見自己的長拳被對手劃開,額下受攻,連忙雙腳一用力向後退去幾分,馬騰達的拳差面而過帶起蔣思屠秀發飛舞。
馬騰達見蔣思屠躲開他的這一招,眸子中似有興奮,在蔣思屠還未落地站穩之際,左腳為後右腳猛的向前跨出一大步來到蔣思屠面前。
蔣思屠沒料到馬騰達這麼快就就接近自己大驚,胡亂的揮了一拳想將其*走,可蔣思屠那只馬騰達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經驗遠非蔣思屠這個生手可比。
他不慌不忙的躲開蔣思屠胡亂的一擊之後左腳緊繃而後蓄力一踢正中蔣思屠的月復部。
雖然在最後一下馬騰達刻意收了幾分力道,可這力道對于一個五歲的小孩來說也非同一般了。
蔣思屠一下子就感受到月復部傳來的劇痛,下一刻倒飛出去,而後雙膝落地,手捂著月復部看著馬騰達。
此時蔣思屠知道自己拳腳上的功夫不如馬騰達,但他知道這一次不能輸,腦袋里瞬間將霸王八十路槍決在腦海里回響,可這霸王八十路乃是槍決,所謂的槍決卻又必須要手握長槍方可體現其中的威力。
然而現在哪有時間給蔣思屠握槍的機會?!眼看著馬騰達越來越近,突然蔣思屠看著自己的手掌領悟了什麼般,將手指伸出兩個而後手臂伸直,身軀變成一個弓狀,正是一般槍的沖殺起勢!
好小子盡然將手臂作為槍柄手指作為槍尖!怏然就將自己的槍法化為手中!
剎那間馬騰達突然定在蔣思屠五步之外的距離,他明顯感受到了蔣思屠身上的氣勢變化。
熟話說戰場上講究的就是氣勢!
氣勢有時候往往決定戰事成敗關鍵!
而當蔣思屠在這個時候領悟出來的東西卻在無形之中改變了馬騰達和他之間的一個氣場!
就在蔣思屠和馬騰達雙方僵持之際「住手!」陳雲對著蔣思屠吼著道,而他身邊另一個人同樣也對著馬騰達吼道「收手!」
蔣思屠看著陳雲有看了看他身邊的哪個人,他知道那個人叫「王亮」是陳雲的一個生死好友。
王亮將馬騰達拽到一邊之後看著蔣思屠的起勢,眼光中明顯一亮而後對著陳雲說道「雲哥!你看來也招了幾個好苗子啊!」
陳雲笑著道「哪里,哪里,還不是被王弟的苗子一個擋兩!?」
王亮搖了搖頭卻也沒多說看著身邊的馬騰達眼神中遮不住喜愛。
這時的馬騰達卻看著不遠處的蔣思屠道「有機會我們在比過!」
蔣思屠點了點頭之後捂著肚子做了下來,剛才馬騰達的拿一下著實讓蔣思屠難受的狠,要不是因為一個信念他哪還管什麼早就坐下了。
付杰看在眼里走到蔣思屠身邊坐下低聲道「謝了。」而後挪想一邊,其實如果說開始付杰心中還有些不滿,可是在剛才看到蔣思屠和馬騰達的身手之後,他也由衷的佩服,知道如果不是蔣思屠估計後面還會夠他受的。
蔣思屠看著付杰的背影沒有說話,這時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陳雲。
陳雲看著蔣思屠捂著的肚子問道「如何!?」
蔣思屠搖了搖頭道「大人,無礙。」
夜晚蔣思屠們在傍晚時分就已經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軍營內沒有蔣思屠想象的那樣,反而多了幾分破敗,用牛皮搭建的帳篷對于防風和防雨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久了之後牛皮會變得硬朗發出一種淡淡的**味兒,而不巧的是這個營地里面幾乎布滿了這樣用牛皮搭建的帳篷,陳雲將蔣思屠他們分到各自的帳篷和交代了一些軍營內的一些制度,比如說軍規啊,禮儀啊等之後就要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內了。
軍內最中心的一個帳篷跟其他的帳篷不一樣,這個帳篷雖然還是用牛皮搭建可是外面卻不了一層羊皮相對于附近的帳篷來說至少高了許多檔次。
這里其實就是個陳雲他們這一類的教頭休息的地方,雖然蔣思屠他們已經來到了軍營,可惜畢竟他們還只不過是一群未到加冕年級的小孩,起力量,速度等都未曾達到參軍應有的水準,所以這里雖然算的上是軍營卻也只不過是軍營中的一小部分。
此時這個帳內陳雲、王亮和其他幾個教頭在這個人商討著今天找回來的幾個娃兒。
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扣著腳指頭道「我這群娃兒中沒有幾個算是不錯的對多只能算是個中等。」大漢說到這里似有無奈。
陳雲卻對著大漢道「我說,老雷,你也別太貪了,你招的那幾個娃哪一個不是骨骼結實身體強壯?!你還貪心啊!?」
那個被稱為老雷的漢子雖然臉上不喜,但眸子中光卻告訴這周圍的人他此時內心的情況。
「我說這一次最好的還屬雲哥的那個娃,我看不錯!」王亮微笑著說道。
「那是!我也這麼認為!」這時另一個教官說道,這個教官姓李字孝行是這幾個教官中最小的一個,他听到王亮的話之後也深表贊同。
陳雲笑著道「還不是被王弟你的苗兒擋住!?」
「我!?你說馬騰達?!他都已滿十周歲了,可你的那苗才不過剛滿五周歲!」王亮听到陳雲說馬騰達雖然面露喜色可是還是有一絲痛惜道「要不雲哥你將那苗兒給我如何!?」
「去,去,去!我說王弟!我們這里誰不知道要是交給你,再好的苗子都會被那群紈褲子弟教壞!」陳雲笑罵著一拳打在王亮胸口。
「哎,你以為我想啊!那些紈褲自己哪一個不是為了混而來!?那些老子都惹不起!好不要容易出了幾個好苗我怎麼舍得!?」王亮一臉痛惜著說道。
隨即引來其他幾個教官的笑罵……
就在這幾個教官討論的同時,營地的帳篷內也同樣發生的這些事情。
軍營的帳篷一般可容納五到六人合住,說來也巧這件牛皮帳篷本來因該是六人合住,可是到最後分人的時候,多了付杰和蔣思屠而馬騰達,更巧的是蔣思屠盡然和付杰還有那個馬騰達分到了一起,其實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馬騰達雖然身手在這群女圭女圭中相當了得,可是因為是婢女所生在那群紈褲子弟之中他則是最受到排擠的一個,當然也就在這個時候被排擠出來了。
當付杰看到蔣思屠和馬騰達也在這個帳篷的時候苦笑著說道「沒料到我們這麼有緣。」而後付杰看著一邊的蔣思屠微笑的說道「你叫蔣思屠吧?!」
蔣思屠本來一人在外也很難遇到什麼人,付杰雖然跟自己不熟悉可因為今天的事情也使得他對付杰產生了一些好感,一個肯為他人挺身而出的人,至少不算是壞人,而對于馬騰達的感覺說不上來,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使人冷冰的感覺卻又給人一種莫名而來的憂傷。
「是啊,付杰哥以後還要你多多照應。」蔣思屠微笑著說道,不過此時卻用余光打量著不遠處的馬騰達。
這時的馬騰達完全沒有早上時候的那個樣子,雖然靜靜地坐在供給士兵休息的土炕上卻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絲疲憊。
付杰*近算是這里面最為年長的一個,看到蔣思屠的神色飄忽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不遠處坐在土炕上的馬騰達。
付杰緩緩地向馬騰達走去,當他舉例馬騰達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狀道「付杰。」
馬騰達冷冷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孩,略微遲疑片刻同樣伸出說來道「馬騰達。」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手下留情。」付杰看著馬騰達說道,其實付杰說這話也是完全出自內心肺腑,他很清楚如果今天馬騰達一開始就下狠手那麼估計他可能一個月都將在床上度過。
馬騰達听到付杰的話之後自嘲的笑了笑道「沒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說完馬騰達看向一邊站著的蔣思屠贊賞著道「你的身手不錯!」
蔣思屠看著馬騰達道「也不過是那樣罷了。」
「看你今天的架勢,你是管用長槍,有機會我一定還會想你討教!」馬騰達淡淡的說著。
蔣思屠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確實蔣思屠自己心里很清楚有一個像是馬騰達這樣的對手將來自己的槍法更加會再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為!?
付杰看著他們二人說話覺得自己忽然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內心略微不爽,眸子轉了轉之後走出帳篷回來時候手中拾了三根樹枝而後擦在地上,單膝跪地對著馬騰達和蔣思屠道「今天既然我們有緣不如結拜為兄弟你們看如何!?」
蔣思屠自然是沒有意見,可是馬騰達則不然,看著跪在地上的付杰和蔣思屠雖然眸子內閃出一絲火焰,卻立馬被黯然掩蓋道「跟我結拜必定會受苦。」
付杰嗤之以鼻道「苦?!我付杰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苦!」
蔣思屠則道「我不怕。」
其實蔣思屠和付杰都知道馬騰達暗指這什麼,不過對于他們這個年級的來說又有什麼可以說的上算是怕的!?更何況在他們眼里一群錦衣玉食的家伙又算得了什麼?!
自古英雄出少年,可這少年的寓意就是暗指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有了這個精神有何怕不成就大事!?
馬騰達看著蔣思屠和付杰的眸子中的真誠,本來安然的神色再一次閃出一絲精光道「好!我馬騰達今日既然能得此二位朋友,夫復何求?!」說完當先拜了三拜。
付杰和蔣思屠也被馬騰達的豪爽打動,也一同了拜了三拜。
禮畢付杰站起來看著面前二人道「我付杰今年十五!在我這十五歲的今天能得到二位兄弟我死而無憾!」說完眼眶濕潤的抱著二人。
馬騰達一听付杰的年齡當下恭敬道「既然你今年依然十五比我年長兩歲那麼我就要尊稱你一聲︰大哥!」
而蔣思屠則是看著二人道「大哥二哥!你們都比我大,可要以後照護著小弟我啊!」
付杰和馬騰達互相看了看都看到對方眸子中的含義而後用手指一同戳向蔣思屠額頭道「三弟,你還需要什麼照護!?」說完二人一同大小起來。
而這時他們殊不知到帳篷外面站著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雲和王亮,而付杰,馬騰達,蔣思屠三人的結拜他們二人都是看在眼里。
其實他們二人知道蔣思屠,付杰和馬騰達分到一起的時候不擔心是假的,可現在看來他們擔心是多余的。
「我說了雲哥,對于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哪會有什麼隔夜仇!?你看就你大驚小怪!」王亮將手搭載陳雲的肩膀上說道。
陳雲看著他們三人內心一絲憂傷涌上道「你看他們像不像我們當時!?」
本來還在嘻笑的王亮一听不再說完一口將酒杯中的酒水飲盡,臉上也浮現出跟陳雲一樣的憂愁「雲哥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不過他們不知道!
今天他們看到的一幕,將來將會是一個被世人所流傳的話題。
亂世在這里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