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大陸之上,很多淵源流傳的家族,必有傳承之物,而傳承之物丟失,不僅意味著讓家族世代先輩蒙羞。很大可能是宣告這一家族由此走向真正的滅亡之路。
這幾日,天凌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而天凌這幾日也沒到姜柳松那里去,只是在家里苦苦地學習著武技,天凌終于明白,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只有足夠強大,方可長勝不衰,久立不敗之地。
雖然僅僅依靠學習武技根本就不可能踏上巔峰,只有修習能量方可萬人敬仰。
可現在的他依舊玩命的練習著武技,短短這幾日,那白女敕的小手之上磨滿了血泡。木棍都不知道被他或劈、或砍、或刺折騰斷了多少根。
這一日,天凌父親體內的傷已基本痊愈,只是那條腿的膝蓋以下依舊沒有知覺。
「天凌,你父親讓你進去」天凌的母親雙眼布滿了血絲,看著天凌這般學習這武技,心中疼痛不堪。
但並沒有制止,她知道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或許這樣能讓他稍微痛快一點吧。原本那個和睦幸福、其樂融融的三口之家。再也見不到了。
天凌如往常一樣,在院子里拼命的砍著,刺著。听到母親的呼喊,便朝房內行去。母親這幾日很是憔悴,似乎也蒼老了許多。還有她那風姿卓絕的姿態,原本似乎就算經歷萬載的風吹雨灑也永不褪色。而此刻似乎暗淡了很多。
進了房內,天凌看著父親,驚訝和愧疚佔滿心頭,才短短幾日,父親居然長出了幾絲白發。
「是自己無能啊,如果自己夠強大,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來我是沒有能力找回玄石寒鐵了,這希望就交付與你了」他父親的口吻中,夾雜這太多的惆悵與滄桑,像是一位千歲老人,經歷了千年劫難的最後嘆息。
「父親放心吧,我一定將玄石寒鐵找回來,您好好的養傷就是了」
「孩子,從你學習武技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
室內的光線異常柔和,依舊干淨整潔。他父親只淡淡的說了這句話。
卻讓猶如天空炸雷巨響。
「父親……」天凌的心里七上八下。像是小孩子偷吃了糖果一般。
他父親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心痛。臉上除了那一抹淡淡的失落之外,更多了幾分無奈。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責怪父親。」
听到父親談談的話語,天凌的眼楮有些濕潤。天凌一時語塞。以前的父親,雖然老實憨厚。不願染指世事。但在天凌的心目中卻依然高大,偉岸!而此時的父親,卻已沒了往昔的容光。
「我之所以一直教導你要時刻與人偽善,不願意讓你去學習武技和修習能量,是不願意你走上那種終日打斗之路,那樣父母便會很擔心你的,當然還和那塊玄石寒鐵也有著很大的關系。」
關于玄石寒鐵之事,天凌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天凌很是想他父親繼續說下去。
天凌心中暗驚「跟玄石寒鐵有關系?」
這玄石寒鐵到底蘊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父親見他滿臉驚異之色,緩緩道「玄石寒鐵,幾千年前,大陸之上總共三塊,其中最為稀貴的便是我們家族之中的那塊。因為里面封印著一絲天地間最為精純的能量」
天凌雖然沒有修習過能量,但在這個能量世界里,一絲天地間最為精純的能量。那將意味著可以顛覆整個大陸。
這震撼使得天凌無法言語。
天凌父親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激動之色,努力的坐起,靠在床頭。僅僅是這個動作,便使得他汗如雨下。他本想去扶他,他被他拒絕了,他還是想在他面前留下最後一滴威嚴。或許是想那高大的形象長存于天凌的心中。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幾千年的歲月匆匆而過,那玄石寒鐵的傳言大都已經被世人遺忘。我們天家曾經的那位先祖或許早被淡忘」
天凌一次一次他被父親的話語震驚他拳頭緊握說道,「父親,天家的先祖是誰,怎麼從沒有听你說起過啊」此時的天凌多麼希望家族之中還有強者,如果能幫助一下自己,那該有多好啊。可是他父親接下來的話徹底失望了。
「那已是幾千年前的事了,幾千年的歲月悠悠而逝。他早已消失在這漫長時空的滄桑之中,時至今夕,恐怕就連名字都沒人記的住了吧!我便也不知道其名諱和容貌。」
「只知道這玄石寒鐵乃是由他遺留下來,四千多年前經歷那場滅魔之戰後就再也沒有了關于他的一切」
天凌嘆息了聲隨即道「父親,那你為什麼說不讓我學習武技和修習能量更這玄石寒鐵有關呢?」
天凌的父親思忖了良久,這才道「玄石寒鐵里面那一絲精純的能量,異常龐大,家族的血脈都受到它的牽引。除非家族之中出現一位能量強者將其解開,否則家族中人修習能量便會相當危險,至于那能解開能量封印的強者到底需要強大到什麼地步,便無從得知。」
這位先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想讓家族就此凋零?天凌在心中早已責備了這位先祖一百遍。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天凌表情變換不停,仔細的打量著他父親。試探性的說道「父親,我還是想去修習能量,只有真正的強大了,才能不被欺負。才能奪回玄石寒鐵,才能……才能讓家族重新崛起」
他的這些話。或許觸動了他的心弦。他微微一震。似是陷入了無盡的思索之中……。室內一片寂靜,他見他似乎在思忖著什麼,便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著。如果這里的人也繡花,那繡花針掉在地上也絕對能听到響聲。
良久,他長嘆一聲,「罷了,你就去修習能量吧,一切皆是定數,但願家族還有振興的希望。」
天凌也終于松了口氣,父親總算是答應了。
如果不是天凌提及振興家族幾個字,他自己是想也不敢往哪方面想的。家族早已落魄了幾千年,人脈稀薄,也說不定天家就自己和天凌兩人了。要振興是何等的艱難。或者說是多麼的飄渺。
這幾日,要不是妻子和兒子作為牽盼。恐怕自己早已悄然獨赴黃泉。罷了,蒼穹浩土,日月更替。何苦為了一個久遠的遺訓而拋卻萬物。但願能為家族培養一位強者,也算是將功補過!
「我有一個朋友是塔爾學院當導師,我明天給他寫信,等幾日他應該會過來接你」
天凌心中異常的興奮「父親,怎麼從未沒听你說起過?」
塔爾學院,那可是塔爾帝國能量強者的出生地啊。他早就向往已久了,只是塔爾學院招收學員異常嚴格,所以也不敢過多奢望。
「以後你見了就知道了」他父親的臉上,亦是滿臉期待。但願能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家族崛起的希望。他可不敢奢想家族真能很快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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