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遠的你,未曾給我留下任何值得永恆珍藏的回憶。
「打開他身上的第一重詛咒。」湛離的話,回蕩在整個空間里。
「想要我幫你的宿命之子打開詛咒,可以。」男子竟然答應的這般爽快。
湛離一怔,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然後身影模糊中開始變淡。淵陌一臉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湛離,而尹也皺著眉看著好似鬼魅般出現的傾世女子。
「我……我。我剛剛找不到你……所以……所以……」男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要解釋什麼。
「我知道了。」湛離模糊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尹面前,嘴角有一絲不可揣度的笑意。
「你就是淵陌所說的那個湛離吧。你不是普通人?你靠近淵陌的目的是什麼?」尹的神色開始變得嚴肅,雙眸中有點滴的殺氣。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尹小姐。」湛離卻反將一軍。
尹一怔,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所說的前一句而驚慌,還是因為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而驚訝。
「那個……那個……」男孩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有什麼不對勁,卻不知曉。
「我已經見過你父親了。那個叫做(mianmang)的男人。」湛離再次說道。
尹已經徹底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是她父親的真名,而外人卻都呼她父親劉金羽。任何擁有古老記憶的家族,都喜歡以繁體或古體來給自己取名字。而當這些與普通人不太一樣的人現身于世的時候,大多數的他們會給自己安一個通俗的化名。
「你父親已經邀請我們去你的家里坐一坐,我想,他現在沒有空,所以帶我們去你家的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你這個女兒的身上了。當然,我說的是真正的家。」湛離說的話,淵陌一句沒有听懂,但恍惚中淵陌知道,湛離要找的那個人和尹一定有些關系。
「跟我來。」跑掉起初的驚異,尹已沒了初始小女孩般的模樣,看起來更像武俠小說里扮豬吃老虎的主。
「那個……那個……」男孩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又確實不知道從何問起。而沉默的尹看來是不會告訴男孩什麼了,此刻笑意吟吟的湛離好似也沒有听到男孩的「那個……那個……」
有一種東西,叫做沉默。當男孩掙扎著想要獲得其他人的注意未果的時候,他安靜的關上了他的世界,看著另一個世界的兩個女人,跟在她們後面,默默的沉寂著。
「那個女人,來找過你了。」大廈六十九層的空間里,再次恢復了不平靜。一個帶著眼鏡穿著正裝的漂亮女子,看著那個叫做的男子問道。
「世界發展到現在,預言者一族,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曾經的我們,被稱為祀僕,但是終究不過是預言者的僕人,或者說是他們的狗也可以。如今她想振興她的家族,當然得找到我們。」模著自己刮得干干淨淨的下巴,雙眼里有深不見底的陰暗。
「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女子走到男子身邊,然後妖嬈的一笑,主動坐到男子的大腿上,露出的半個粉女敕手臂懷抱住男子的胳膊。
「曾經我家族欠她們家族,所以我們以祀僕的身份服侍了他們千年。如今,這個債早就還清。她沒有資格再去要求什麼,而且,她還得為她家族以前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的臉,開始變得掙扎。轉而看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尤物,那抹猙獰化作*褻。伸出手潛進女子的衣服內,慢慢攀向那兩座高峰。
「你可真壞啊。這里可是你的辦公室。」女子故作姿態的去抗拒著,但懷抱的玉手卻在扯著對方的褲帶。
「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趴到桌子上去。」像個王者,肆意的在女子身上縱橫。女子被撕破的正裝下,露出潔女敕的肌膚。在女子高聳的胸脯旁邊,一只可愛的狐狸好似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但若擦亮眼神,才恍惚中認為自己看錯了,那明明是一個紋身而已。
「你是預言者吧。我听說過你。」紅色的甲殼蟲里,尹面沉如水。
「恩。」湛離淡淡的回應著。
「我對你們整個家族的印象都不好。雖然你們家族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但是我還是對你的家族印象很差。差到了極點。」尹好不掩藏自己對湛離的厭惡。而這股厭惡,是淵陌所不明白的。
「為什麼啊?」還帶著天真的男孩,問了此刻可以問的問題。
「知道嘛。你問為什麼,是給你自己定了死罪。」湛離揚起嘴角。
「為什麼啊?」男孩再次問道,眉頭上鎖著更加神的疑惑。
「淵陌。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會害死你的。」尹也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親切的沖男孩說道。
「為……為……為什麼啊!!」男孩發出了自己人生中一天里連續的第三次疑問!
「因為,她想騙你上床。」湛離的嘴角,扯出一個邪惡的笑。
「你才想騙他上床!!」尹憤怒的咆哮道。而湛離卻只是笑,不再說話。尷尬的就只剩臉紅的淵陌,低著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只是乍一看,覺得男孩的臉更加的紅了……
「淵陌,臉太白的話,就不要想那些*亂的畫面,你的臉容易出賣你。」湛離突然說道。
淵陌咬著牙,不說話。尹也咬著牙,不說話,專心開著車。然後這輛紅色的甲殼蟲里就只剩下了沉默的空氣在不停的跳竄。
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偶爾從打開的車窗戶里可以看到年輕的男女坐在車上也不安分,竟然有邊親吻邊開車的,只是看不全,不知道他們還有做過些什麼。天際的雲朵,在氣流的牽引下,緩慢的飄動著。
「孤城」——「人間」。燼染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青綠色的液體在杯中翻滾著。難得在白天來到「人間」,這里的夜晚才是瘋狂的天堂。只是燼染必須來,因為,他需要見一個人。
不一會兒,一個在酷熱的白天仍穿著大衣的男子走到燼染旁邊坐了下來,由于大衣的衣領遮住了男子的下半邊臉,而男子的上半邊臉又被大大的墨鏡和黏帽遮住。所以很難看清男子長什麼樣。
「你就是鼎鼎大名的獵者,燼染先生吧。」男子開口道。
「鼎鼎大名稱不上,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陰媚的燼染,難得的謙虛了一回。
「先生是爽快之人,所以我也便不拐彎抹角了。朋友介紹我過來,先生的信譽自然也可信。這里是兩千萬,而這個人,是您要狩獵的對象。」男子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和一張相片。此刻才發現,男子竟然還戴了黑色的皮手套。
「你,不熱嗎?」燼染並沒有去接支票和相片,竟說了這麼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燼染先生,打探我的**對您沒有任何好處。您是生意人,所以……」男子推了推放在桌子上的支票和相片。
「恩,的確,我是生意人。」燼染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和照片,然後便嘖嘖的贊嘆起來︰「這麼漂亮的女孩,你們怎麼忍心呢。嘖嘖。」然後燼染將支票和照片放進了口袋。
「竟然您已經接下,那麼,我便先告辭了。余下的錢,在您完成狩獵後自然會聯系你。」男子站了起來,身影消失在了白天的「人間」。
我只有半心,我給不了你全愛。想要的,就去追逐吧。